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委屈、才不委屈。”她捧起他的脸,用力啄着他的唇。
上官向阳清俊脸庞闪过搬然淡绯,想要避开她的吻,可偏又舍不得她轻点的柔软,但承受太多,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别、别亲了。”
“我要亲,不准拒绝我!”庞月恩亲到撒野,又是啃又是咬的,活像只撒娇的猫,啃得轻轻柔柔,咬得他配酥麻麻,害他闪也不是,避也避不开,最后索性张口封了她使坏的女敕唇。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发烫的肌肤隔着薄料劲装熨烫着庞月恩,烧得她意乱情迷,粉颊染绯。
他的心急躁着,浑身毛孔债张着,吻得益发深入而狂野,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滑进她的孺衫底下。
“等、等等……”庞月恩虚软无力地阻止着,整个人早已站不住脚,大半倚着他。
“我要你。”上官向阳粗喘着气息,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珠帘后的长廊,珠帘响起了急躁的叮当脆响,犹若他无法再忍抑的。
闭进了她的雅房里头,他顺脚带上了门,随即将她压上床,扯下霞峭帐,吻得放肆而不再是浅温如水,他像团火,烧得正炽热,想要沉入她这池清宁泉水里。
恍若失去理智,没了向来自豪的冷静,上官向阳迅速褪去她冶艳打扮的锦绣孺衫披帛,面对凝香似的娇躯,上官向阳仅剩的理智如丝般被抽逝了,他不再忍耐,彻底放纵,像是月兑缓的野马,忘却了礼教,追求他望之若渴的归属。
她是他的女人,深爱的女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爱妻,永不分离的娘子……
第9章(1)
当点点光束透过叶缘窗缝投进了霞峭帐内,在小云儿端着洗脸水入门发现异状之后,立刻回头禀报庞老爷,此刻庞府上下早已全体动了起来,唯有依旧熟寐的两人还在状况外。
他们如交颈鸳鸯,丝软缎被底下的身躯弯成了契合彼此的圆,温热的气息包覆着彼此,温暖着对方,两束乌亮长发在枕间结了结。
睡得正甜的庞月恩菱唇弯若弦月,略挪了挪身,却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叫她咕啾了声,眨了眨蝶翼似的眼睫,半张着惺松睡眸回头探去,正好对上一双初醒却显得沉隽而漆亮的眸。
她傻愣愣地瞅着,先是不以为意地想要再闭眼小憩半晌,后又倏地瞪大眼,只见那双黑亮的眼竟泛着点点笑意。
昨晚的旖旎春色唯的一下奔进她的脑海里,羞得她满脸通红,抓起丝被兜头盖住,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
“放心,我会负责的。”上官向阳低低笑开,扯开被。
庞月恩含羞带怯地瞪着他,朝他拉开丝被的手咬了一口。
真是的,竟然在这当头嘲笑她当初假装与他同床的事,“你敢欺负我?”
“淮欺负你了?”他脯懒地反问,以长年习武长着粗茧的指,轻抚她似花办柔女敕的唇。
“你还真敢说。”她再咬一口,娇嗔瞪着。
上官向阳见状,猛地将她搂进怀里,明知天早已大亮,却依旧舍不得立刻离开她柔滑的身躯。
“喂,天亮了。”她羞报地垂下脸,对干如此赤果的肌肤之亲,晓是她仍不免害羞。
“嗯。”他沉喃着,亲吻着她的发。
“该起来了。”她轻推着他,然而一触及他厚实的胸膛,随即又羞得收回手,浑身僵硬若石。
一想起昨晚的被翻狂浪,她就羞得很想死。
“嗯。”他的吻,从发顶转往她饱满的额、轻颤的长睫、秀挺的鼻,最后落在欲启口轻斤的红唇上,吻得您地霸气而不容置喙,没有轻吻轻吮,而是打一开始就浓烈得让她招架不住。
“等、等等,天亮了!”瞧他吻得益发放肆,庞月恩不禁咬了咬他的唇,清灵水眸都急得泛上一层薄雾了。
可恶的木头,不知分寸,现在都什么时候,还、还……羞不羞啊?
“你不是咱们京城最放浪形雕的庞家千金吗?”他低低笑看,虽说吻的意犹未尽,但他并不打算再折腾她。
昨晚他理智尽失,要得太过火,就怕伤着她的身子。
“谁放浪形骸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她羞若艳盛的桃李,水凝的眸像是随时都能掐出一把水来。
“这两只。”他指着自己的双眼。
“戳瞎你”她抡起拳头挥发。
“你想要谋杀亲夫?”他笑得墉懒,轻松接下她的拳,顺势再将她拉进怀里,紧密地搂看不放。
“戳瞎你,本小姐养你。”她豪放夸口,不羁得很。
“那怎成?你把我当豢养的面首了?”他抬眼直瞅着她,沉浑的低嗓自啮着她玉指的缝中逸出,长发斜掩慵邪的魅眸,那张玉白俊颜竟显得几分惑人妖冶。
“哪有面首像你这么放肆的?你昨儿个、昨儿个……”指尖传来像蚁蚀股又酥又麻的滋味,令她况起话来断断续续,结巴得不成句。
“怎么?”
“你--”
他的吻放肆地落在她颈间,大手滑入丝被底下,欺上那软腻如缎的肌肤。
她倒抽口气,只能眼睁睁看看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兴风作浪,却又不得挣扎。
“嗯?”那自胸腔闷出的沉嗓,异常诱惑。
庞月恩涨红的颊恍若快要酿出火来,想撇嘴,却被冲上心口的激悸逼出了娇吟,她忙捂住嘴,同一时间,瞧他沉了双眸。眸底布满了毫不掩藏的,是您地灼烫激扬,赤果果地将爱恋化为视线,缠绕在她心底。
在这样的眸色注视之下,她还能反抗吗?
她的心不能,就连身体也不能……
自持,甘愿沉沦。
蓦地,吻停住,那揪人心腑的难耐热气正烫灼着,他却挪开了身子。
半掩星眸,被挑诱得浑身乏力的庞月恩不解地瞅着他,潮红湿润的眸满是疑惑,却见他已下床着衣。
“怎么了?”
“有人来了。”穿上长衫,他在地上拾起她的抹胸亵裤,回头要替她穿上。
“谁?”庞月恩羞涩地接过手,不想假他之手。
“……不少。”
“啥?”她整个人呆住。
嗯……真的不多也不少。
除了大哥那家子在淮南外,其余的全都到场了。
爹与娘就坐在琅筑阁偏厅主位,二哥坏心眼地笑着坐在次位,邢老则义愤填膺地站在爹身旁,数了数,不过四个人,但这四个人皆是在庞府地位权力最高的四人哪。
包诡异的是,他们一大早就特地移驾到她的琅筑阁……
庞月恩垂着脸,从长睫下偷觑着所有人的反应,除了二哥正笑着,邢老看似怒极外,爹娘则是面无表情。
嗯……不好猜哪,但她想,肯定是东窗事发,两人的事曝光了。
思及此,她不禁羞报地把俏颜垂得更低,双手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扭绞着。虽说她对名节清白不甚在意,对于礼教更是不屑一顾,但如今被逮着她和向阳的私情,还真是令她羞得失措。
然,发凉的指尖却突地被温热的大手包覆,她微回头,对上浅露笑意的上官向阳,从指尖感受到来自于他源源不绝的热能和强而有力的支持。
上官向阳向前几步,将她拉到身后,随即掀袍跪下,庞月恩当然也跟着温婉跪在他身旁。“老爷,夫人,属下……”
“好、好”庞老爷突地抚须赞好,庞夫人也立刻附和。
霎时,好字满天飞,从东飞到西,又从西灵到东,有种看杂耍拍手叫好的激动氛围,顿时让“做坏事”的两人傻了眼。
捉奸在床……真的有这么好?
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一样疑惑。
还暗忖着,便已经听到庞氏夫妻俩和庞天恩开始在策划着婚事,像是嫁衣的衣料、发钗、玉冠,甚至是房内的摆设,婚礼的进行等事宜,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