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你快说呀!”
“但是,那只鸭子把水塞的链条当做下一个新目标,所以我……”
“什么!”
不是吧,这还得了!
等一下,这种问题她干吗来找他,直接将鸭子轰走不就得了。
“喂,女人,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下水拔水塞的人是你,别想指望我。”该死,都是因为这女人误导,他也改口唤鸳鸯是鸭子了,“对了,你会游泳吗?”
点头,她会呀。
“会不就得了,快,被你这么一折腾,太阳都快下山了。”
“可是我,我……”我今天大姨妈来了啦!
哎呀,这叫她怎么开口呀!
“我什么我,快下去。没问题,要相信自己的实……”
话未说完,没有准备的薰缃被拍她后背加油鼓劲的西梓桄一掌推下了水。几乎一瞬间,薰缃的脚底抽筋迅速下沉。
“救命,咕噜咕噜……”用手臂在水面上拍打着,脚底抽筋的薰缃不住地向岸边傻眼的西梓桄求救。
“救,救……”消耗体内最后的一点力气,薰缃眼前一阵黑,变重的身体缓缓向水底沉去。
“等一下,我来救你。”
不,不可以再有人死在与他命中相克的水里,他不允许,不同意。
月兑去上衣以及胶底拖鞋,西梓桄纵身跳下昏暗的水池里寻找薰缃的身影。完全忘记自己的能力范围,包括他不会换气这最重要的一项。
而缓缓下沉的薰缃突然来了精神,运用自己超棒的运动神经憋足气向上游,最后,她成功了。
喘着粗气,薰缃望着空无一人的池边,瞳孔内蹿出两簇小火苗。
游上岸,薰缃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该死的王八羔子猛K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在偌大的房子里寻觅了半天,也没找到神的影子。
奇怪了,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冷血的?
薰缃呼唤着神,走着走着又回到游泳池边。正要无功而返的她脚底一滑,摔倒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子,还有衬衫?!”好眼熟,这些好像是……
难道说……
回头望向略微发黑的池水,薰缃度数极高的眼睛看到一个东西背着身子漂浮在池面上,久久没有反应。
“我的天——”
好冷,还有好多的水,吃得我肚子好胀,好难受。我,这是要死了吗?
桄哥哥怎么可能会死。
你是……
桄哥哥,你太过分了,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死在我怀里。你不可能是她,绝对不可能。
桄哥哥,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差了,讨厌,你不喜欢小莠了吗?
不是,桄哥哥最喜欢听话懂事的小莠了!
嘿嘿,我就说嘛。那我问你,为什么一直哭丧着脸,很丑耶!
是吗,桄哥哥我现在可以陪伴小莠左右,小莠高兴吗?
不高兴,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红线就要打水漂儿了,我哪里高兴得起来?
什么,红线?
对,我利用织女转世的职权从月老那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红线,还没起作用你就要挂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什么织女又是月老的,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我,你的小莠,是织女的第二十一任转世,原本生死簿上写得明明白白这世与我的牛郎白头偕老。可是该死的孟婆竟然将我的牛郎这世的投胎变成了水牛。有没有搞错,他的名字里是带着一个牛字,但也不能出这种错呀!
一定是她老眼昏花才会……
别帮我替她解释,我看了她就恶心反胃心里难受得很。
你消消气,冷静点。
那好,你答应我,回到你的世界好好地生活,与我亲自挑选的嫂子生下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可爱乖巧、聪明伶俐、身材气死杨贵妃脸蛋白女敕赛初雪、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的……哎呀,总之你回去后就知道了。
回去!谈何容易。
靠,别小看我,我说你能回去就能回去。是吧,老头。
是是是,你能回去,一定能回去。
看吧,怎么样!
我的好姑女乃女乃,快放他走吧,错过时辰连皇天老子都救不了他。
好吧,你们几个领我哥哥回去。
是。
等一下,桄哥哥,这盒子里的东西就当做我要送你一份结婚礼物,千万记住,这个盒子一定得在你找到真正的准嫂子还必须是一件火烧眉睫的大事之后方可打开。并且告诉你,当你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未来的嫂子了!最重要的一点,我的死真的是玉皇大帝亲自改写的,与桄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路上小心,一路走好。加油,加油,加油!
……
挥泪告别后,小莠一阵钻心的痛。站在她身边老人蹲紧抱住她,轻声地安慰道:“别担心,他会是一位称职的父亲,你可以安心了。”
“嗯,但是我才和他聊了三分钟而已。”
“放心,一年后的今天,你会吵得他半夜起床打你小的。”
“他敢!”
“哈哈,你就耐心地等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凝视着西梓桄消失的地方,小莠擦擦鼻水,默默地走开了。
第7章(1)
“我回来了。”解下领带月兑去西服松开胸口的三颗扣子,西梓桄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扎入柔软的沙发死活不愿起来。
“老哥,来,喝杯啤酒消消暑。”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西梓橙从冰箱内抽出两罐啤酒,将其中的一瓶递给好似一摊烂泥的哥哥。
西梓桄不客气地打开啤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唇齿边漏出的啤酒顺着抬高的下巴一有流进微敞开的领口里。
哇,美呆了,他这个做弟弟的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该死的,什么鬼天。”热死他了。
“哥,今天怎么样?”坐在对面的少发上,浅尝几口啤酒的西梓橙习惯性地问道。
“没什么,裁掉了几个吃软怕硬狼狈为奸不怀好意的高层主管而已。”
“这还叫没什么?!”我的天,要他今后怎么安稳坐总裁的位置!
“尖叫个什么劲儿,那几个米虫早就应该下岗吃自己的了,亏你还好意思说。”
“哥,明天还是由我去上班吧。”为了美好的明天,假期以后再说。
“不行。说到你,我真是佩服你深厚的狗屎运,老头的公司不被你搞垮了还真该说是奇迹。”真是服了他了,就以他这种概念下创办的公司竟然能挤进中国百强企业的行列。
“呵呵,也许吧。”总之,他没有老哥出色就对了。
不知什么原因,老哥在三天前的午夜突然造访,并且脸不红气不喘地要求来为自己代班几天,体察民情。原本满心欢喜的西梓橙自认为老哥终于开窍,当夜饮酒畅怀,倒是把自己给醉趴下了。
棒天一早,充分享受大自然的西梓橙静下心慢慢品味醒酒茶时,老哥在房内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于情于理,接到手机后他能从电话中紧张又带有指责的女子言语中猜出,老哥为什么会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他家门口。
不过,他至今有一点弄不明白,老哥为何会被那个女子称之为——仓皇而逃!
难道,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嘿,真想看看那个把他说成西门庆后人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尤其想知道这三天老哥像做贼一样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幕后女士是谁。
说到老哥到公司工作原先是件喜事的,可他初来乍到就把数名高管人员好的降职倒霉的卷铺盖回家。照这个情形看,不出半个月,公司里就剩下他与老哥两个人了。
他承认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物大多数是公司里的蛀虫,但他们个个都是与父亲共创业打天下的部下,现在他们年纪也一大把,如果此时开除了五十多岁的他们,那让他们今后可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