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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妻 第23页

作者:绿光

只要,她能在他熟悉的国度里幸福、平安的活着、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快乐无忧地活着,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

他们在这间屋子里堆砌了多少梦想,到处布置着家的温暖,准备迎接新生命,那么美丽无瑕的蓝图,如今怎会如此走样?

如果没有遇上他,她的命运是不是会一帆风顺?

如果没有爱上他,她是不是会快乐多一点?

如果没有恋上他,她是不是会悲伤少一点?

如果没有念着他,她是不是就不会哭着入睡?

如果……

可是若没有了她,他将连怎么活下去都不会。

“宝贝,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不管我在哪里,都会想着你、念着你,只要你安好,我一切都好。”

泪水滴滴泛滥,路不绝紧绷的胸腔不断地压缩着,宽实的肩颤动着,唇角抽搐得快要开下了口。

“宝贝,从今天开始,你会很幸福快乐,你会忘了我,忘了所有苦痛,当你再度张开眼时,喜悦找上你、快乐缠着你、幸福黏着你、平安爱死你……所以,忘了我吧……”

就像我们从来不曾相遇过。

第十章

一觉醒来,头昏昏脑沉沉,睡得有些迷糊。

班梓坐在床上,搔了搔头,总觉得没睡饱,但又好像已经睡了很久很久。

觉得好像作了一场梦,梦里很真实,梦醒一片空白。

唉,最近老是这样,一睡醒就觉得浑身沉重,沉重得连动都不想动。

好累……

“阿梓……”李淑儿推开门,正打算要叫醒班梓,却见她状似疲惫地倚在床头柜边,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只是有点累。”堆起笑脸。

“……作噩梦了?”李淑儿眉头微蹙。

“没。”班梓摇摇头,笑得更卖力了,“一醒就忘光光了。”

“如果有什么状况,要马上告诉我。”

“放心,我已经好了,不要再把我当病人。”

李淑儿抿笑,没再多说什么。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因为阿梓的脑袋里有一套自成逻辑的记忆填补所有空白,她下需要费心罗织谌言,只要什么都不说即可。

虽然感慨,但还是忍不住要夸不灭一流的催眠技术,让阿梓的脑袋不沾半点疑惑,很顺理成章地在他的安排下,继续了未来的人生,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不管是现在、过去、未来。

“好了,既然没怎样,就起来活动活动吧,晚上还要上班的。”拍了拍班梓的肩,她禁止自己再回忆过去。

“嗯。”班梓拉开窗帘,抖落一地温煦,推开窗子,朝着窗外蓝天喊了一声唷荷,提升一下士气,随后进浴室梳洗,开始了一整天的工作。

整理房间?那是每日必做,看书?那是偶尔为之。看电视?她还比较喜欢听广播。

唉,她实在没有太多事可做,像个没用的米虫,好手好脚却不事生产,可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大病初愈,好友们都把她当成重症病患,不准她那、不准她这,把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这房间里。

李姐偶尔会陪她聊聊天,韩大哥有空会过来嘘寒问暖,而路不破……呵呵,她的男友啦,每晚总是会过来陪她。

日子过得很淡,淡得让她总觉得少了一种味道。身边朋友很多,却老是觉得少了一个人。

她不是不快乐,但总觉得没有办法打从心底开心大笑。

别问她为什么,她也找不到原因。

“阿梓,发什么呆?”

拉回心神,面对热络的酒吧内场,眼前一张张熟客的面容,班梓浅勾笑意。

“哪有,我是在想新的调酒单。”

发呆?对了,这是她最近修得很勤的一门课。

“要开发新的调酒?”有人问着。

“对啊,现在调酒种类愈来愈多,要是不加油一点会不如人的。”事实上,她只是想要藉此减少发呆的时间,然而成效不彰,唉。

脑袋沉甸甸的,记忆雾蒙蒙的,有股说不出的累。

“阿梓。”

“嗯?”该死,又在发呆了。

痴呆症上身啊,这么会发呆!她忍不住唾弃自己。

耳边听见有人戏谑笑道:“你老公来了。”

她含嗔瞪去。“八字没一撇,不要乱说啦。”

“每天报到,天天上楼,关系匪浅喔。”说的人笑得很暧昧。

“只是朋友啦。”讨厌,非得要把他们搞得很尴尬,这些看戏的人才觉得过瘾吗?

虽说她想要的不只是朋友而已,但也得看对方怎么想啊。

“班梓。”路不破走到吧台,身后还跟了个韩学儒。

“不破,韩大哥!”班梓笑岑岑的看着来人,眼前突然却扇动了下,似乎在韩学儒身后又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笑得痞痞的,一脸玩世不恭却又令人无法讨厌。

“怎么了?”路不破那双读不出思绪的黑眸直瞅着她。

“没。”她摇摇头,问:“老样子?”

“嗯。”

“你不问我喔?”韩学儒一脸哀怨。

“老样子嘛,对吧。”

路不破专属的曼哈顿,韩学儒最爱的轰炸机,还有……嗯,还有什么?

“太烈了,我待会还要回医院,能不能给我清淡一点。”韩学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啧,不早说。”

“是你手脚太快。”韩学儒看她调着酒,敛眼像是在发呆,等到她把酒推到他面前时,突然开口,“班梓,我可不可以外带?”

“外带?”班梓翻了翻白眼,“调酒怎么外带啊,大哥?”

“不行喔?”

“废话。”瞪着他,“调酒是喝气氛的,酒吧是卖轻松的,外带的话,还有什么搞头啊?”

“这么说也对啊。”

“我倒觉得你是来找碴的。”摇了摇头,瞧他拿起酒杯浅咂一口,她问;“怎样?还合你口味吗?”

“你要不要喝喝看?”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闪开。

“你自己调酒不试酒,怎么知道调得好不好?”

“我是天才。”她自信满满的仰高了头,“不破,对不对?”

路不破看她一眼,想了下,等到班梓快要放弃,打算转开话题时,他才回答,“对。”

“你可以回答快一点。”她要是寿命短一点,会等不到他的答案。

“不破,你心情不好吗?”班梓看了他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嗯?”眉微挑,面有不解。

“还是你有心事?”

“为什么这么问?”路不破搁下酒杯。

“因为……”她指着自己的眉心,“你可能没注意到,你每回来,眉头都皱得快要打结了。”

她忍不住猜想,其实他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我向来这样的。”他低语着。

“哪有?我记得你很爱笑的说。”难道和她大病一场有关?记得从她大病饼后,再见到他时,他就很少笑了,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神情,像是心里埋了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路不破垂下眼。“是吗?”

“而且你嘴很坏的。”最近变得好有人性喔。

“……”

“他从良了,现在走绅上风。”韩学儒跳出来替他护驾。

“干么走不适合你的路线?”她看着路不破,却又忍不住想撤去前言。不对,他现在的模样很适合他,就像极了他沉定的性子,但为何自己竟觉得格格不入?总觉得他不该是那个样子……

“怎么了?”

“没。”头总是闷闷痛痛的。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毕竟你的病罢好。”

对上他写满担忧的黑眸,班梓勾起笑。“我没事,我很好。”他的眼里是说不出口的关心,不用问,她也知道他的真心。

以他的个性,哪可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想着,她的笑却突地僵住。不对,这是有冲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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