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单薇雅抬眼看着他。
隆了,还是一样很嚣张,还是那张偶尔很目中无人的践践俊脸,为什么看在她的眼里,偏是多了分教她牵挂的丰采?
“我回来了,接下来就要开始着手推动这个企划,企划报告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带你去酒厂出差了。怎么都不说话?
手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热敷?”他笑捏她的粉颊,突见她斜落的刘海匠下竞隐约浮现着红肿瘀青。
“你的额头怎么了?”他拨开刘海。额头上的红肿更加清楚地出现在他面前。
“没什么,只是撞到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暗恼自己应该早点回来,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这坐有没有医护箱?”她摇摇头。
“等我一下,我出去买药。”见他起身要走。她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他不解回头。
“陪我……可以吗?”她怯怯地道。
季成灏定定地看着她一会,才说:“我说了,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做得到。”
“好骄傲。”她笑。
“这是一定要的。”他耸肩,正想再逗逗她,却咸觉她轻轻环抱住自己,他垂眼看着她,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确切感觉到自己被需要。
“薇雅?”他低唤。
“嗯?”
“我好想你。”在算计她的当头,他也一并孤单,不见得比她好受,因为他爱得比她还乡。
沉默了一会,单薇雅才噙着淡淡鼻音驳斥。
“骗人。”
“我哪里骗人了?”他像只道行极高的狐狸,循循善诱着。
“你只说要去三天而已。”结果去了八天。
“……你要不要先扣掉我搭机转机的时间?”她抿嘴不语,心里想着,那也不用八天啊!不想说出口,是因为不想无理取闹。可是偶尔,她也会想要任性一下。
“饿不饿?”她用力点点头。
“喂我。”
“这有什么问题?”他扬笑拿起她最爱的鸡腿,喂到她的嘴边。
“对了,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放在冰箱里的好几样菜都烂掉了,你是不是都没吃东西?”
“……就说你会把我宠坏。”她嚼着鸡腿,小声嘀咕。他把她照顾得太好,搞得她快要变成无行为能力者,好像他不在,她就什么事都不会做了。
“你说什么?”
“我好饿!”她抬眼凶他,眼眶湿润。
“乖乖乖,赶快吃啊。”他拿鸡腿逗她,每当她要咬下时,他便抽定,几次下来,她翻脸了。
“你把我当成狗?”她扁嘴瞪他。
“哪有你这么尊贵的狗?”
“你!”好贱的嘴,该罚!于是,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咬他的嘴,小小的力道,是销魂的折磨。
季成灏被她折磨人的方式,折腾得快要兽性大发。
“你确定还要再咬下去?”他低哑问着。
“我要吃鸡腿!”水眸湿漉漉的,她忿忿不平地吼,像在掩饰因他回来的雀跃和感动。
“遵命。”他乖乖献上鸡腿,不敢再逗弄,只希望她多吃一点。
就在单薇雅又咬了一口的同时,他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他俯近一点。
她横眼瞪他,把沾满油的唇贴上他的耳朵,小声又很不甘心的说:“我要跟你交往。”季成灏微愣了一会,随即低低笑开,黑眸闪动如月辉华。
第5章
在赵非艳的帮助之下,企划报告很快出炉,眼前就只差到实地走访,确切了解酒粕的制造过程,再回头计算研发费用,或者是干脆计划与相关企业合作。
而这一次实地走访,自然是由执行长季成灏和发起者单薇雅一道前往。
第一站,他们来到中部一家酒厂,参观酒粕的制作过程,再由季成灏询问较深入的技术交流可能性。
就这样,一天很快过去。
是夜,他们投宿在民宿里,两人独享整栋小木屋,吃完民宿提供的当地美食之后,季成灏带着她往山道定。
“学长,你要带我去哪?”
“去看流星雨。”民宿往上走,是规划好的步道区。汽机车不得进入,就连灯火也不多,在寂静的夜色里,有着淡淡月光和浅浅的虫鸣,远离了都市的尘嚣和闪烁霓虹。在这里,只有原始的景观和自然风貌。
“学长,这里都没有人耶。”和季成灏手牵手,拿着手电筒走在宁静的步道区,单薇雅不住东张西望,感觉很奇妙,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今天不是假日,人潮当然不多。”握紧她的手,他低笑。
“你在看什么?路在前头,不要一直往后看,待会跌跤,我可不管你。”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感觉很奇怪,太静了。”
“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她呵呵干笑。
“紧张?”她倒抽口气。
“你怎么知道?”神人也,竟连她的心思也猜得分毫不差。
“你在冒手汗。”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不是神人,但还是观察人微呀。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他温醇的嗓音在微凉夜风里飘荡,带着笑意。融人大自然。
单薇雅这一回乖乖的不回嘴了,当个懂事的好孩子。
“放心吧,你没点头,我不可能有所动作。”他哼笑。
“不过,要是你求我的话,我绝对可以奉陪。”
“谁会求你!”她嗔道。
“谁知道呢?不要把话说满,未来事很难说。”他挑起眉,牵着她走进前方的凉亭里。
“别忘了,我回台湾时,是谁窝在我怀里赖着不走的?”单薇雅很想反驳,但是没脸开口,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她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好像只要太久没看到他,就觉得没来由的慌,想尽办法也要见他一面,有时候还会跟着经理偷偷溜进他办公室。
就那么一眼,她所有不安的症状便会全部解除,真是有够玄。
恋爱……就是这么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模吧。
忖着,黑影突地覆上,她习惯的闭上眼,感觉他吻上她的唇,轻吻舌忝吮。她喜欢他的吻,从他的举措感觉自己被珍惜,是个被捧在掌心细细呵护的宝贝。
但是近来,他的吻常常变调,狂猛得教她浑身打颤,像是要将她吞噬化为他的一部份那样狂野放肆,总教她不知所措。
“学长、学长……”她求饶地略推开他。
“我们是来看流星雨的。”
“哪来的流星雨?”他粗嗄低喃,从事缘看去,乌沉的天空有月有星,比起都市里要明亮许多,就是没瞧见划天而过的流星。
“是你说要带我来看流星雨的耶。”干么说得事不关己?
“那是有个女孩说流星可以许愿。我才打算带她来看流星雨,让她多许几个愿,许到口渴。”
“……我有说过吗?”不是吧,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有说是你吗?”他戏谵笑道。
她气闷地瞪他。
“本来流星就可以许愿啊,有什么不对?”
“你傻了?书都白念了?流星不过是陨石在通过大气层时磨擦发出光亮罢了,如果对着流星许愿就会美梦成真,大伙每晚等流星许愿,就会成就一个世界和平村了。”
“那是一种寄托嘛!你要知道,那些陨石原本可能是一颗星球,在百万光年前爆炸,经过百万光年后飘到这里,化为刹那流星,难道不浪漫吗?”谁说她没读书的?
“哇,有念书的。”季成灏佯愕,装得很虚伪。
“学长,你的态度可以再诚恳一点。”单薇雅赏了他一记白眼,下意却见一抹忽明忽暗的光从眼前闪过,她吓得扑进他怀里。
“那是什么?”鬼火?
“笨小孩,你是没见过萤火虫吗?”他好笑道,却也趁机将她搂得更紧,瞧萤火虫从眼前飞过,快手将它阖在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