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你现在还叫他医生?”
“叫习惯了。”她脸皮薄嘛,“就算要叫他的名字,也要等到我想起一切再叫呀。”
“你很想赶紧恢复记忆?”
“他比较急。”说到他,天就黑了大半,她叹了口气,翻了翻白眼,“我无所谓,反正现在这样也满不错的,把他当个小白脸养还满过瘾的,至于过去,到底想不想得起来,其实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相爱。”
说真的,她猜他真正的职业绝对不是医生,而路不绝究竟是以何为生,对她而言真的不重要。
她只知道有他在身边,她每天都过得充实又快乐。
“……你还是很爱他呢。”向来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竟难得地漾着笑意。
班梓赶紧闭上眼。
“你在干么?”
“你一笑起来就跟你哥超像的,我怕我会在不知不觉中移情别恋。”说着,她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牵引着邻近的人闻声跟着一起笑。
“胡说八道。”路不破有些困窘。
“厚,跟你哥一样,老是说我胡说八道,老是否定我,都不怕我翻脸喔?”说得好像她天天在胡言乱语似的,啐。
路不破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赶紧去找一个适合你的女孩吧。”
班梓突来一语,让他惊愕地抬眼。
“你懂的。”也许是天生缺爱吧,所以她对爱情很敏感,尽避他把爱意藏得很深,但她还是发现了。
要是他真不喜欢她,他不会因为李姐一通电话就赶过来,一见她哭,就坏心地逗她。这一点跟他哥真的好像啊,真不愧是兄弟。
路不破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此时店门被人打开,传出了雨声。
“下雨了?”班梓瞪着窗外,发现雨势不小,“我要回去了。”
跋紧把半围裙取下,她准备随时走人。
“阿梓,你疯了,你要跑去哪?”发现不对劲的李淑儿冲了过来。
“下雨了。”她口气很急。
“那又怎样?”又不是下火雨!
“医生会不舒服,我要赶快回家。”
李淑儿翻了翻自眼,踅回,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伞。“不准再淋到雨,再给我生病试试看。”
“就知道李姐对我最好了。”她声音甜软地撒娇了下。
“去去去!”
她飞车回到家,冲进屋子里,正好看见路不绝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医生。”班梓快步冲过去将他推倒,跑进浴室里拧了条热毛巾,喊着,“哪里痛?”
“……你想谋杀亲夫啊?”他托着头侧躺,闲闲问着,“上班不上班,突然回家把我推倒,害我以为你想对我干么咧。”
“人家是要帮你热敷啦!”既然不舒服,干么还爬起来?好好躺着就好了咩,“外头在下雨,我想你一定不舒服。”
“就因为这样,你特地跑回来?”听她说下雨,他的脸色突地微沉。“有没有淋到雨?”
“没有,我有撑伞……哎呀,那不重要啦,我担心你啊。”她上班前便觉得他有异状,果不其然,上班后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了。
雨一下,他肯定浑身不舒服。
想到他连起身都困难,要她怎么有心情继续工作?
路不绝闻言,笑得瞳眸熠亮。“那么,你想怎么做?”
“帮你热敷啊,我看了一些书,上头写说热敷可以让气血循环好一点,而你一碰到下雨天会不舒服,那是因为骨头的密度……”
“够了,你转行啦?调酒师不干,准备攻读医学院了吗?”
“厚,我是真的担心你欸,你还跟我打哈哈。”不要忘了,热毛巾除了可以热敷,还可以当凶器!
“与其照本宣科,倒不如……过来。”他拉起被子一角。
“干么?”班梓呆呆的走过去。
路不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说呢?”
瞪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昂藏身体,她发现两人贴近的几乎没有空隙。
这个动作实在是很暧昧,难道说、难道说,他想要。
“人的体温也是一种热源,用你来敷我可以敷全身,效果绝对比热毛巾好。”淡淡一句话,杀光她的绮思。
“真真真、真的吗?”
“好多了。”他舒服地低吟,双手在她的腰际交扣,让她与他更加贴覆,熨烫着他每一寸难忍的痛。
“那就好。”可恶,为何每次有邪念的人都是她?
难道她真的欲求不满?
扁起嘴,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见极为均匀的心跳缓缓加速,就连体温也在慢速加温中,还有……
意识到某一点,班梓想要抬起头,然而后脑勺却传来一股压力,硬是不让她看见他的脸。
“医生。”她轻哺着。
“嗯。”
“你介意被霸王硬上弓吗?”
“嗄?”
来不及反应,班梓已经挣月兑他的钳制,双腿很不雅地跨坐在他身上,俏颜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仿佛正思忖着要如何料理他这一道菜。
他内敛、沉稳,身体却很明显有反应,不管他为何说不出口,但既然他闪避,就由她来主导吧,反正她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他吃干抹净。
只是,从何下手咧?
“我闻到了一种味道。”路不绝笑得玩世不恭。
“嗄?”她身上的吗?
“阴谋的味道。”他执起她的手亲吻着。
“什么、什么意思?。”俏脸染上绯红,很显然地听错,且小小脑袋也搞错意思了。
“小,”他轻佻呢喃着,“你肖想我很久了吧,说什么要帮我热敷,天晓得你是想敷哪里呢?”
“你你你。”她投降了、不行了,她是单细胞生物,玩不起这么煽情的游戏,就当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让她快快退场吧。
“别想走,把我勾起了,还打算假装没发生过?”察觉她逃跑的意图,路不绝一手扣得她不得动弹,轻轻拾起她一绺发丝。“来吧,我这辈子没被霸王硬上弓过,你就来开发我吧。”
他很乐意供应任她蹂躏,粗暴一点也无所谓。
“不要。”没兴致了。
“来嘛,蹂躏我,快,我好久没被人蹂躏过了。”他松开手,将被强暴的恐惧模仿得惟妙惟肖,可那口吻根本就像怕她不愿下手。
“谁蹂躏过你?”班梓眯起眼,凑近他。
“还会有谁?除了你,我岂会让人轻易碰触我的身体?”他可是守身如玉啊。
“……是受伤不能使坏吧。”她知道他有一身伤,但不知道伤得有多彻底,不知道影不影响她的幸福?
“要不要试试?”这样轻视男人的勇猛,简直就是把他的面子丢到地上践踏,要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怎么试?”
没蹂躏过人,还真不知道要从哪下手,不过,一定都要先月兑衣服,最好是粗鲁一点,痛快地撕裂他的衣服,以彰显她的天威无边。
见她揪着他的衣领,路不绝装羞地反揪住她的手。“不要月兑啦,会让你倒足胃口。不月兑衣服,一样可以蹂躏的,乖,用点智慧。”
“你以为我是外貌协会的吗?”去他个智慧,她这辈子就最缺这一样,否则怎会跟他纠缠不清?
“你不是吗?”他佯装讶异。
班梓笑着,咬牙切齿的那种。
“我如果是外貌协会,就找不破了,干么找你?”以外貌而论,相较之下他是有瑕疵的,但她不在意,因为她要的是一种感觉,而那种感觉非他不可。
“你想找不破?”浓眉之间蹙成一座小山。
“我曾考虑!”怎样?怕了吧?
“那你去找他好了。”路不绝双手一摊,再潇洒不过。
“吃醋了?”班梓笑嘻嘻地贴近。
“哼。”他转开脸,“要蹂躏就快一点,我等到火都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