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季伦的闪烁其辞,令忆雨心生怀疑。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叫好声,两人循声望去,正好看见陆强一脸笑意的走向他们。
“丁扮,大伙想玩个游戏,两人一组,轮番划拳,输的组要抽签,然后依签上的指示惩罚,你和亦扬一组吧。”
既然大伙是出来庆贺的,疯狂点也无所谓,因此丁季伦并没有征询忆雨的意见,就迳自点头答应了。
忆雨心里突然浮上危险不安的预感,她拉拉丁季伦的衣角,有些歉然的说:“丁扮,喝酒、唱歌我都不行。”
“没关系,有我罩着你,别怕。况且我们又不见得会输,对不对?”丁季伦拍拍她的肩说。
☆☆☆
游戏开始后,忆雨的心便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情况下,因为惩罚的内容真是千奇百怪,喝酒、唱歌算是小儿科了,开黄腔、跳月兑衣舞都出笼了,最离谱的是当众拥吻。这一招原本是用来整陆强和他女朋友的,没想到却由丁季伦和忆雨这组抽中。
忆雨霎时羞红了双颊,直想夺门而出,但有人比她早一步挡住门口。
众人的玩兴正浓,何况有关丁季伦是同性恋的谣传甚嚣,难得有机会看他“实况转播”,众人岂肯轻易放弃。
拗不过大伙等着看好戏的心态,丁季伦便决定做做样子蒙混过去,但想不到有人看透了他的心思。
“等等,丁扮,别想打混!我们等着呢!”
丁季伦的脸红心跳并不亚于忆雨。他并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而是因为他对张亦扬本就存在着绮思,他担心开了这个玩笑后,自己会更深陷其中。
忆雨心里着实懊恼,后悔不该跟着丁季伦来参加这个既无聊又不入流的聚会。她其实可以想别的法子套出他和林奇的真实关系,大可不必如此的牺牲。
丁季伦为了不使她太过难堪,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改成亲吻十秒钟。
忆雨只见丁季伦的一张俊脸向她缓缓贴靠了过来,他略带酒意的双眸,令她有些迷惘,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假戏真做的意图,她不安的往后退了一点。
丁季伦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使劲一带,她便跌入他的怀中,他的另一手搁在她的后脑上,这一来她真的无处可逃了。
“丁扮……”她讷讷的唤着,期望他能放她一马。怎知她的轻柔细语,更令丁季伦按奈不住心中对她的渴望。
他的唇缓缓地覆上她的唇,原来只打算轻哺一下便算交差了事,但发现她的唇竟是如此柔女敕香馥,他便把持不住,由轻哺、深吻,进而霸气的探入她的嘴里,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这种亲密行为,不应该发生在她与他之间,因为她此刻扮演的是“张亦扬”——一名男人。
但她怎会让他为所欲为,一点抵抗都没有?难不成她对他已经……
忆雨开始心慌起来,奋力的推开他,双手捂着自己胸口猛喘着气。
她偷偷地瞥了丁季伦一眼,发现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其他人的怪叫嬉闹声,他解了些许尴尬。游戏继续玩下去,似乎没有人在意刚刚他们俩的“亲密举止。”
尽避心底还泛着阵阵涟漪,但忆雨很快就拾回她原有的冷静,至少在她平静的外表下是不露任何情绪的。
但另一个人可就没这么大的定力。在放纵自己的渴望后,丁季伦更加迷惘了,内心的焦愁无奈,让他选择用酒精来暂时麻醉自己。
尽情喧闹后,其他人便先行离去,待忆雨和陆强携着不省人事的丁季伦步入KTV时,已快要天黑了。
在找不到林奇的行踪后,送了季伦回去的差事便落在忆雨身上。
在“亦扬,你知道丁扮的住处吗?”赶着回PUB工作的陆强,不免怀疑起他们俩的关系。
“我不知道,我要送他去饭店。”听出陆强话里的怀疑,忆雨赶紧撇清关系。
“对了,你不是单身一人住在外头吗?先带丁扮到你那儿吧。丁扮一个人待在饭店里太危险了。”
“好吧,如果你找到林奇,让他到我那里带回他的好友。”虽然忆雨不怎么心甘情顾,但眼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对于一个喝醉昏睡的人,她想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而且陆强说得也没错,如果贸然送丁季伦到饭店,万一不巧碰上仇家,那可就糟了。
忆雨拦了辆计程车,将丁季伦带回她的住处。但因为他实在太重了,她只好麻烦警卫将他挽扶进屋里。
在向警卫道谢时,她又收到了警卫的鄙视眼光。唉!她真是欲哭无泪。
闻到自己身上、沙发均沾满了烟味,她厌恶的甩甩头,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沐浴完后,她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目光看向躺在她床上的丁季伦。
幸好他是个沉默的醉鬼,她轻笑一声。
帮他月兑去皮鞋,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外套上,也许帮他月兑下外套他会睡得舒服些。
她爬上床,跪在他身边,努力想帮他月兑下外套。好不容易才将他打点妥当,正欲翻身上床,却意外的被他拉住手。
“丁扮,你醒了吗?”她以为他将要清醒。
丁季伦半迷着无神的双眸直望向她,“你想去哪里?”
忆雨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急急地想甩月兑他的大手。
“不要走!”他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使劲一拉,把她拉倒在他身侧。
她又想逃走了,而且这次更加心急,因为她直觉有股危险的气息快速的笼罩住她。
丁季伦用手紧钳着她的腰,“你好美……”
她看得出丁季伦说这句话时,眼神是涣散的,也就是说他根本没醒过来。
“你醉了,醉得开始胡言乱语。”忆雨试着叫醒他,但是下一秒,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丁季伦吻住了她的红唇,热烈的挑逗着,双手不安分的抚着她的身体。
忆雨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他的吻滑落在她的粉颈上,她警觉地用手护着咽喉,生怕他发现她没有喉结,但他粗鲁地挥开她的手,继续他的攻击行动,他解开她的浴袍紧带,探手而人,大手随随罩上她的双峰。
她极力的扭动推拒,但显然效果不彰,不但无法阻止他几近疯狂的侵略,反而更增加他的冲动与欲念。
“丁扮,快住手!”忆雨并不认为她还能唤醒他,但至少她得试试,否则自己将……
丁季伦翻身上她的娇躯,拉起她的套头上衣,双唇随即吻住了她的蓓蕾。
忆雨的身体迅速窜过一股热流,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抚模,她竟发现自己正回应着他的热情。
她迷惘了,事情怎会演变至这般田地?到底是哪步棋下错了?她对他是否真的产生了某些情愫?
他对她呢?丁季伦应该不晓得是女子才对。他现在之所以这样待她,纯粹只是他喝醉了。
那么她是否能让酒醉的他予取子求呢?
然而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丁季伦已经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她和他如此赤果果的袒袒相见,是不是也表示着他们将为彼此真诚的表现出自己,不再互相猜疑呢?
突然,下月复一阵刺痛直向忆雨的脑门,醉酒的他没有一线一毫的温柔,他像极了狂野的猛善,只想发满腔的欲火。他没有因她的疼痛畏缩而表现出温柔怜惜,忆雨也只能紧咬着牙,任泪水无声的将自己淹没。
终于推开紧压在她身上的丁季伦。在他粗鲁又不懂得怜借玉的夺走她的初次后,她竟然对他毫无恨意。
下了床,她捡起自己的衣服,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让冷水从头上淋下。她得冲洗掉自己的紊乱意识,重新武装回原来的“张亦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