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没有杀伤力的他,她可是无畏无惧,说起话来也就大声了一点。
“你就因为一项没有查证过的事而误会抛弃我,你说,我能不气吗?”语调如往常那般温柔,但是口吻却掺了点危险性。
舒亚米背脊发毛,乖乖低头吃起沙拉。笨,在这当头再炒往事干么?
“还有,你昨天当着我的面靠在那个姓苏的胸膛上。”他一一指出她的罪证。
“那是……”想辩解,但对上他森冷三分的眸,不由得乖乖地闭上嘴。
“你还在跟他交往?”问得云淡风轻,黑眸却略颗显张狂地紧瞅着。
“……根本就没交往过。”坦白从宽,她全都招了,只求他别刑求。
“哦?”眉微挑,笑意染进眸里,闪现几许狡点的光痕。
“为了气你才故意说的啦!”招了招了,反正都已经真相大白,不如趁现在把一些她胡诌的乱帐说清楚。“你还在生气啊?”
“气……”他顿了顿,把她的心高高提起。“要是气的话,我就不会跟你耗在这里。”
心平静了下来,跟他扛上。“喂,是谁陪谁耗在这里?是你抓着不放,又对我、对我……”噢,太羞了,她说不出口。
“谁要你气我?”他笑意更浓。
“好,昨天气你我没话说,可今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哪里做出惹你生气的事?一明明就是他伸出魔爪骚扰她的,还敢找她兴师问罪?
“没办法,太久没听到你叫我大哥,太高兴了。”
她瞪大眼,脸颊烧烫得教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快发烧了。
原来一早的折腾是她自找的,主因出在大哥两个字,变成启动他战斗模式的关键语了。
以后,打死也不这么叫他。
舒亚米狂嗑他精心准备的早餐,不睬他打量的视线,但是不理他,打量的视线依旧,还越烧越烈。
“吃啊,你用看的会饱吗?”她没好气地啐他一口。
“会。”他懒洋洋地答道,眼色柔得像是一摊水。
看着她放下半干的发,配上家居服,坐在他的面前,吃着他准备的早餐,这一幕看似简单,却是他心底最满足的丽景。
如果可以,真想将她紧箍在怀,系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她去。
“回神啦!”她打了个颤,被他的目光缠绕得浑身不自在,仿佛全身是赤果不着寸缕的,啊!他变得好邪恶啊。“不要再看了!”
她快要被他的目光给融化了,他可不可以适可而止一点?
“我就喜欢看你。”他支手托腮,眼色慵懒。
闻言,舒亚米心里很暖,但是脸皮太薄,只好粗声粗气地吼,“够了哦!”
“不够,你欠我好几个月,在我痛不欲生的时候,你跟那个姓苏的在打情骂俏。”一想起她柔顺地贴在那个男人的胸膛上,心里就有一把火闷烧着。
“都说了没跟苏义杰交往过啦,是他想追求我。”利用了苏义杰,她直到现在还觉得很愧疚呢。
“叫他别追了,光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输我很大一截,还是早早放弃吧。”
他哼了声。
舒亚米闻言,哈哈大笑。“你怎么可以拿人家的名字开玩笑?柔柔。”提起苏义杰时,他语气里出现的酸意就让她觉得好虚荣好满足,感觉自己是被挂在心上惦记不忘的。
“改口叫大哥,你觉得如何?”他享受着她豪气而坦直的笑。
“不要。”她敛起笑,打死也不要再开启他的兽性之钮。
“叫嘛~~”他诱哄着,喜欢她唤大哥时那软绵绵的声音。
“不、要!”绝不。
“嗟!”他哼了声,有些悻悻然。
看着他佯怒的嘴脸,她不禁又笑了。“你就敢说,在我们分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没跟人交往过?”可能吗?
“那当然。”语气是无庸置疑的。
“是吗?”确实看得出来。
他的身上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气味,而且他家里也没有其他女人留下的小东西,再加上他的态度,想不相信他都难。
“我还可以找出证人替我作证哩,”啧,这么不相信他?
“好啊,下次再跟颜大哥他们聚聚。”她知道他指的证人是颜家兄弟,也代表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始终保持联络,只有她中途月兑队,确实该找个时间叙叙旧,联络感情。
“颜、大、哥?”他语气很酸。
“又怎么了?”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会吃醋,而且吃起醋来还会露出孩子般执拗的神情耶,是他以前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始终没清楚看透过他?席斯柔冷哼,别开眼。
见状,她摇头苦笑,摆出讨好的脸。“大哥,今天放假,有没有什么计划?一家里没大人又不用上班,再加上前嫌尽释,还难能可贵地看见他吃醋的这一面,总觉得今天的世界看起来好清亮好美满,就连空气都仿佛飘散着甜甜的味道。
“你想听吗?”他突地眼睛一亮。
“嗯。”她点头,兴致勃勃。
席斯柔滑到她的身旁,执起她的手。“你觉得房间怎么样?”他问得没头没脑。
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欣赏房间?不用了吧?
“随你挑,看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都可以。”吻落在她雪白手背上,她这才如大梦初醒,飞也似地往外冲。
啊,就说了,不能叫他大哥的!
舒亚米连鞋也不穿就跑上绿色草皮,席斯柔跟在后头狂追。
“不要追着我!”噢,阳光好刺眼。
“你不跑,我就不追。”他喊着,长手长脚没几步就赶上她,将她扑倒在地,两人在绿油油的草皮上打滚,满身绿草清香。
“你不要再发情了!”她喊着,很怕他搂啊抱的,一时失去控制。
“你不喜欢?”将她压在草皮上,他黝黑瞳眸闪过—丝受伤的痕迹。
“没有啦。”她口干舌燥,脸烫烫、心热热。
“不然呢?”
“一定要问吗?”这种问题可以略过不提吧?
“当然。”事关她,也事关自己的男人自尊,非问不可。
她扁起嘴,嗫嚅道:“你昨晚吓到我了。”
“我太粗鲁了?”他有点抱歉,可只要是人,情绪总是会偶尔失控。
“不是。”
“太温柔了?”他不解。她喜欢狂野一点吗?他应该可以配合。
“不、是!”她涨红脸大喊。“是你太有侵略性吓到我了!”
什么温柔粗鲁来着,能不能不要放在嘴边讲?她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更何况他赤果着上身压着她,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她很难不被吸引!
席斯柔轻呀了声,咧嘴笑了。“怕会上瘾?”
“住口!”不要用那种说词逗得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那不讨厌就是了?”他又换了种问法。
“……嗯。”在他的凝视之下,她还是乖乖点头。
瞬间,吻再次覆上,狂野激情,吻得她热潮袭身,急忙推开他。
“不要闹了。”她气息微乱,瞳眸因而潮润着。
般清楚时间地点,好吗?不要像只发情的野兽,只要一贴上她,就非得要得欲罢不能不可。
“那我们回房间。”他粗嘎喃着。
“你!”想推开他,却明显感觉到贴覆在她腿边炽烫的,红潮布满小脸,就连颈项也晕染出教人心动的瑰丽色彩。
“我想要你,想得心都痛了。”他把脸埋在她的肩上,温热地诉说情衷。“一想到你那些动作,在在显示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时,我尝到了这辈子没尝过的嫉妒滋味,那感觉像是要把我逼疯了一样。”
想到自己认定的女人另结新欢,尤其是在不明白的状况下,要他怎能说服自己不在意?
他要她!他知道就是要她,所以再次与她相逢,看到她的瞬间,心跳才会失速,双眼才会移不开,像是再次堕落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