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睇向通往三楼的楼梯,看著看著,笑了,傻傻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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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宝贝屋
忙,好忙,忙死人了!
调配出最后一壶冷饮,由于用和送到客人面前之后,于若能宣告无力地趴在吧台底下。
今天是怎么了?从哪里跑出这么多人?
忙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她可以趁这个时候偷闲一下吧。
已经快三点了,这一批人潮也差不多快要过了吧。
抬眼睇著外场几乎客满的荣景,她不由佩服起言叙亚,他真的是太强了,居然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用厨艺收买了这么多人的心。
效果比以往找人当门面啦,还是设置网路外送都还要来得有用。
想必,他的厨艺肯定不错,遗憾的是,她吃不出味道,不过,看起来就觉得应该满好吃的才对。
但他人哩?
他的工作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吧,为什么他不到外场吹吹冷气呢?
厨房很热的。
下意识地盯向和厨房相隔的那扇门,心思不由得又飞向凌晨五点多的那一幕。
显而易见的,他很担心她,也很关心她,既然如此,平常的相处中,他又为什么老是要和她划下界限?
靶觉上不只是大姊和二姊的关系,而是他决定要这么做的。
为什么?
太矛盾了吧?如果要对她冷淡,就不要老是偷偷看她嘛,既然担心她,就大方一点说嘛,干么这么迂回?
是因为她随意的告白吓到他了吗?
不过是说说而已,干么认真啊?
唉!言叙亚喜不喜欢她,她是不知道,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喜欢上他的机率可是会大大提升的,就好比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正想著,瞥见大姊闪进厨房里,门开的瞬间……噢,怎么没看到他?
懊不会是跑到后院赏花去了吧?
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花期早就过了。
不悦地想著,却突地听见大门上头悬挂的清脆风铃声,于若能抬眼望去,欢迎光临含在嘴中尚未说出,便发觉上门的不是客人。
但就算上门的不是客人,大姊现在又不在外场,那么她这个小当家势必上阵。
“你好,请问你……”
“老板,你好,我们这个是爱心笔,是为了筹募偏远山区没有营养午餐的学童的餐费,请你发挥你的爱心。”上门的人,身穿黄底红边的背心,手里捧著一盒爱心捐款箱,而外头摆了几支不怎么起眼的笔。
看起来,就觉得不像是爱心募款。
“一支笔多少?”她轻问著。
“一支五百元。”
“五百啊?”她轻吟著。
“老板,爱心捐款,一点都不贵的。”见笨鱼上钩,来者鼓起舌根决定与之厮杀一场。“你所捐的每一分钱都能够让偏远地区的学童有营养午餐可以吃,是功德一件呢,你会好心有好报的。”
“也对。”如果真的帮得了人,五百元确实是不贵。“你等我一下。”
她回头趁著于用和没守著柜台,迳自从收银机里头抓了几张大钞,全数丢进爱心捐款箱里。
透明的箱子里突然多了几张显眼的千元钞,不只店里的客人眼睛发亮,就连上门拐骗的人都眼泛泪光。
“给我六支笔就好。”算了算,总共有六个人,所以啦,一人一支刚刚好。
“谢谢、谢谢。”大鱼上钩,收回网子,捕鱼者立即撤退。
于若能才拿著笔往回走,便瞧见两个姊姊和言叙亚站在厨房那扇门边,她正想过去现宝,却见他一脸不悦地对她招了招手。
“你看!”她拿著手上六支看似粗糙的钢珠笔。
“这是什么东西?”言叙亚把她拉进厨房里。
“爱心捐款笔啊。”她才刚做了善事,心情超好,不过,善事不是只有她做,是人人有份哦。“这是你的。”
他接过手,把玩著笔。“这一支多少?”
“五百。”
“五百?!”发出怒吼的人不是言叙亚,而是身后的大姊、二姊。
“不贵啊,我们是在做善事耶。”为什么做了善事还要被吼?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我给了她五千元,才拿了六支笔耶。”
“你白痴啊!”于用和张牙舞爪地冲向前去。
言叙亚的手一举,示意她暂停发言。“用和,外头没人,你先到外头一下。”
等她离开,他随即又把于若能拉到一旁。
“这支笔会唱歌吗?”
“呃,应该不会吧。”她对文具不是很有兴趣,但现在应该还没有会唱歌的笔吧。“不过,也许附上功能,再加上MP3,就会唱歌啦。”现在的科技进步如此神速,或说哪天会唱歌了也说不定。
“再附上软体,它就会跳舞了呢。”他冷哂著。
“款,有可能。”这个主意不错。
有脑袋,不愧是爷爷最倚重的机要秘书。
“你白痴啊!”言叙亚突地低吼一声。“不到五十元的一支笔,你居然以十倍的价钱买下,还说你在做善事?!”
“我……”
“你告诉我,这一支笔是凭什么可以卖到五百元?”
“是爱心啊。”她理直气壮地说著,但是闪烁的目光显得她很孬。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你是不知道有些爱心捐款是会骗人的吗?”淡漠的眸子怒得有些翻红。“不是不准你做善事,而是既然要做,我们就要做得正确一点,不要钱拿出去,却没让真正需要的人使用到,知不知道?”
“不用这么生气吧。”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才在高兴他今天不闪著她,原来只是想要训她一顿而已。
“我不是在气捐款的事,是气你没有防人之心。”要是今天上门的人不是爱心捐款的人,而是他所担忧的那个人,那她岂不是……天,他没勇气再往下去想。
“可是上门就是客人,我干么要防?”
她一回话,他才蓦然发觉自己说得过头了,就连后头的于至可都感觉出他的不对劲。
“你没看新闻吗?你不知道近来精神异常的人很多吗?甚至问个路也会泼人盐酸,这种新闻你没听过?”言叙亚闭上眼,缓和自己有些月兑轨的心律。
“可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也许是他们有仇吧。”虽说她是有点月兑线,但她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会什么人吧。
“也有人随机行动的。”该精明的时候可以麻烦她精明一点吗?
“但如果要这么想的话,那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于若能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店也别开了,人也别出门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最安全了。”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他讪笑著。
要是真能这么做的话,他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
“拜托,不要当真,好吗?”要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她迟早会发疯。“像你这种观念,要是有一天让你当了人家的父母,你的孩子会很可怜;接触社会本来就有风险,但是除了风险,还是有利可图的,所谓的利不见得是钱,而是可能结交了好友,有了新的人际关系,有新的人生观,新的人生方向,你干么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啊?这样日子还要不要过?”
真看不出来他是有类强迫症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代表著他对她保护过度,嗯,为什么他会这么对她?
喜欢她?似乎不太像,但他们非亲非故,他又何必为了她这么做?
言叙亚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两光的脑袋居然也能有一番见解。
“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他随即朝后门走去。
反正,他从没想过她会无条件配合他,他所能做的,就是努力盯紧她一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