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是向鸣海的人,他跟天借十个胆也不敢碰她。
再说向来在向鸣海身边出现的人只有美女,除了美女还是美女,谁知道这个属于青菜豆腐挂的小妞居然也是他的人?
本来今天想换个口味的,怎么换来换去都是向鸣海的人啊?
想帮她清醒一下?
向鸣海笑了笑,笑得有如天使般纯洁,但对熟识他的人来说却知道这是地狱里的笑容。
“碰”一声,向鸣海毫不客气地一拳揍向陈总监肥胖的大脸,陈总监抚着已经歪掉的鼻子哀号。
向鸣海毫不同情地挑了下眉。“这样够清醒了吗?”
尝到鼻子里流出的血腥味,陈总监不敢埋怨半句得罪向鸣海,只能抚着鼻子强颜欢笑道:“够、够了。”
向鸣海嫌恶地用手巾擦掉拳头上的血迹,对着陈总监瞇起眼。“那还不给我模模鼻子走人?”
深怕他又再来一拳的陈总监,连滚带爬地走出休息室,嘴里还喃喃地说:“是是是,我这就模着鼻子走、模着鼻子走……”
望了一眼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莞晴,向鸣海头疼地啐一声。
“真是麻烦的女人。”
他更没想到的是,像她这副安全到家的模样,还会有人想非礼她?
不过,她的女乃油桂花手还真的挺丝滑白女敕的……
第三章
妈的!可恶!
懊死!混帐!
从车里抱出莞晴的向鸣海,嘴里已经不知咒骂了几百回,望着向家的大宅还有怀里一动也不动的人儿,他叹了口气,也只能认命地朝大门内走去。
这个白痴女人!上不了台面就算了,还给他添这么多麻烦──
送了个暧昧的礼物给那个天下第一大花痴,自己还差点遭人非礼?!醉得不省人事,他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最可恶的是,还把他的宝贝爱车吐得乱七八糟!
真想干脆把她丢在路边睡一晚算了,妈的!
向鸣海站在家中的大门前,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她丢在路边睡一晚,他怀里的莞晴这时似乎正做着好梦,一朵笑靥缓缓地在她脸上绽开……
望着她脸上那有如小白花清新的笑容,向鸣海心中一股暖意轻轻晃荡。
算了,他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不过明天等她醒来,他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半夜时分,宅内的人老早都熄灯就寝,向来习惯晚归的他,这下想叫人帮忙处理这小妞也没办法了。
抱着莞晴一踏进客房,向鸣海随即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身子往大床上一扔,拍了拍手便想离去,但转身前,眼光又不自觉的被她胸前的玉佩吸引。
向鸣海打断离去的念头,缓缓走向她,身子靠在床铺前,仔细地端详起她那块家徽玉佩。
她到他身边也有一个月了吧?虽然天天跟在他身边,却不见她有什么小动作,身家调查下只发现她是个孤儿,其他的资料不但少得可怜,也平淡无奇。
就算她只是个平凡人,但世上的孤儿何其多,为何她偏偏拥有家徽玉佩呢?
包让他起疑的是,她似乎非常宝贝这块玉佩,不但从未见她拿下来过,还时时从办公室外看见她握着玉佩沉思的模样。
床上熟睡的莞晴嘤咛一声,随即翻了个身,玉佩随着她的身子转向被翻成了背面,这时,向鸣海眼尖地看见它背面边缘难以察觉的一个小污点。
她的家徽玉佩果然是假的!
虽然也是上好的古玉,色泽和质感也几乎相似,但真正的家徽玉佩是没有污点的,这个女孩为什么会握有仿造的家徽玉佩?
世上知道家徽玉佩的人并不多,又何来仿造?而且还如此相似?
如果她是无意间得到的,又为何如此宝贝它?
向鸣海望着莞晴的睡颜,忍不住沉思起来。
莞晴、莞晴,妳究竟是谁?跟仿造家徽玉佩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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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莞晴望着饭桌前一言不发的向鸣海,和他风韵犹存的母亲──向夫人,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些糊里糊涂。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一晚的宴会上,只知道喝了几杯香槟后,脑袋就开始不自觉地昏沉起来,之后的记忆就没了。
她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是个陌生而且美得不象话的大房间,还有她身上那件昂贵的丝质睡袍──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了这件睡衣?
罢睁开眼没多久,房间就马上走进两个老妇,向傻愣愣的她道了句早安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她梳洗起来。
直到下了楼,遇见向鸣海后,莞晴才了解自己被送到他家过了一夜。
只是,喝醉了酒被送到人家家里,又把他的车吐得乱七八糟,热情和蔼的向夫人还硬邀她留下来吃饭,连班都不用上了……这实在是……
莞晴瞪着眼前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向夫人突然抬起头望着莞晴,对她温柔一笑,完全没有见到陌生人突然在自宅出现的不自在,反而一副和蔼好客的模样。
“莞小姐,是饭菜不合妳的胃口吗?怎么没看见妳动筷子呢?”
莞晴赶紧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是!谢谢您的招待,只是不好意思打扰您和总裁。”
她望了一眼向鸣海不作声的模样,以为他觉得自己麻烦,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哪还有心情留在这吃饭闲聊呢?
向夫人细心地替莞晴夹了几道菜到她碗里,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样。“不用这么客气,鸣海难得有朋友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从小到大,她还没看儿子把女性友人带回来过,进进出出的人总是八俊家族的男人,害她都快以为她唯一的儿子真像外头所说的,是个同性恋。
好不容易盼啊盼的,总算盼到一个女孩子进家门了。
向鸣海受不了母亲的热络,终于打破沉默开口。“妈,我已经跟妳说过了,她是我的新秘书。”
向夫人压根不在意儿子说了些什么。“新的也好、旧的也好,没关系。”
“妈……”向鸣海翻个白眼,被母亲打败。
就是这样,要不是在没有办法可想之下,他才不想把莞晴给带回来。
莞晴看着饭桌前的母子一来一往,心底忍不住涌起一阵羡慕和暖意。
她想起向鸣海曾经问过她的问题,原来她是有愿望的──只是这种家庭的温暖和相知相惜,大概永远是她心里最渴望又不可得的愿望。
向夫人对儿子的温情让莞晴想起了母亲逐渐模糊的脸,手不知不觉地轻抚上胸前的玉佩,眼尖的向夫人瞥见莞晴胸前的玉佩,眼睛霎时一亮。
“哎呀!好漂亮的玉佩!莞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借我看看吗?”
莞晴点点头。“可以的。”乖顺地取下玉佩,递给向夫人。
向夫人模着玉佩仔细地端详着,向来对珠宝玉石鉴赏有一定眼力的她,不由得一声声赞赏。“这玉质和色泽还有雕工都不简单,只可惜了背面的一个小污点,否则这价值可会大大的不同。不过仍是一块难得的好玉,莞小姐真是好眼光。”
听见向夫人的称赞,莞晴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玉真的有这么好吗?”当初母亲塞给她时,目的是要她拿了好换钱,只是她舍不得母亲唯一给她的东西,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把它换了,没想到它真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好玉。
听见莞晴的话,向鸣海顿时眼睛一瞇。“难道妳不知道吗?”虽然是假造的家徽玉佩,拥有它的人却不知它的价值和用处,难道她真是无意间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