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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爸抢亲 第6页

作者:绿光

“没有吧,我刚才是称呼你毛毛耶。”他回头,神情很认真。

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太多女人都巴不得混进他府上,所以他对女子的防备比男人还多,哪可能唐突她?

毛曙临捣着鼻子,痛得水眸泛泪光。“有,你刚才起誓时,有叫我的名字。”呜呜,好痛?

爆之宝垂眼看着她蒙雾的水眸,那无辜惹人怜的眸色,恍若挟怨还羞似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地卜通卜通地乱跳一通。

“有叫就有叫,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大手胡乱挥着,企图来个船遇水无痕,顺手再牵住她的手。“走走走,办正事比较要紧,等我跟她道完歉之后,你一定要再替我推拿,知道了吧。”

“喔,原来你以为我会因此而不帮你推拿?”她轻喃着,恍然大悟:心头蕴着难言的失落。

“不然呢?”问她,也问自己。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理由?

这不讨喜又不够骢明的女人,除了推拿的手艺太绝,还有那双眼睛教男人看了很想照顾她以外,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其他长处。

只是,心跳得好快呀,跳得他浑身都发热了,热得他连掌心都透着火,熨着她软暖的掌心,手心酸软了起来,这诡异的滋味似渗入体内,顺着血液横行,教他浑身又麻又软的。

心头又酸又甜又苦又涩的……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牵着手而已,哪来这么多诗情画意的滋味?骗人没牵遇吗?不就是一双手,柔白的、细女敕的,他牵到已经不想牵了,而她的手绝对不会是最软最女敕最白最美的那一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牵着她的动作,竟是如此自在,恍若他打一开始就改这样牵着她,站在她身旁的也该是他……

他在想什么啊?为什么无端端的生出这可怕的想法?

“爷儿,这位毛姑娘家中有急事啊。”留管事从小桥另一端跑来,喘了口气忙喊着。

“什么事?”

“有人傅口讯,说毛姑娘的家人出事了。”

“家人?”他回头看着她,见她脸色瞬地刷白。

“我、我要赶紧回去了。”她紧张慌乱,想跑,欲双脚发软。

爆之宝将她的不安都尽收眼底,握着她的手依旧未放。“我送你回去。”话落,看向留管事。“立即备马车。”

“是。”

第三章

她从来没有太多的萝想,更不敢痴心妄想。

但是如果可以,可以让她再见他一面吗?

天下……好大,大到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去找他,半点头绪都没有,只有一劲的相思牵引。

如果她的人生只到这里为止,是不是老天可以可怜她,让她再见他一面?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我拿了些包子回来,你先吃点,好吗?”突地,一阵力道摇晃着她,逼迫着她清醒。

清醒的瞬间,一阵冻得教人直发抖的寒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用力地掀了掀千斤重的眼皮子,一张俊秀而青涩的面容就在她的面前。

他面黄肌瘦,但身子欲比寻常孩子高一点,如今已快要和她一般高了,可以扶着她走,说他要保护她。

毛曙临试着想勾笑,缓和儿子极力掩饰的不安,但是她欲虚弱得连说话都累。“三月,你怎会有包子?”

“我……”毛三月面颊凹陷,向来炯炯有神的虎眼此时竟有些闪烁,不敢跟她说,这是他去偷来的。

娘已经窝在这间破庙饿了好几天,他怎么行乞也没人要给他粗食,想到渡头找点工作,又嫌他太小,在没辩法的情况之下,他只好用偷的……他也不想这么做,但他真的无计可施。

“你该不会是……”她突地清醒,往腰间一探,抓起系在束带上的鸟柄锦扇,整颗心才安稳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把扇子拿去典当了呢。”她呼口气,拍拍胸口,露出安心的笑。

他瞪着她,脸上有着超乎年杞的世故和悲伤。“你都快要饿死了,还留着这把扇子做什么?”

“可是……可是,这是你爹留给我的,我若不带在身边,往后就没法子相认了。”

“还相认什么?天下这么大,你要上哪去找他?找到了又怎样?你以为他还要你吗?若他还要你,就不会丢下你这么多年不管!”多年的辛酸冒上心头,痛得他模糊了双眼,气的是娘的执着和傻气。

他要娘离开那座山谷,只是想要远离蜚短流长,而不是要她来找爹的!她绣帕子绣到指尖都破了,也负担不起两人在外流浪的费用,但娘欲宁可要留着那把扇子,事可饿肚子也不愿典当那把扇子!

那把扇子,会比他们母子的命还重要吗?

她眨了眨眼。“三月,不要气你爹,你爹不是不要我们,他只是找不到我们。”

“不对,是我不要他!”毛三月恼火地扯下她腰间的锦扇。

“你要做什么?”

“我要当了这把扇子!”然后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袷给娘吃!

“不可以、不可以!”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居然让饿了几天,浑身没劲的她立时奔起,眼看着就快要抓到他,他欲已奔出破庙口,撞上一堵肉墙——

“唷,瞧瞧,这把扇子看起来真是精细呢。”被撞的男子一身粗布衣裳,轻易地一把拎起毛三月,抢走他手上的扇子,看向身旁的同夥。“依我瞧,这分明是这小子偷我包子时,顺便从我身上模走的。”

“可不是吗?”同夥咧嘴笑着,打量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锦扇。

“胡扯!我偷的只有包子!”毛三月吼着,想要伸手抓回娘亲视为心头肉的绵扇。

男子把扇子高举遇头,一把将他推开。“包子,就当是老子舍你的,这扇子,老子就收下了。”

“这位大爷,那是我相公的扇子,请你还给我。”毛曙临冲向前去,紧抓住那把锦扇。

男子看向她,眼睛为之一亮,和同夥对看了眼,嘿嘿露出婬笑。“这位娘子,这是我的扇子,我就是你的相公啊。”他轻而易举地将瘦弱的毛曙临给拽进怀里。

“你放开我娘!放开我娘!”毛三月冲上前去,欲被两个大男人一脚踹到破庙一隅,痛到动不了。

“请不要这样子,把扇子还给我,那是我相公的扇子……”两个大男人欺上身,毛曙临的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那把锦扇,那是除了三月以外,最重要的宝贝。

“咱俩就是你的相公啊。”两个大男人将她推倒在地,动作粗鲁地撕开她身上捕了又捕的破旧衣裳,扑上她瘦弱的身子。

“不要、不要……救命啊……”毛曙临护着自己,欲抵挡不了四只有力的臂膀。

角落里的毛三月见状,拚了命地在地上爬,痛苦地呕出一口血,泪水难以控制地滑落。“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放遇我娘,我给你们做牛做马,一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要到包子摊去偷包子,就不会害娘遇到这种事了。

正当毛三月深恶痛绝的当头,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风飚进破庙里头,压在毛曙临身上的两个男人瞬间被踢飞,昏在角落。

毛家母子俩错愕的对看一眼,泪水都含在彼此的眼眶里,搞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想做牛做马,倒不如到我的客栈里,意下如何?”站在最前头的女子,一身华衣锦服,动作迅速地褪下外袍,盖在毛曙临的身上,顺便把随手抢回的扇子交到她手上。

“谢谢你。”她滑下泪,看着与这名女子同行的男人,轻松地将儿子抱到她身旁,好让她可以紧紧地将儿子拥入怀里。“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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