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哦!”席斯柔眼角微微抽搐。
“哈哈哈哈……柔柔~”她拖长尾音喊着。
“有。”他像小学生般地回答,趁她笑得乱颤,无暇顾及其他时爬上了床。
“还有咧!”酷!
他白净斯文,但不代表他有娘味,事实上,他潇洒帅气有个性,较一般男人偏白的脸庞线条分明,是很性格的一张脸,但他叫柔柔……靠,她越来越欣赏他老爸了。
“我突然发现,我还挺喜欢你这样叫我的。”大哥听起来有点距离感,但是叫柔柔就不一样了,感觉两人像是一家人,更贴近、更亲密的昵称,他喜欢。
闻言,舒亚米止笑抬眼,蓦然发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她已经吻上了他的唇。啊啊~阴谋,他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还诱使着她抬脸不小心亲上他?
她欲闪躲,却顿然发觉他的双手交握在她的腰后,放肆地将她拉近,在她微愕的瞬间,湿热的舌长驱直入,深入最柔软的地带,随即又浅浅挑吮着她、吻得凶猛,来势汹汹,令她晕头。
以前交往时,不是没接过吻,她的吻是他教的,该怎么配合是他牵引的,但是他以前不会这样吻她。
他斯文有礼,温润得像是天上那皎白圆月般无害又迷幻人心,而不是像眼前这样霸道狂野得像阵猛烈暴风,激情得像是蓄意要挑勾起什么似的,令她气喘吁吁。
想逃,他却不留空隙,吻得她意乱情迷;想推开他的手,反倒是勾搭上他的肩紧攀着。
“小妹……”舌圈画着被他吻得微肿而润亮红艳的唇。
舒亚米一脸迷醉傻样,还没跳出他精心烙下的热情理,浑身发烫得很,心跳失速,脑袋一片空白。
她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抗拒,因为她依旧还爱着他,那份蛰伏多年的感情就算在被蹂躏丢弃之后,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说忘就忘的。
事实证明,她还是好爱他。
所以她放任着他模索着自己的身体,感觉他身躯的紧蹦、感觉他的热情、感觉……
“柔柔!”
楼下席禀成的叫声让如鸳鸯交颈的两人瞬间回神,彼此都粗喘着气息,瞳眸里映着对方被情憨挑动的身影。
席斯柔闲了闭眼,对着她的耳朵说:“我晚一点再过来找你。”
舒亚米没有回答,抑或者是来不及回答,他已经快步离开她的房间。
他一走,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失落地晾在床上,心还在怦怦跳动着,有些失神地抚着被他吻得发痛的唇瓣,傻气地笑了。
笑里蕴藏着很多只有她才懂的含意。
若是他真努力求和、若是他真能找出证据,证明当初只是误会一场,那么她会考虑再重回他的身边当他的小妹。
想着,笑意蔓延,她又在床上翻滚。
闭上眼,等待着他。
先说好,她还没有原谅他,只是不讨厌两人的接触而已,所以她也不是真的在等他,只是他说他晚点再过来,而她也只是准备等他过来之后,再告诉他,时间太晚了,明日请早。
呵呵,她迫不及特地想要看看他被浇了冷水的模样。
然而事实与想像有所出入。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挂在墙上的钟长针短针互相追逐着,过了十二、转上了一……不一会的工夫又跳到五,跳过了六,眼看就要滑到七了。
舒亚米一夜未眠。
从床上滚到地上的毛毯,再滚到了落地窗外的踢台,他始终没有出现,而阳光已经慢慢地自厚重的云层里探出头来了。
去他的,不是说晚一点过来的吗?!
耍她?竟敢耍她,他死定了!
她收拾行囊,顶着一头凌乱长发,带着眼下两块严重黑眼圈,走下楼,出了大门,停在他的爱车旁,左右观望了下,挑了块份量适中的石块,往车身狠狠地刮下去。
靠,痕迹没有很明显!她干脆抬起白女敕女敕的长腿,以厚重马靴往车身狠踹了数下,瞧见板金明显凹陷,她哼哼两声,满意的离去。
第五章
是玩得太过火了吗?
席斯柔懒懒地坐在厂长办公室里,透过没有阻碍的玻璃帷幕,捕捉着舒亚米飞来飞去的忙碌身影。
爱车被砸,他不恼,只是怕她反应过度。
昨晚他是故意的,处理完父亲交代的事后,他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是他卑鄙,想藉此测试他在她心里还占有多大的份量,所以当他一大早看到爱车板金严重凹陷,他便知道她很爱他。
这份认知令他觉得很乐,但她提早离开席家,且在厂里对他不理不睬,让他觉得好伤心。
可她的反应越大,岂不是代表她更是在意他?
他知道用烂招测量她的爱情有点荒唐,但他就是很想知道答案,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自信狂妄,她也并不知道,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爱她。
纠缠她,才不是为了她阻止老爸的婚姻,而是他该死地在意她。
只是想确定,那天出现在雅阁的陌生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哎呀、哎呀,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大老爷晚上十点还逗留在这个地方?有鬼哦!”
闻声,席斯柔没好气地回头。
“原来是因为小米还在里头啊。”席巽介站在他身旁,眺望着远处美景。“我懂、我懂。”
厂里头空空如也,众人早就跑光了,只剩小米还在里头模着布料、写着笔记,他干脆好心一点,把仓库里所有的布料都送给她好了。
“你懂个屁?”席靳柔哼道。
“大老爷今天心情很不好哦。”席巽介无视他的不爽,又继续问:“只是已经十点了,小米还不回家吗?”
他也想带她回去,但她把他当空气,硬要待在里头。
“怎么了?刮风下雨了?”他推了推他。
“是打雷闪电,但情况还在控制之中。”
“少来,如果真的在控制之中,你还会待在这里?”嗟,说给谁听啊?
席斯柔原想要替自己辩解,却瞧见舒亚米似乎正准备要接听手机,于是他化身为风,咻地飞奔过去。
“我在纺织厂里,嗯……吃宵夜啊?这个嘛……好啊,义杰,我跟你说……一冲到她身旁时,将这话听进耳里,他没有多余累赘的动作,直接抢过她的手机挂掉、关机、没收,一气呵成。
舒亚米呆愣了三秒后,暴跳起来。
“喂,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搞错?抢她手机,关掉通讯,还没收手机,当她死啦?
“总算肯看我一眼了?”他哂道。已轾冷落他很久了。
二眼?雨眼都给你:”她醚起大眼,要狠地瞪着他,眼中散娶出要他死的冷光。“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死定了。”
没找他算帐,他倒是先嚣张地干涉起她的人身自由来?
一整天下来,只要她的手机一响,他便立刻冲过来,确定对方是与彤之后便乖乖退后,而现在哩,竟没收她的手机,搞什么啊?
“上班时间,不得接听私人讯息。”他双眼眨也不眨,随口虚拟员工守则。
“我听你在放屁,我又不是你的员工。”呸!哪家公司有这么机车的条例?
“你是。”他指着她挂在颈间,垂在胸前的识别证,上头以红字写着大大的总经理特助。
“还你!”不希罕啦!
“那你欠我一百套的制服要怎么如期完成?我跟林与彤可不是口头契约,而是有明文详载,一旦毁约,得付违约金。”
哇靠,“你什么时候变成奸商嘴脸了?”
“我是商人。”说他奸商,他欣然接受。
“去你的,把手机还给我。”她伸手要抢回自己的所有物。
“不给。”他宁可摔烂也不还她。“给你,好让你跟那个男的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