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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咒师的救赎 第18页

作者:绿光

然而,才一张口他便已封住她的唇,咽下她破碎的字语,近乎蛮横地勾吮着她的甜美,不容她逃月兑的吻得狂烈,迫不及待要让她的身上沾染他的气息。

卜拾幸无力招架,只能任由他暴风雨般的侵袭,直到大掌滑入她的衣衫下,她才吓得倒抽口气。

“等等。”她气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

“嗯?”

迎上他噙着氤氲欲念的眼,她羞怯的别开头,“我们以前是不是、是不是……”

“对。”

“哇……你她君子啊。”她嘿嘿笑着,佯装轻松,可实际上心跳得飞快,她怀疑不缓一缓,自己恐怕随时都会厥过去。

“所以今天不当君子。”他笑眯黑眸,张口封住她的唇。

卜拾幸被吻得晕头转向,感觉衣衫被拉开的当下很想跟他说,天都亮了,这么做真的很羞人,能否协议入夜再战,问题是,一入夜,她的身体又僵硬如石,真要办事……好像很为难他呀。

最后她也只好由着他。

他们都需要更强烈的羁绊安抚自己的心,所以他们放纵地索求彼此,直到……

“亲家姥姥,这时分我妹妹八成还在睡。”

卜希临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让床上翻滚的两人,气息纷乱地瞪着彼此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德性。

“可是,以往这时分她总是会到北院陪我的。”和几天前相较,范姜老太君的嗓音听起来洪亮如钟,可见有女儿陪伴,她的精神是完全补足,那日病倒分明只是心病。“不过,听朔夜说,她昨晚有点倦,我在想会不会近来天候变化大,导致她染上风寒?”

“亲家姥姥,你别担心,我妹妹的身子骨向来好,从小到大没见她病饼几回,不会那么容易染上风寒。”卜希临脸上摆着笑,心里却苦得很。

她自然不会知道房里的两个人正在滚床,纯粹只是担心妹妹尚未恢复正常,要是被老太君撞见,惹她烦忧就不好了。

“总要亲眼瞧瞧妥当。”

“呃,可……”

眼见抵挡无效,卜希临牙一咬,缓缓地推开门,想先确定妹妹是否清醒,却撞见两人正慌乱地穿衣裳。

“怎么着?”

范姜老太君的嗓音逼到身后,卜希临立刻把门关得死紧,回过头,她脸上扬着笑,然而青筋却隐隐在额际暴动着。

懊死的朔夜,竟敢未成亲就先坏她妹妹的清白……他死定了!

“拾幸起来了,不过朔夜正在为她梳发,咱们总不好这时进去,倒不如先到亭子里坐一下,好不?”她急中生智,努力把事态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混蛋家伙,昨天不是还紧张着拾幸吗?怎么今儿个就色欲薰心地占了拾幸便宜,简直是该死!

“这怎么成?两人还未成亲就独处一室,这……”

“他们本来就要成亲了,所以……”她很想站到老太君的阵线,可不管怎样,总是要替拾幸留点颜面,免得碎嘴的下人以为拾幸半点矜持都没有。

毕竟老太君的身后可有三、两个丫鬟随侍着。

“那好吧,咱们先到那里坐坐。”

听范姜老太君这么一说,卜希临才松了口气。

两人一在亭子坐定,范姜老太君索性叫丫鬟将早膳端来这里。

没一会,就见卜拾幸和朔夜从房里走出。

卜拾幸娇俏面容满是红晕,朝卜希临傻笑着。刚刚姐姐开门时,她瞧见了,也知道姐姐是故意支开娘亲……

卜希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再瞪向朔夜,表情就像在说:晚一点再秋后算帐。

“拾幸,身子可好?”范姜老太君一见她,便忍不住探手一拉,将她的掌心包覆在自己手里,柔声询问。

“娘,我没事。”她笑得羞涩。

“娘?”卜希临看着她,再看向范姜老太君。虽然之前朔夜有知会她,范姜老太君收拾幸为义女,但这样辈份岂不全乱了套?

“是啊,姐姐,老太君收我为义女。”

“我知道,只是我在想,这称谓往后要怎么叫才妥当。”这下她可头痛了,关系好乱呀。

“怎么叫都好,等吃过早膳再想也不迟。”范姜老太君拉着卜拾幸在身旁坐下。

朔夜只能往另一头坐,就坐在卜家两姐妹中间,一顿饭下来,侧脸饱受卜希临的眼刀凌迟,他却不痛不痒,依然故我。

等用过早膳,卜拾幸吹奏木笛之后,本来就要回文府,却拗不过范姜老太君的要求,又拖过午膳,正要离开之际,却听闻安玉缇前来。

朔夜闻言,不禁勾笑。

太好了,不用他特地上门就能探知拾幸的确实生辰。

第7章(1)

虽然已经听说安玉缇和拾幸生得一模一样,但当安玉缇出现时,卜希临还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不只是因为两人相似得可怕,也因此安玉缇面无表情的人偶模样。

这对孪生子站在一起,像是一真人一假人。

不过卜拾幸的态度倒是落落大方,听着范姜老太君说起,范姜家与安家本是世交,甚至安玉缇本来是要许给范姜魁的,但范姜魁爱上文执秀,执意迎娶她进门,幸而最后并未影响两家的情谊。

至于安玉缇今日前来,是因为听闻范姜老太君身子不适。原本几天前就该来,不过因为安熙凛受到惊吓,一病不起,教她分不开身,直到这会才得空上门。

因为安玉缇的到来,又延迟了卜拾幸回文府的时间。

众人闲话家常时,朔夜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地站在一隅。

而安玉缇只觉得被盯得头皮发麻,在确定范姜老太君的身子已经无碍,便准备打道回府。

罢踏出范姜府的大门,她随即被拦截,但却一点也不意外,她淡漠地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朔夜。

“有事?”

“你爹的身体如何?”

“微恙。”她神情戒备地看着他,尽避心里有太多疑问,却没找算过问。

“那好,不打扰你太久,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和我爹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清楚。”

“那是我跟你爹的事与你无关,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的生辰。”他向来恩怨分明,对安熙凛的仇不会报复到她身上。

“我的生辰?”像是听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她有些意外地扬起眉。

“放心,知道你的生辰并不是要借此施咒,而是要帮助拾幸。”他有得是手段强迫她告知,但他已经不愿再胡乱起咒,只为了未来可以陪拾幸走更长远的路。

“拾幸被下了咒,我必须确知她的生辰,赶在她生辰之前解咒。”

安玉缇没多细想地回道:“我的生辰是八月十六。”

“八月十六……”他沉吟着,推算时间。

“对,如果她是我的孪生姐妹,那么,八月十六那日便是我和她满十九岁的生辰。”

“十九逢厄……”

人的一生当中,通常有两个大厄,一是十九岁时,另一个则是四十九岁时,施咒者既在拾幸出生前就落下咒,自是没必要等到她四十九岁。

如此算来,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不,他必须快一步解咒才成。

他欠范姜老太君一个中秋,至少今年的中秋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共享团圆夜。

目送安玉缇搭上马车离去之后,卜希临也带着卜拾幸准备离开,只见一群人站在范姜府的大门口,范姜老太君再三嘱咐,要女儿再回家多陪陪她。

看着白发苍苍的范姜老太君,朔夜心底是说不出的愧疚。

回到文府,不知道是天候阴霾所致,才申时,卜拾幸竟已石化入睡。

尽避卜希临说过,她沉睡的时间与日俱增,但石化的时候突然变长只有一个可能……

“确实有人在城北见到火花爆开,地点就在国舅府的后院,我派人去查过,但那里竟是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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