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稚的反应像男风彩绘本上描述的一样,他也不怕,因为他有的,他也有!
然而没有没有?
为什么没有?!
褪去对方的底裤,往下一抚,他心跳加剧,再抬眼,看着爱人羞怯的眉眼,他张口低喘两声,忽地发出叫声。
“啊--”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龚风华勾着他颈项将人扯到面前,羞恼质问,“你是要把人全都叫醒过来观看吗?”
“不是……你你你……”他闭了闭眼,调匀气息,颤着声道:“你是女的?”
“你说呢?”她凶狠瞪他。
褚非傻愣地看着她,回想初相遇时,他就觉得她是个姑娘家,可她长得好高,她的武艺比他还强,她陪他征战沙场,她骁勇善战犹如男儿郎,她甚至毫不羞怯地说他抵着她,她说要成为龚阀女王的男宠,她女装扮相妖挠绝艳……馒头……是真的!
“你要跟我说,其实你是喜欢男人的?”她眯眼问。
“不是,我--”
她蓦地瞪大眼,“你流鼻血了……”
“嗯,我知道……”他吞了吞口水,用袖子抹血,却越抹越多。
“你把头仰高。”她赶紧坐起身,捏着他的鼻子。
“稚……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都要了我,却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还说思行比她像个姑娘家,让她情何以堪?
“可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你是姑娘家。”他被骗了,这一骗就是十年!
“现在知道还不嫌太迟,还是说,你不想要我了?”
褚非垂眼望着她,深情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了。”
“你现在成吗?”
“一点鼻血要不了人命。”拉开她的手,他吻上她的唇,放肆地她身上每一寸,直到他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痛……你不是说要让我愉悦……”龚风华横紧眉抗议。
“可我这阵子看的都是男风彩绘本,从明天开始,我会把那堆图拿出来好好学习。”他在她体内蛰伏着,成受她湿润而紧密的包围,几乎快让他缴械。
“你不是常上花楼?”她疑惑问着。
“谁说常上花楼就得做什么?至少我没有……所以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学习,但是今晚……”他闷哼着,已至临界,无法再忍。“请娇包涵。”
重而沉的律动如浪而来,让龚风华说不出半点埋怨,再者,褚非如果只拥有过她,那么他的笨拙她可以原谅。
褚非很不满。
“你这样瞪着我做什么?”入夜,龚风华由着他伺候宽衣,正准备上床,却被他的眼神给盯得发毛。
“名分。”他道。
“什么意思?”她装傻。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明明是姑娘家,为何不恢复女儿身?龚子凛都出阁了,你不需要再扮男装吧。”他振振有词替自己讨公道。
报风华往他肩上一枕,“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要在外头行走,当个男人比较方便,而且我也比较习惯,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龚阀的大当家华爷,如今要我扮回女装,我……觉得怪怪的。”
“好,外头咱们可以瞒,可在龚阀里没必要瞒吧。我问过应思行了,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儿身,咱们办个简单的婚礼,这样也成。”褚非据理力争,决定替自己升官。
“左家那两个家伙,老说我是三号奴。我要跟他们说,我是你的相公。”
报阀几个主子都知道她是女儿身,但听说底下的贴侍是不知道的,嘿嘿,他迫不及待想看左家那两个家伙瞠目结舌的模样。
“你不是都跟他们说,你是我的男宠?”
“我要当相公。”
“褚非,愿赌服输。”她拍拍他的脸颊,“你说过,你是心甘情愿当我的奴,现在反悔了?”
“那我要当你的奴兼你的相公。”他试着讨价还价。
“这可就不像你的个性了。”
“那咱们再比一次射骑。”
“啊,说到射骑,龚阀里很缺这门武艺,也许我该安排你教导他们射骑或其他武艺,要不岂不是浪费你一身功夫,老窝在分坊里当奴,实在是太屈就你了。”她转着移话题。
褚非眯起眼,“稚,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想转移话题,以为他真那么傻,由着她玩?
“你想做什么?”她笑得愉悦。
“搞大你的肚子!”他扑向她,决定要日日夜夜缠着她,直到她生下孩子,有了孩子,再看她怎么不给他名分!
报风华哈哈笑着,随即化为旖旎低吟。
三个月后,左不群宣布龚风华有了身孕。
当晚,褚非被左家两兄弟绑到后院痛打一顿,诡异的是,褚非鼻青脸肿,却还是笑咧着嘴,让项予不禁悲从中来,为他流下两滴泪。
再三个月后,龚风华已经大月复便便,不适宜在外头走动,只好留在分坊里安胎静养。
褚非则是分批训练着龚家军各种武艺,不过一到中午就马上回分坊陪着她,人夜之后更是形影不离,直到她生下孩子。
弥月酒席上,龚风华一袭红艳软续衣衫登场,长发挽髻,眼眸流转,风情万种,嘴笑额首,艳丽四射,教龚阀的人望之莫不忘了闭嘴,而褚非则骄傲地扬起下巴。
是夜,褚非被一票人盖布袋,行凶之人,多到无法计数,隔天他在项予的搀扶下,企图一一找出凶手,可惜始终未果。
包让他痛心疾首的是——
“奴?我还是奴?”有没有搞错,孩子都生了,她居然还称他是奴?!
“褚非,你说的,我都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为了他,她已经恢复女儿身,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要成亲,我要名分。”
“我是为你着想。”
“什么意思?”
“如果你跟我成亲,你可能会沉尸怒涛江底。”
褚非一愣。嗯,似乎是这样没错。
但是--“有本事再来一次,我跟他们拚了!”
“褚非,当我的奴不好吗?”龚风华吐气如兰,唇舌有意无意刷过他的喉头。
“只有我的奴才能碰我,而我今生就只有你一个奴,褚非。”
“兼相公。”他坚持,“不成亲也无妨,我要听你叫我一声相公。”
这有何难?“相公。”她从善如流。
一句相公教他心花怒放,忘我地吻上她的唇。
报风华笑眯眼,瞧,就是这么好打发。
相公也好,奴也罢,他会是她今生唯一的将军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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