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他不悦低吼。
玺儿见状,不由得掩嘴大笑。“那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你大哥重要?”
“一样重要。”他探手轻挲她的脸,“在你心中,我跟他呢?”
“征北王,你这拗劲跟三岁娃儿没两样呢?”她摇头,心头却甜滋滋的。
他眯起黑眸,佯恶恐吓著,“本王会让你知道,惹火本王的下场是如何。”
“如何?”她凉凉笑著,掏掏耳朵,无视他的威胁。
“我会——”他刻意笑得邪恶,策马立即转向奔驰。“别急,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这么一来,你就是我征北王的妻,哪儿也别想去了。”
玺笑软在他怀里,听著他说征北王的妻,心更甜了。
第7章(1)
天无月,星隐晦,世于略摇著墨扇,镇守在关外营地,眯眼注视著远处隐身在山林间的军旅。
“兵铎。”半晌后,他收起折扇轻唤。
“末将在。”从紫荆远调而来的总兵兵铎向前一步。
“领一万大军从东侧沟口绕北而去。”顿了下,他沉吟半晌又道:“徐燕。”
“末将在。”居庸外镇总兵徐燕也向前一步。
“领五千精锐,固守两侧柳沟。”他笑笑抬眼,以扇柄轻点两人。“听著,只守不攻,若天亮后敌军压境,不需客气,杀他个落花流水。”
“得令!”
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去,他疲惫地倚在临窗的榻上,唇角略勾笑意。“二弟,为兄的我替你如此安排,保你一夜无忧尽兴,你可满意了?”
***
一抹身影迅如雷、疾如电,飞快窜进行宫二楼不著灯火的房。
“等等、等等,你要干么?”玺被搁上炕,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人压上,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料熨烫著她。
她可没傻得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你说呢?”他以双肘撑起自身重量,黑眸在暗黑的房显得异常润亮。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义弟。”她偷偷以双手护在胸前。
“若你是男,自然是义弟,但你是女,自然是我的妻。”他低笑,迷人气息不断逼近,大掌抚上她微晕的颊。“八拜之交也可以说是鸳鸯契,是不?”
“征北王,道理都由著你说呢。”她著迷地瞅著他的笑眼,那从不遮掩的宠溺和怜爱似弯弯水流般涓涓滴落在她的心,松懈了她紧绷十多年的心弦。
在山林初遇的第一回,他眼神的怜惜,掌心的暖意,力道的温柔,令她难以忘怀。如此饥于情、渴于爱的她,心深处的幽冥被他热情的目光燃起一簇亮光,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甘愿沉沦。
她知道,他也是一样的。同样的立场,他爱得比她还要义无反顾,他想给的,都是她想要的,要她如何能割舍他?
“玺殿下,你就乖乖就范吧。”他摩挲著她的唇。
“我可从没不战而降过。”她又张口咬住他,抚上他的胸膛,眯眼审视他的伤口。“点火,我要替你上药。”
“晚些再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伤口大得很,怎能不上药?”她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片血肉模糊,她又是气又是不舍。
“不急,漫漫长夜,咱们多得是时间。”他呵呵低笑。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的伤?”好像她是急色鬼似的。
“放心,我的伤只给你医,待天亮再医也不迟。”
她抬眼瞪他。“若我不在呢?”说那什么蠢话?主帅岂能不注意自身安危?
“那就不医了。”他加深了吻,撬开她的齿关,吮缠著她羞涩的舌。
她心疼地环上他的颈项,主动回吻,轻吻他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唇,他沉吟了声,强悍地吻得极为深入,褪去她的衣袍,解开她缠在胸前的长巾,露出那小巧可爱的胸。
他凝目注视著,再三确认。
“别瞧!”她遮住春风,气恼他露骨的目光。虽房内不著灯,但依他的眼力,肯定是将她瞧得一清二楚。
“别遮。”他架开她的手,轻轻地吻含住那粉色的可爱蓓蕾。
火焰从他的舌尖窜起,玺不知所措的紧握拳,却听见他低哑的笑声,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拳头,示意她放松。
可她怎能放松?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
然而,他的吻在不知不觉落在教她羞赧的角落,她下意识蜷起身子,却察觉他烙铁般的灼热已在她的腿边。
她无措地瞅著他,他高大赤果的俊美体魄像股热焰覆上,两人紧密贴合,那厚实的胸膛挤压著她的,火苗如电般窜至周身,她燥热无助,双手抚上他的背,却蓦地发觉他的背伤未愈。
对了,这几日,根本未替他上药!“你的背……啊!”那尖锐又强悍的力道倏地贯穿了她,教她无法言语。
“疼吗?”他以唇摩挲著她的唇角,气息粗厚地喷洒在她鼻息间,低嗄的嗓音有著浓浓的压抑。
“不知道……”撕裂般的锥楚只在瞬间,取而代之的是股难以形容的渴求,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却不懂想要的是什么。
她从他向来沉静的眸中读出他的激动和情yu,那热焰般的激情像会传染似的,染得她浑身发热的细胞全都鼓噪著要他更贴近。
“别动。”他大手扣住她的臀,不允她在这当头要命地击碎他比纸张还薄的理智。“我不想伤著你。”
她抬眼看他,在他深邃黑眸里读出了怜惜和疼爱,她扯唇轻笑,抬口吻了下他,轻软得像蝶翼轻扑。
那无疑是最大的鼓舞,瞬间击溃世于将残存的理智,他再无法忍遏,缓缓地律动,每回却深抵她柔润潮湿的尽头,让她可以容纳他的一切,紧紧将他束缚,将他埋入她的生命中。
玺无措的低吟著,发上的玉冠玉珠穗早就滑落,束起的长发散乱在软衾柔被上,像朵正盛的花,在他的之中绽放最美丽的姿态。
“玺儿,我的玺儿……”世于将粗嗄嘀著。那美丽无处停靠的蝶已在他怀中,不再飘泊。
他像是永不餍足的野兽,在她体内深凿属于他的气味,深埋著感受彼此沉而疯狂的脉动,再狠撤,深入,强而有力地占有她、拥有她,像是要再三确认她就在他的怀里般,放纵著自己爱了她一遍又一遍,筋疲力竭也销魂不休。
***
世于将爱怜的以指轻抚著身旁曼妙的胴体,以唇一次次膜拜她的美丽。
“天快亮了。”玺没好气的抓住他不安份的手。
“嗯。”手被抓住了,无妨,他还有嘴,轻嚿著她细白的锁骨。
“我要先替你上药。”她眯眼瞪他。
“去啊。”
“……你压著我的衣裳,我把药都搁在腰带里!”
“你随身都带著药?”
“除去太子一职,我还是个大夫呢。”她一手抓著丝被遮掩春光,一手使力扯著被他压住的衣裳,扯出之后立即套上。
“你不是要替我上药?”他不悦地看著她的举动,感觉自己被欺骗。
“你要我赤身替你上药吗?”她边回话边拉过腰带束上,掏出藏在腰带里头的小瓶子。
“是啊。”他原本很期待的。
初夜翌日,与妻厮磨销魂,身子纠缠不休,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在炕上欢腾一日,这个主意他早就打定了。
“征北王,你很不正经!”粉脸薄薄地泛起红,药粉很不客气的朝他胸口伺候过去。
那蚀骨噬肉的锥楚沿著血肉深植,世于将缓缓闭上眼,唇角轻抽的。“玺儿,你下回能不能把这药改良一下?”他不得不说,功效极好,但初上药时的刺骨锥心之楚也真是教人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