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的驾驶前座完全被撞得不成样,只剩下货车的货柜还完整无缺。
向鸣海将车子往路边一停,快速地朝货柜冲去──
“莞晴!”在一堆翻箱倒柜的货品和纸箱内,他终于找到昏厥的莞晴,心急地轻拍她的脸喊着。
见她无法醒来,他叹了口气,在货车爆炸前迅速抱着她冲出。
不知她到底被下了多重的药,他一心只想急忙赶回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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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吧?”
看着陷入昏迷的莞晴,向鸣海忍不住忧心忡忡,等急忙赶来的白川慎一收起诊疗器,他马上追问。
白川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还好只是轻微的氯胺酮,没什么大碍,待会儿自然会醒过来。”
听见他的话,向鸣海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谢谢你,慎。”
望着莞晴的睡颜,边收着诊疗器材的白川慎不禁沉思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越看她越眼熟……”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觉得她的脸似乎似曾相识,但他又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她。
听见白川慎的呢喃,向鸣海皱起眉。“你刚刚说什么?”
白川慎摇摇头。“没什么,没事我先回去了。”
正准备出去,门扉却早一步开启,两人只见衡方紫一脸愧疚地走了进来。
“鸣海哥,莞晴她……”
向鸣海一见到她,脸色又是一沉。“如果妳懂得担心的话,诱惑她出门前为什么不先仔细想想?”
“我……”
“妳难道不知道莞晴才在摄影棚里遭人攻击吗?带她出门,身边也不带一名护卫,妳以为妳们有几条命可以这样玩?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妳进向家的门!”
衡方紫越听头越低,愧疚早占满了心房,现在又被向鸣海禁止进入向家,一双澄澈大眼不禁盈满泪水。
一旁的白川慎见状,有些不忍地模模她的头。“小紫,南炙很担心妳,我顺道送妳一程吧。”
小家伙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只能点点头跟在白川慎的身后出去,两人才一踏出向家大门,衡方紫就忍不住朝白川慎问道:“鸣海哥什么时候会原谅我?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生气……”
难得看见一向被人宠惯的衡方紫有愧疚的时候,白川慎微微一笑。
“小紫,今天的角色如果换作是妳和南炙,妳说南炙会怎么对待偷偷带妳出门的人?”
衡方紫想起丈夫生气的模样,一脸不敢领教。
“虽然阿炙平常脾气还不错,但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还好南炙就算再气她,最多也只会揍两下她的小。
“那不就对了!小紫,今天鸣海要不是把妳当亲妹妹看待,我想连我都救不了妳。”说完,白川慎朝身旁的衡方紫眨眨眼。
“那你的意思是说……”鸣海哥真的爱上了莞晴?
白川慎神秘一笑。“当兄弟多年,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不是白当了吗?”
见衡方紫并没有因为得到小道消息而开心,知道她还在担心向鸣海对自己的愤怒,白川慎又开口安慰她。
“放心吧,我看莞晴很喜欢妳,等莞晴醒来后,鸣海不会气妳太久的。”
希望如此……衡方紫现下也只能这么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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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夜里,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伴着莞晴的睡颜,和守在她身边三天的向鸣海。
她眉间的紧蹙让他的心忐忑不安,而她的噩梦连连更让他无法起身离去。
三天三夜了。
她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有的只是她口中连连的呓语,彷佛被扯进梦魇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哀着发疼的太阳穴,向鸣海不禁回想起白日与白川慎的对话──
“你说她中的迷药不是大碍,为什么已经整整三天了她还不醒?”整整三天未合眼的向鸣海,焦急已烧灼了他的心、他布满血丝的眼眶。
白川慎叹口气,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试图要他冷静下来。“鸣海,我已经做过血液采样,现在她的血液里已经完全没有氯胺酮的迹象了。”所以压根不是迷药的问题。
向鸣海的长发恣意飞扬,就像他此时模不着边际的思绪。
“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还醒不过来?”三天三夜里,她不但没有睁开过一次眼,脸上的表情更可以看出来,她在梦魇里被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
他只想要她醒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要付出什么!
他想见到她的笑颜,不是如今躺在床上、痛苦万分的模样,而他却无能为力。
那日花园水池边的对话还在他的心上萦绕不去,他还没有好好的、真心的、不带任何意图和目的,更无关任务或身分,好好对她回应,回应她的感情……
见他痛苦的模样,白川慎也不忍心。“也许是心理作用……”
向鸣海眉头一皱。“心理作用?这是什么意思?”
白川慎看向床上的莞晴,她熟睡的表情似乎没有安详的一刻。“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向鸣海一听,愤怒得嘲白川慎大吼:“什么叫她不愿意醒过来?她有什么理由不愿意醒过来?”这是什么他妈的鬼答案?!
白川慎真想一拳揍醒他。“鸣海,仔细想想,在她昏迷的这三天里,你说她呓语不断、噩梦连夜……或许是这次的绑架事件,让她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所以她才害怕得不愿醒来。”
这一次,向鸣海总算稍稍冷静了点,神情严肃地看着床上的莞晴。“她在害怕什么?”
望着向鸣海已经完全坠入情网的眼神,白川慎只能替他叹了口气。“这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不管妳在怕什么,别忘了都有我在。”向鸣海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莞晴冒着微汗的额际。
醒来吧!他已然对她的爱情投降,不要让他才刚懂得为她跳动的心房,又死心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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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向夫人一看见儿子从莞晴的房里出来,赶紧又问:“莞晴怎么样?醒了没?”
向鸣海仍一如往常地摇摇头。
向夫人看着儿子整整守了莞晴三天,疲累不堪的模样,叹了口气。
“唉!人一出名,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事了。”
“妈,别说了。”
望着儿子忧心的模样,向夫人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不过,我想多少还是跟她身上的家徽玉佩有关系吧?”
向鸣海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抬头望着母亲。
“妈?妳怎么会知道家徽玉佩?”
向夫人会心地笑了笑。“傻孩子,你以为向夫人的名号是假的吗?虽然我不喜欢过问集团内的事,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她又不是睁眼瞎子,很多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懂。
向鸣海第一次感到对母亲吃惊。“那么妳第一次见到莞晴的时候……”就知道那可能是家徽玉佩了?
也知道他接近莞晴的真正目的?
向夫人点了点头。“没错,我早就知道了。”
“那妳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我说过了,踰辉家族的主夫人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再加上我向来就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有时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夫人,比做聪明的夫人更好。”
向鸣海不禁对母亲重新改观。“那么爸爸……”
向夫人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你爸爸生前就像只狐狸,滑不溜丢的,所有人都说你的个性像了他……呵呵!但人人都不知道,我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大狐狸,所以才会生出你这个小狐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