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苏亮岑皱眉看着他。
没听见、没听见,我睡着了。
“友虔~”她扁起嘴。“已经一点了。”
避他几点,我已经睡着了。
“我不能不回去啦!”时间嘀答嘀答地过,她愈来愈慌。
厚,真不是她要说,打从自德国回来之后,他的个性变得愈来愈粘人,追求的手段也愈来愈强硬,完全不能通融。
强硬地帮她处理公事,不给她任何加班的可能,然后立即把她拐回家,不到半夜三更是不放行的,粘她粘到难以想像的地步,让她是喜忧参半呢。
喜的是,他用行动表示爱意,优的是,这样的热情到底能够持续多久。
侧眼看着他,他刘海斜掩浓眉,深邃的眸轻闭,长睫浓密得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这双眼,就算是闭着的,她能够瞬间秒杀少女的心。
“为什么?”他懒懒问着,依旧闭着眼,而且大手已经开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移,大有挑战第二回合的意愿。
“我们那里说好的,你想耍赖?”她抓住不安份的大手,送到嘴边咬。
他蓦地张眼,眸色深沉。“我们说了什么?”轻易地翻身压在她身上。
厚,怎么又来了?
“啊啊,我想起来了,你说想要再生个儿子嘛!”大手抚上她丰女敕的胸,长指轻捻,那粉色蓓蕾立即为他坚硬而挺立。“记住,没有我,你一个人是没办法生孩子的。”
还在说那些……很想抗议,但逸出口的全都是诱人的娇吟,该要抗拒的,偏偏她的身体硬是背叛她的理智,忍不住想要更挨近他,想要他替她灭了体内狂噬的那把火焰。
垂眸看着她白皙的肌体因他而泛着诱人玫瑰色,他不禁满意地笑了,挺身进入她早已准备好的湿软,那般窒密的包围,每每教他失控。
“你这个坏蛋,你不是说不要生吗?”她低吟着,柔白双臂攀上他的肩头。
“那要看对于生的想法是如何。”现在的他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拚个儿子,她再不点头嫁给他,他就翻脸。
她很想反驳,但没办法,随着他低沉有力的律动,她开始不能思考,身体近乎抽搐,延烧而来的火让她分不清他给予的到底是喜悦还是痛楚,她不断地颤抖,直到那股饱满的力量逼出她不知所以的泪。
梅友虔满意地放过她,在她体内释放着灼热的种子。
苏亮岑娇喘着气息,又气又恼地捶着他很有料的胸膛。“你混蛋,明明就跟你说我要回家了,你还来!”
“你不满足我,难道就不怕我偷吃?”他啮咬着她柔女敕的唇。
“你敢?”她眯眼瞪他。
“你真的吃定我了?”
“你要敢,我们就分手。”简单一句话。
“你最好是有那么洒月兑啦。”前一秒还恩爱得你浓我浓,下一秒就说,有没有这么狠的?
“我说过了,你能接受就接受,要是不能接受……”
“改天我要是变心去娶别人,你最好别哭。”他退开她的身边,恶意冷淡。
她瞪着他的背。你会吗?很想问,偏偏她没资格问。
可是,他明明给了一辈子的承诺的……没有婚约,也想要束缚他一辈子,很自私吧……
“发什么呆呀?你不是要回去?赶快起来洗澡,我送你回去。”
眼前空地出现他脸部大特写,没有不悦,也没有不耐,还是如往般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然后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
“喂~”好歹先拿条浴巾让她遮一下吧。
“真是的,通常这个时间起床洗澡准备回家的,都是外遇的男人才对……”他摇头晃脑地叹气。
她闻言,不由得笑了。“你当我外遇啊?”这阵子,老是被他忽睛忽阴的情绪搞得很不像自己,很战战兢兢地被他牵动着喜怒哀乐。
“就当我们都在外遇中吧。”唉,半夜起床洗澡的男女。“喂,改天我要去看胜心。”
抱她进浴室,他转了话题。打从胜心车祸到现在,他这个当父亲的,见都没见过她一面。
“她很好。”她由着他替她沐浴。
“她很好,我不好。”他搓出满手的泡沫抹过她细腻的肌肤。“下次见她,麻烦请她改口叫爸爸,或爹地,要不然把把也可以,就是不要再叫我叔叔。”
“再说吧。”这里头有个大大的难题。
一旦胜心叫顺口后,很快的,她的父母就会知道胜心的生父是谁,到时候他们会把她押进礼堂。
“喂,我已经一退再退了,你到底还要我退到哪里去?”有没有良心?大手往她俏臀捏上一把。
“啊……”她娇吟月兑口而出。“不要闹了。”
梅友虔黑眸灼灼。“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想闹了。”魔手蠢蠢欲动着。
“我很累了。”她努力地板起脸,想要撑起一片威严。
“我精神好得很。”魔手行动了。
“啊!我要洗澡啦~”救命啊!
“有,正在洗,不是吗?”魔手的主人笑得很嚣狂,轻易地将她拽进怀里,紧密得连半分都不想分离。
“我要回家。”
“乖,天亮前送你回家。”
“我还要上班。”她苦苦哀求。
大魔王不放过她。“放心,有我在。”
她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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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信守承诺,天亮前送她回家,上班前还替她整理了一些会议报告,让她开起会来非常顺心如意,唯一的大失策是,她严重睡眠不足,脑袋非常不清晰,所以一早到现在,她还搞不清楚会议已经开到第几场。
她只想睡觉,舒服地躺在床上,睡他个天荒地老。
“总裁?”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她立即张开眼,而且同时给了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嗯?”完蛋,现在进行到哪个流程了?
游北督笑睇着她,说:“这位是法国艾菲尔集团的业务代表许琼玲经理。”
苏亮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探去,伸出手。“你好,幸会。”这个角色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许琼玲浓眉大眼,像个伸展台上的艳丽名模。
“你真漂亮。”美得她连赞美都不经心地月兑口而出,而且似乎在哪见过。
“你也是呢。”许琼玲大方接受赞美,也不吝于给予。
“好的,两位美人都互相赞美完毕,那么,就容许我来讨论艾菲尔这个品牌,要怎么在台湾地区行销包装。”游北督适时地打住两人的谈话,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会议室后方的四十二寸液晶上。
艾菲尔这个品牌的保养品在欧洲早已风行多年,向来适合欧美人种使用,但这一次特地针对亚洲人肤质研发一款保养品,而取得此代理权的,便是到欧洲积极争取的游北督。
液晶荧幕上不断地出现画面和分析图,而游北督则在一旁卖力地讲解每个步骤,苏亮岑很努力地想要听清楚每个数据,但她真的好倦。
不断抗衡到最后,她只能托腮假装沉思,一直到会议结束。
在掌声响起的瞬间,她也完美地跟着大家一起拍手,离开会议室。
“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让双方都满意。”送许琼玲到大楼外,补了几分眠的苏亮岑精神好多了,再次伸出手交握。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跟你共度晚餐?”
“呃,抱歉,今天晚上有家庭聚会,明天晚上务必由我作东。”想到今晚的双相相亲大会,苏亮岑的心又沉了。
她没告诉友虔,今天晚上,她爸妈又要逼婚。
“说好喽。”许琼玲热情说着。“保持联络。”
苏亮岑笑意满档,目送她走下台阶,眼角余光瞥见一辆车停在路边,然后熟悉的身影下车,朝她飞奔而来,她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充塞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