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浑身很紧绷,不只因为可怕的记忆,还因为感觉到他的灼热就在她腿边。
这发现,教冉凰此羞得无法开口。
“还有,往后,不管本王怎么抱妳,都不准将本王推开。”他柔声命令,压根不像威胁,反像是能教她松懈心神的呢喃。
“嗯……”她闭上眼,发现他的唇缓缓往下落,所经之处都掀起了热浪,让她浑身燥热难耐,就像被下了迷香似的,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还有,不准对本王以外的男人笑。”李凤雏突地说。
她忍不住闷笑。“……王爷好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呢。”他哼了声,吻上她外袍底下的柔白肩头、诱人的锁骨,大手则忙着解开她身后马中的绳结,以齿咬开马甲上缘,吻上她坚挺的浑圆,及粉色的蓓蕾。
冉凰此惊呼了声,想遮,却被他架开双手,状似蛮横,却又吻得那么温柔,在他湿热的唇舌底下,难言的酥痒沉入她心间,加快了心跳。
她脑袋晕成一片,体内的热意几乎要将她融化,直到他的指不知何时滑入她腿间,她才惊觉自己已赤果。
“不要……”她惊慌地抓着他的手。
李凤雏染满氤氲欲念的眸蓄满压抑。“怎么?妳要告诉本王,那混蛋碰了妳这儿?!”他怒极了,恨不得冲进宫内,将李雅碎尸万段。
“不是!”她羞恼地嗔他。
“不然?”他瞇起异眸,企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不许她隐瞒他任何事。
“不是,只是这感觉,好像、好像……”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这裹着火焰的麻栗感,好像昨晚的春梦,可是她怎么能说?
“好像什么?”他像是意会了什么,坏心眼地逗她。
“……”不说,死也不说。
“凰此?”他柔魅地唤着她的名,湿热的舌卷进她的耳里。“本王说过,只要妳想要,本王都能满足妳,此时,本王不是正在履行承诺?”
冉凰此瞠目结舌的将他推离一些。
这话,与梦境一模一样:难道说——“昨晚你对我……”
“只是如此而已。”他修长的指轻挲着她柔女敕的花心。
她登时倒抽口气,想阻止他,却浑身软乏,体内蓦地涌上的热潮像要将她吞噬,她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将身子更贴近他。
“妳怕本王吗?”他粗嗄喃着。
胡乱摇着头,娇吟冲口而出,冉凰此羞赧地立即咬紧唇。
“别咬。”他吻上她的唇。
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媚态,他闷哼了声,她环上他,双手抚着他的背,身子不住杯向他,迫不及待想要与他结为一体。
下一刻,难言的撕裂感没有预警地迸发,她痛得皱拧了眉。
“疼吗?”他压抑地低问。
她摇摇头,挽好的髻早已散乱,在锦白羽丝床上漾开黑亮光泽,衬得她颊上的玫瑰色红晕更加美艳。
李凤雏如野兽般从喉头挤出闷哼,再地无法忍耐。
他吻着她的唇,吻得狂野而忘我,想要进入她的世界,进入她没有保留的爱情里,愿意只守着她给予的一方天地。
金雀皇朝教人闻风丧胆、众人皆惧的摄政王,要的不过是一份真感情,教他痴迷忘死的情爱。
“凰此,妳可知道本王有多爱妳?”那爱意竟是如此泛滥,在他觉得快不能呼吸时才察觉。“没有妳,本王也活不了了……”
他发狂似地揉捏着她的臀,想把自己送到更深处,企图和她融为一体,永远不分离。
冉凰此将他环抱得更紧,在他耳边细声娇啼,教他更亢奋,抽送得更加强悍而狂烈。
从此之后,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他们愿意共享体温,甚至是同生共死。
直到最后一个重击,他浑身绷得很紧,尝到近乎灭顶的极致欢愉。
外头春寒料峭,他俩却汗湿着彼此,谁也无法言语,而他还深埋在她体内,凶悍的脉动正在迅速茁壮。
他要得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第七章
于摄政王府待了几天之后,在冉凰此的坚持之下,李凤雏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她送回良鸠殿,临走前,他只是有些赌气的撂话说,要她等着看好戏。
她不解,却在几天之后,揭开了谜底。
“凰此,摄政王要娶妻了。”李隽一早到迅隼殿上完课后,回来如是道。
匡啷一声,冉凰此手中的精致玉茶盅摔落在地,瞠圆水眸,心间锥痛。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好戏?
这样很好,应该很好,是她想要的结果,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受?
一想到他的胸膛将会倚着另一个女子,他的唇将会吻另一个女人,她就难受到连笑都不能了。
瞧见她脸色瞬间刷白的鹂儿,连忙低斥,“摄政王娶妻又如何?这有什么好说嘴的?”
“不是我要说,而是摄政王有令,要凰此到场臂礼。”李隽的俊眸直瞅着不语的冉凰此。“所有文武百官都会到场,大伙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家的闺女成了摄政王的妻子。”
臂礼?冉凰此更加愕然。
他是故意的吗?他在生她的气吗?她揣着、忖着,满肚子的酸涩,却什么也不能说。
恍恍惚惚地在李隽陪同之下,再次踏进摄政王府,偌大的大厅里头早有百官到场,他们挑了个离厅口最近的末席,可四周满是喜气的金边红绸及刺眼的喜字,还是扎进了冉凰此的胸口,痛着她的眼。
百宫窃窃谈论着王妃人选,而她却像是陷在黑暗之中,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就要死去。
她以为自己可以割舍,可以忘记,却在此刻发现,那全是自欺欺人。
但,迟了,乐音响起,敲锣打鼓、琴瑟和鸣得好不热闹,外头有人唱吟,有人起舞,接着脚步声随之传来,文武百官的眼立即往厅口探去,她则垂闭着眼,不敢也不想看到底那男人娶了谁。
然而不知发生什么事,厅内原本的吵杂声蓦地静下来,静得让她觉得很奇怪,张开眼,余光却瞥见身旁的李隽紧握着拳头。
怎么了?
侧眼探去,就见他怒瞪着前方,她跟着看去,对上季凤雏噙笑的眼,她的心立即狠揪了下,却在同一刻瞥见他身旁人的大红喜服……怎么、怎么会是男服?!而且那人是……则影?!
李凤雏笑得戏谑,看向李隽。“大皇子,皇上无法亲临主持婚礼,你就代替皇上替本王主婚吧。”
冉凰此摀住嘴,错愕极了。
他要娶则影为妃?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傻愣地看着李隽僵直着身子走到厅前,像是真的准备要为他俩主婚,可下一刻,她便被一道蛮力从后偷袭。
冉凰此想开口喊救命,却发现被点了穴不得动弹,把她扛着跑的人竟是娥常。
不一会,娥常便利落地将她扛进她先前住的那间房。“时候差不多了,让奴婢赶紧替夫人打扮打扮。”她让冉凰此坐在梳妆台前,将她一头发髻打散,立即快手再挽了个平髻,而后开始月兑她身上的衣裳。
冉凰此瞪大眼,呜呜呜地抗议着。
“夫人想说话吗?”咻的,外袍掉了。
她更用力地瞪着镜中的娥常。
“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喔。”咻的,中衣掉了。
冉凰此无奈地闭上眼。为什么她要坐在这里被人月兑衣服,还不能反抗也不能尖叫?
“哇~”结果她不能叫,娥常倒是叫了。
冉凰此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原因无他,因为她今天没有穿马甲……中衣下头,什么都没有啦!臭娥常,刚才扛她的时候都没发现吗?!
“哇哇~”声音由高亢惊诧转沉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