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希可和尔玲已在一家咖啡厅坐下。
“希可,现在我问你一件事,请你据实以告。”
“我告我无不言。”
“你是不是每星期送一束花给我?”
“没有。你说我不良漫也可以,我只是想你还未接受我,所以不敢冒昧地打扰你的生活;我一直想让你从心底接受我,而不是因为我的攻势而软化了心,所以史是等在一旁默默地付出。”希可诉说着他的情意。
“希可,谢谢你的一翻心意,这对我很重要。”
“有什么事因扰你吗?”
“没什么事,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每个礼拜三送一束花给我,不,是送三朵花给我,我一直以为是你送的。”
“这么说,你还不知送花人是谁?”
“嗯,可是,现在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对了,你上次问我那件事,我问了我哥,他说林易凡是自己上门来‘自我推荐’的;不过,他演讲得很成功!”
“谢谢你。”
现在,希可只有真心祝福她和她先生破镜重圆了。
晚上,尔玲很早就上床。她在床上东想西想,睡不着觉。原来她想要冯、要实现的梦想,早巳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她一直看不清楚,执意的不认同,以致迷失了自己。还好,她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条路上。
今天希可说易凡去演讲是毛遂自己,而易凡却告诉她,是一个长辈讲他去的;这到底是谁对谁非呢?
花,不是希可送的,莫非真的是易凡送的吗?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的!况且,又有他妈在一旁说三道四,这是不可能的。
那天去郊游时,为何易凡和姝曼都出现?而且他们皆互相宣称不知对方也来;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她昏迷两天,醒来时,易凡为何一句开心贴己的话都不说,就急忙的跑掉了呢?
太金的疑问盘旋在她脑海里。
此时,电话铃响起。
“尔玲是吗?我是易凡的妈。”
“妈……”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拜托你,放过易凡吧!别再拉着他,我要他再娶一位可以给他一切的女孩子,你就别再挡着他,况且,你和他也分居大半年了,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林母说了一连串的话。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尔玲噙住泪水。
“易凡也答应去见那个女孩子了……”林母又加添了一些话。
可能吗?不,不可能的。尔玲戊中呐喊。
“我和那女孩约在十五日那晚见面,你在这几天内就决定好。”.
“好,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林母咄咄逼人的话,尔玲顿时慌了心。
币了电话,尔玲实在想不到她的婆婆会打电话来;莫非婆婆说的是真的!?易凡想离婚,却又不敢亲自说,只好找婆婆代言?!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易凡为何告诉婆婆她的电话呢?天啊,她该不该成全他啊!
***
傍晚,尔玲心情沮丧的从医院回到家。
尔玲心情烦闷地过了快一个星期,想到易凡明天即将要去相亲,她就愈加地不安起来。她已分不清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起那天的吻,于是又沮丧的跌回椅上。她记起来了,在那一吻之后,易凡显得神情落寞,最后,竟落慌而逃。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紧紧的皱着眉头,心痛和思念排出倒海的涌上她。
“尔玲,她你回来了?”美娜问。
“你怎么一脸苍白?”
“今天累了一点。”其实她是心累而非身体累。
“明天请个假,不然,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
“再说罗!”
“喔,刚刚我回来时,又帮你签收了花。今天很不一样喔,他附了卡片,不过,我没偷看。”
“谢谢你。”尔意兴兰珊的回答。
“赶快去看看是谁送的啊!”
“你帮我看好了。”
“为什么?你害怕吗?”
“没有,没兴趣。”
到现在美娜才发现尔玲好像很烦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从实招来。”美娜关心的问。
“易凡他妈妈打电话给我。”
“是不是又刮了你一顿?”
“不是,她要我和易凡离婚。”尔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什么?!她是什么意思?!她身为长辈,竟还如此?简直太气了!”美娜打抱不平的说。
“她叫我明天就……”尔玲哭了出来。
“别管她,我就不相信她能把你怎样!”美娜说得理直气壮。
尔玲心伤的说:“易凡已经变心了;我还要他干嘛!”
“不会,林大哥绝对不会的!”美娜胸有成竹的保证。
“一定是的,不然,他妈妈怎知这里的电话?”
“电话之事你暂且不要管它,因为知道号码的管道很多。”美娜缓缓的说。
这时,尔玲突发奇想。“我要看看花是谁送的,我要离婚,再嫁给他!”尔玲赌气的说。
“尔玲,你不可以冲动!”美娜拉住尔玲。
“美娜你别阻止我,我已经决定了。”
“你不想清楚,就要否决掉林大哥。”
“不是我狠心,是他!他明晚就要去和女孩相亲了。”
美娜愣住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就趁着美娜不注意时,尔玲拿起那张卡片,撕开一看,却使她脑门一轰,心中激荡不已……
送给已不是情人的你
一模一样的字句,一模一样的笔迹……
真的是他?!她要去问他,问他为何在要去见别的女人前夕,开她的玩笑?!这么大的玩笑!
尔玲衣服没换,匆忙地出门去,顾不得愣住的美娜。
尔玲跑回家去,关起已近半年未走进的大门。
当易凡正惊讶有人关启大门时,尔玲已然来到他面前;他以为是梦,梦见尔玲又回到他身旁了。他正想开口,不料尔玲却对他吼叫——
“你是什么意思?”他还在茫然中。
“明天的相亲?”
“相亲?我什么时候要相亲?我已经有老婆了。”
“那你妈为何这样说?”她心安了。
“我妈?她骗你的!我从来不听她这方面的话。”
他看她看痴了。
“真的?”
“我不知道她告诉你什么?但她说的事没有一件是真的;我可以猜想得到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尔玲思考着易凡的话,有几成的真实性?!
“你原谅我了吗?”易凡迫切的问。
“我不明白你是指什么事?”尔玲随即镇定的回答。
易凡沉着气说:“我是指气我有的事。”
“你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尔玲以不满的语气问。
“待会儿,我会一一向你解释的。”
他低下头来寻找她的红唇;这是一记交织着思念与激情的吻。在这吻中,他们忘却了正困扰着他们的事。
易凡紧紧抱住尔玲,在耳边呢喃道:“回来就好!要怎么处罚都随你,但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那些花、演讲,还有郊游……是不是都是你的杰作?”
“我们慢慢说,我会一一告诉你。”易凡慢条斯理的说:“花,是我送的,不错。”
“为何选星期三?”
“你喜欢星期三啊!”
“为何三朵?”
“我不懂什么花语,什么花代表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送的花,永远只对你表示三个字——我爱你。”易凡站到窗前,背对她:“我不知这样做,你竟然需要到现在才晓得是我,我想我是失败到家了。”
“谁叫你变了性,以前你通常都只送玫瑰花的。好吧,再来说演讲一事,真的是你自我推荐吗?是为了我吗?”
“不为你,我为谁来者?我去向那几位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宣示你是我的女朋友,请他们别打歪主意。”
“你真的好坏!”她想起那天同事把她推向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