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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夜的囚犯 第38页

作者:罗莉塔·雀斯

她的抚弄与渴望的叹息、她颤抖的身体说明她也一样地迷失了,至少在此刻。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他只本能地想延长这一刻,一边像下麻醉药似深长的亲吻她,自有生命的手已探入裙下,找到丝质衬裤并不容易保护的女性秘密地带。

他一碰到那薄薄的障碍,她立刻像烫着般蜷缩起来。但是他烫到了,她的液态之火恍如激流,猛地冲入他的血脉。她是如此火热与跃跃欲试,让他燃烧了般,疯狂地只想占有。

他一手握住她的背,将她困在激吻中,一边解开系带,手指伸入衬裤里面。

她霎时静止,想要挣月兑他不择手段的嘴,但是他着实无法放弃这丰美的女性温暖。他的手指无法不进入那片丝般的卷曲毛发中,占有她湿润的火热之处。

“不,”她惊喘着。“我的天,不可以。”

“求求你,”他盲目、着迷、昏乱地低语。“让我碰你,让我吻你。”他正往下坠落,只觉得他的嘴若不能放至她甜美湿热的地方,他一定会死。

她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上来。“停下来,不可以!”她的指甲深入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开。

他像动物那般喘息,胯间剧痛,愤怒而沮丧地看着她重新绑好系带,将裙子推下修长的腿,拉好内衣,开始绑上衣的带子。

“在桌子上,”她的声音抽痛。“你要在工作台上占有我?我真希望自己醉了,至少那还有借口,但是我没有醉,我也没有调情或占你便宜,我唯一的致命错误,是——噢,我该如何解释?”她从台子上下来,焦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能理解吗?我想有所行动,不要只是整天呆坐着等待。我们开始调查时,你说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她赶在他回答前又继续说:“你说我是伙伴,但是一切你都自己做,而且什么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查出了一半,并且一再逼你,你也不会说出“二八”的事。如果你连樊世的基本事物都不让我知道,我要怎样帮忙?我怎会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任何事?”

他的良心啃噬着他。不让她知道二八俱乐部是要保护他自己,怕她知道后不肯原谅他竟然曾经那样利用她。

“你如果不信任我,又何必浪费时间跑来这里?”她仍恳求地看着他。“你的目的是要引诱我吗?我只有这种作用吗?看你有无足够的吸引力引诱女人?是你空闲时用来解闷的好玩谜题?”

“你是我生命中最困难的问题,”他的语气苦涩。“而且一点也不好玩。我从不曾像今晚这样,对任何人透露这么多。但你还是不会满足,你要知道一切。”

“你也想要知道一切,可是你不给任何东西。你不懂如何跟女人成为朋友,这并不让我惊讶,因为您根本不懂如何跟任何人成为朋友。只要谈话,其中一定有目的,不然就是——”

“这次谈话是你有目的!”

“所以你无法容忍,立刻想办法阻止。”她抚平他的领巾。“上帝当然不许我跟你平起平坐,成为互助互信的伙伴。”

他知道她仍有目的,但是她的碰触让他的心仍想回应,他已原谅她,更重要的是他想占有她。“你的玩法不公平,黎柔。你想混淆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表现得很有耐性,让你相信必要时我也可以保持冷静,使你真的找我帮忙。”

“你可以帮忙的方法很多——”

“我只想帮忙调查。”她抬眼凝视他,金黄色的眼中开始出现类似敬佩的东西。“我要加入调查的工作,而且是张大眼睛、知道一切的。”

这时他才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我的天,你并没有因为‘二八’的事情生气或讨厌与害怕,你为那些事着迷。”所以,她认为他解决了那些问题,她把他当成英雄。

“对。”她也微笑。“我觉得那是很让人着迷的案件,而且你处理得非常好。这一次的调查,我要当你的伙伴。”

第十一章

明知亚穆凌晨三点才回来,尼克仍然狠心地在七点半时把他叫醒。

“猜猜兰福特公爵夫人昨天去了哪里?”他把早餐盘放在亚穆腿上。

“我没有兴趣猜谜。”

“伊甸山庄园。”

亚穆放下刚举起的咖啡。尼克的工作之一是从所有有关人士的仆人打听消息,这批新朋友之一是兰福特公爵府的厨师。

“她跟艾凡瑞吵过架之后的一个小时就去了,”尼克宣称。“应该是去伏在公爵遗孀邢夫人的肩上哭泣,听说这是她常常做的事。”

鲍爵遗孀是杰森的母亲,也是现在的伊甸山伯爵夫人爱玫的祖母,爱玫则是亚穆十年前不惜牺牲一切想要据为己有、但她心已他属的女孩。根据杰森说,邢夫人是一位理财专家,她的精明干练连伦敦最铁石心肠、最厉害的财务经理人都会害怕。而她的心,也跟铺路的石头一样柔软。亚穆不认为她的肩膀会有多柔软。

“兰福特夫人找她已经好多年,”尼克又说。“自从她刚结婚,碰上一些财务问题,邢夫人就是她的财务顾问。你说艾凡瑞和他母亲因为钱而起争执,他母亲去找邢夫人,可见问题可能挺严重的。”

“我不喜欢这样。”亚穆说。

“你又不能把每个人都关在各自的家,”尼克走去拉开窗帘。“你也不能控制他们去见谁或不去见谁,不能把每一家的每个人都弄成你要的样子。”

“你这么直率的评语应该有个重点吧,”他冷冷的说。“你认为我的方法不对?”

“我哪敢认为你的方法不对,”尼克说。“任何人都不敢,不是吗?即使昆丁也以为你正以平日的冷静效率,认真严肃地在设法解决毕樊世的案件。所以我才忍不住猜想,你为什己不鼓励毕夫人这么有观察力的人多多跟有关的人接触。据你所说,她简直把薛本尼玩弄于掌心里,不是吗?”

“我不要谋杀犯靠近她,她不吃这行饭,其中会有危险。”亚穆严厉地说。

尼克看着他。“是啊,说的也是。我是否应该让昆丁知道兰福特夫人的行踪?”尼克以比较克制的口气问。“他或许会想去伊甸山问出详情。”

“去吧,现在就去。”

☆☆☆

昆丁从来不是好找的人,所以尼克两个小时之后才回来,那时亚穆已经盥洗着装完毕,坐在书房里生闷气。

十一点时,尼克前来告知主人,邢夫人在门厅,并坚信艾司蒙伯爵一定在家,除非跟他说过话,否则她决不离开。

“她坚持不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抓起她丢出去。”

亚穆已经起身穿上外套。他早已听到那些声音,本能地有所戒备,他身侧的疤痕也开始抽痛。他从未见过公爵遗孀,但是从她儿子杰森那里知道,把她丢出去绝非阻止她做任何事的方法。

“请她上来吧。”他说。

几分钟后,门打开,一位矮小严厉的女士迈步而入。她如暴雷将至般满脸乌云,一手拿着应该是用来当武器的手杖,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它的帮助,另一手则拿着跟她本人差不多大的提袋。

亚穆摆出微笑恭敬的表情,冒着头部被打一杖的危险低头鞠躬,嘴上言不由衷地说着如此意外来访、不胜荣幸等等的客套话。

“意外是真的,荣幸我看未必。不过,我看你天生就是个大说谎家。”她哼道。

她拄着手杖,咚咚咚的走过书房。看着书架,她说:“你也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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