“这你就不懂了,台湾路边摊的小吃可是好吃到五星级饭店都比不上呢!”许华倚解释道。
“我从小在美国出生。长大,吃的都是西餐,前几年我爸妈带着盼盼回台湾住,我回去看他们一会儿,就得飞往别的城市继续开演奏会,根本没时间去逛夜市。吃小吃,看来我错过最精采的部分了!”殷之浩挖苦自己。
“抱歉!”
许华倚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道歉。
她忘了殷之浩不是平常人,他是世界知名的人物,名人有名人的痛苦,无法随心所欲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便是其中之一。殷之浩苦笑。“我从八岁就开始巡回演出,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没有朋友,好不容易休假,也不能出去玩,因为有一大堆课等着我去补,还要练琴,‘寂寞’是我躲不开的阴影……后来我发现了个好办法,就是把听众当成我的好朋友,有时和他们聊聊一些事情后才开始演奏,我开心他们也开心,可惜这些朋友并没办法陪我去逛街、认识各国民俗风情。
许华倚无言,她感受到殷之浩的无奈与落寞,善感的她也陷人了思绪之中。
大家都喜欢殷之浩,因为他不但琴艺精湛,每次开演奏会时,他总是会亲切的和大家说说话,如果他知道在场的人有值得庆贺的事,他还会随兴来段音乐为那人献上祝福,他的外型十分出众,这也吸引了不少年轻女乐迷……殷之浩的亲切、殷之浩的体贴,甚至殷之浩的偶像外型,令他拥有许多许多忠实的乐迷,由老到少都有,可是谁知道他不为人知的辛酸呢?
“最近我突然惊觉‘女儿长大了’,我希望能够陪着盼盼一起成长,所以我告诉我的经纪人,我一个月内工作多少时间,相对的就要有多少休息时间,让我可以陪女儿、陪爸妈。”殷之浩见华倚没有反应,仍继续说着。
“我觉得人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快乐、活得值得,人生有很多时候必须做抉择,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并告诉自己绝不后悔,这样才会快乐!”
许华倚静静的听着,虽然殷之浩的话让她有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很奇怪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吧!”殷之浩指指许华倚的额头说:
“你的眼睛,你的眉头都透露着:我很忧郁’!”
“我?”许华倚笑了笑:
“我很快乐呀!”
“骗不了我的,你连笑起来都不快乐了,何必逞强呢?我大了你八岁,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把让你心烦的事说出来,我很乐意帮你解决问题的!”殷之浩诚恳的说。
“或许吧!”许华倚笑着耸耸肩。
也许殷之浩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但许华倚并不打算那么快就和他谈到如此私密的事,毕竟他们才相识不久!
殷之浩见许华倚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也不勉强她,他提议道:
“明天我们出海去玩好不好?我有艘游艇就泊在北滩,我们可以去恶魔岛绕绕,再去旧金山湾外海游泳钓鱼。”
“好啊!”
许华倚见殷之浩并未再追问下去,悄俏的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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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如往常的凉爽宜人。
许华倚带着殷盼盼站在甲板上享受迎面吹来的海风,风虽然大,但因为有阳光,吹起来十分舒服。
殷之浩当然坐在驾驶舱内掌舵。
“YA!好棒喔!盼盼最喜欢游泳了!”穿着鹅黄色小比基尼的殷盼盼十分兴奋。
“盼盼会游泳吗?”许华倚问。
“会啊!盼盼会游自由式。蛙式和仰式喔!”殷盼盼扳着手指头说。
“好厉害哦!谁教你的?”许华倚闻言十分讶异,她以为盼盼顶多只会就着泳圈打打水而已,役想到盼盼会的比她还多。
“是女乃女乃。”殷盼盼得意的说。
此时,殷之浩停住船,放下锚后也走到甲板上。
“盼盼,游泳了!”殷之浩抱起女儿,让她站在船最前面的突出处。
“爸比也要游吗?”。
“爸比和姨姨等会下去陪你,你先游吧!”
殷盼盼点头,噗通一声便跳人海中。
这个举动吓到了许华倚,她急快奔向前察看情况。
殷之浩轻松的笑着说:
“别担心,盼盼可是游泳健将呢!她常这样游的。”
许华倚定睛一看,可不是嘛!殷盼盼像只黄色的小美人鱼似的,正快乐的游来游去呢!
“听说她的泳技是令堂教的?”
“是啊!我母亲是游泳教练,以前在在加州医学中心专门从事水中复健,是专家呢!”
“水中复健?”评华倚从未听过这门学问。
殷之浩的眼神突然遥远了起来。
“先妻有心瓣膜疾病,一直接受我母亲的治疗,以水中有氧的运动来训练心肺强度,也因此我才认识她,伊莲是个很好的女人,当初怀了盼盼,不顾医生警告而执意要生下盼盼,结果盼盼出生时伊莲只看了盼盼一眼就因为心脏衰竭去世了!幸好盼盼身体十分健康。”
“对不起,勾起你伤心的回忆。”许华倚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一直说错话。
“不!不是你的错!”殷之浩摇头,他盯着华倚:
“是我想告诉你的!”
许华倚被盯得心慌意乱,她觉得殷之浩的眼神怪怪的,她连忙说:
“我去陪盼盼。”就跳下水去找殷盼盼。
殷之浩试图甩去脑中想对许华倚说的话,这事是急不得的,他转换心情也跳人海中和两个女生一起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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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
因为正值旅游旺季的关系,航空公司班机班班客满,人手严重不足,许华倚因此被迫提早结束假期,上机支援。
离开旧金山的前一天,许华倚特地邀请殷氏父女在她下榻饭店的意大利餐厅吃晚餐,以表达对他们这几天带她四处游览的感谢。
“殷先生,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许华倚拿起一杯红酒,向殷之浩致意。
“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朋友嘛,改天到台湾就换你带我去观光了。”殷之浩也举杯回敬。
“对了,别叫我殷先生了!听起来怪尴尬的。”殷之浩突然想到。
“那……殷大哥,你叫我华倚就好,我听‘许小姐’也听得很不习惯呢!”
“盼盼呢?盼盼要叫什么比较好?”天真的殷盼盼问道。
殷之浩和许华倚相视大笑,弄得殷盼盼一脸莫名其妙。
“哈哈!盼盼就是盼盼啊!”殷之浩笑道。
“不公平,你们都有改名字,盼盼没有!”殷盼盼气得嘟着小嘴。
原来这小妮子把称呼当成改名了。
“盼盼乖,我们没有改名字,只是换个方式叫而已,盼盼本来就是很亲密的称呼了,因为爸比和姨姨喜欢盼盼,所以才叫你盼盼的!”
经过许华倚耐心的解释,殷家小小姐才总算消了气。
餐点陆续送上,三人也中断了聊天,开始专心进食,用餐告一段落后,殷之浩带着盼盼,父女俩突然表示要上洗手间。
“我带盼盼去好了,都是女的比较方便。”许华倚热心的想帮忙。
殷之浩神色有异的连忙挥挥手:“不用不用,我带她去就好了。”
许华倚虽觉奇怪,但也只好坐回原位,让他们父女俩去了。
确定离开许华倚的视线后,殷之浩和殷盼盼鬼鬼祟祟的跑向停车场。
殷之浩打开跑车的行李厢,里面有一大束香摈玫瑰,殷之浩将花抱出来,仔细检查花朵有无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