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河面上万灯飘流着,本是想让宾客以月色品尝美食,让婚礼充满温馨又浪漫的气氛,然而中、日、美、台的政商界闻人,听说一直单身的陆家少爷要结婚,很多人自己包了飞机赶过来,于是本来应该属于低调的婚礼,就演变成现在各国政要齐聚一堂的场面。
闻庆堂虽然不知道欣爱要嫁的男人是何许人物,但是看到这个阵仗,也知道她即将要嫁进一个不得了的家庭,而他身边这个蠢女人还在大呼小叫,直嚷着什么不公平。
“凭什么元欣爱可以得到这些?庆堂。”
“唉。”
“我要马上结婚,而且还要办个比这个更盛大的婚礼。”
“呃--我想这个很难。”
“很难?!为什么?”
“妳看到没有,在妳前方十点钟方向那个男人--”
“哦,你是指那个满是白发的老头子?”
“他是前日本首相。”
“什么?!前日本首相!”雅俐的脸当场铁青。
“还有,正在跟妳口中所谓的糟老头说话的那个人--”
“庆堂,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槽老头了,我只说他是老头子。”
“OK,正跟那位老头子说话的是美国参议院的议员,还有在他们身后那个穿西装打领带--”
“看起来土土的那一个?”
“唉--那人是正当红的官员。”
“什么?!”雅俐闻言又尖叫。
“雅俐,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林月珠阻止女儿别再胡乱说话,只怕会说错话得罪人。
现在她只想省下那六万六,因为她担心花了六万六的代价,最后只可能看到她跟女儿闹笑话。
“庆堂,我们走吧。”
“呃--林妈妈,我想我不跟妳们一道了。”当闻庆堂意识到林雅俐可能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之际,立即决定跟这两母女分道扬镳,省得日后惹祸上身。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道!闻庆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样丢下我跟我妈,你不怕我跟你翻脸吗?”雅俐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看出男友已经一副要跟她画清界线的模样,兀自发着大小姐脾气。
闻庆堂闻言,马上顺水推舟说:“翻睑就翻脸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分手是吗?!”
“是。”
“那、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既然都已经要分手了,又哪来什么婚礼?婚礼当然是取消,没了。”闻庆堂笑得一派温文儒雅。
直到此刻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早就受不了这对母女了,之前,他真是鬼迷心窍,竟然以为自己爱雅俐!
“没了?这怎么可以?庆堂、庆堂……你跟雅俐两个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说分就分……庆堂、庆堂……”林月珠急着想要唤回准女婿的心,但闻庆堂置若罔闻,走得义无反顾、毫不留恋。
没了,她跟雅俐现在什么都没了……
“呃--不晓得现在再去抱元家的大腿,还来不来得及?”林月珠喃喃自语着。
“妳别这么不争气了,妳干么去抱元家的大腿?”
“可是元家现在正旺着--”
“旺着!哼。”雅俐冷哼。“我就不信凭欣爱那样的姿色,也能嫁进豪门当少女乃女乃。妈,妳想想看,如果陆新阳真爱欣爱,那么当初他们就该结婚了,犯得着等到现在吗?妳不觉得怪?”
“是觉得怪啊,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欣爱今天已经要结婚了……”而且婚礼还极尽排场,男方看起来不像是会反悔的样子。
“可我就是不信。”她不信欣爱会比她幸福。
“妳不信也挽不回既定的事实啊。”不信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女儿还想去抢欣爱的老公吗?
之前,陆新阳就已经摆明了对她没兴趣,她忘了吗?
“我可以花钱买人去勾引陆新阳。”
“雅俐,妳这样不好吧。”她虽然看元家母女不顺眼,但坏人姻缘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雅俐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林月珠看着女儿不择手段的恶毒表情,突然间,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当初如果不是她处处要雅俐跟欣爱一较长短,她今天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雅俐,我们别跟欣爱比了,我们到国外去走走好不好?”
“不要,妳要出国妳自己去。”她不将欣爱拉下这个位置,她绝不甘心。
她愤恨的瞪视着正在接受众人祝福的新人。
是欣爱让她失去闻庆堂,让她落得今天一无所有的窘况,所以她发誓,她绝对要让欣爱的下场比她今天还惨。元欣爱,终有一天,我要让妳由天堂堕入地狱,让妳痛不欲生。
她要去买个美丽的狐狸精来破坏欣爱的婚姻,她就不信陆新阳是个柳下惠,送到嘴的天鹅肉他会不吃。
天底下没那么傻的男人啦。
“度蜜月?”婚礼刚结束,陆新阳已经被大伙给灌得有几分醉意,但看在欣爱眼底,他一定是醉糊涂才会提出这么诡异的事情。
“不是假结婚吗?干么还去度蜜月!”就算是作戏,也不需要演得这么逼真,更何况现在又没外人在,干么还演啊?
“假的!谁说我们结婚是假的?”陆新阳伸手搂着欣爱,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他这样还敢说他没醉吗?
“你先别说话,我们先上床好不好?”他这样压着她,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先上床!好……好啊。”陆新阳笑得贼兮兮的,欣爱看着他的笑颜,不由得看傻了。
她真是爱惨了他,要不然怎么只是他的一个微笑,她的心就怦怦乱跳!
“哎呀!你在干什么?干么月兑我衣服啦!”欣爱一回神,就发现陆新阳的手不安分的爬上真她的胸前。
他怎么这样!
她急着要拍掉他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妳不是说要先上床吗?我们现在就上床!”
“什么我们!我说的是你!是你上床,没有所谓的我们,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欣爱尖叫,但她发现陆新阳根本充耳不闻,一双手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你是不是疯了?不是说是假结婚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明天醒来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后悔。”只有她认定今天是假结婚,事实上他一直跟她解释,但她就是听不进去。
既然她听不进去,那他就以行动证明,让她明白今天的婚礼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想娶她、想爱她--
陆新阳以吻封箴了欣爱喋喋不休的嘴。
“妳尝起来好甜、好美,就跟以前一样。”他没想到分开了这么久,他对她的感觉依旧像当年一样。“欣爱……”
“嗯。”
“为我张开。”
“哦。”欣爱乖乖的张开腿。
“我是说嘴巴。”
“啊!”
轰的一声,欣爱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她连忙想合拢双腿,但陆新阳已快她一步,用膝盖挤进她两腿之间,亲吻着她微喘的唇,
“我很高兴妳如此自动地为我张开--”
“我的嘴。”
“不,是妳的腿。”
“你在取笑我!”
“不,我不是在取笑妳,我是由衷地欢喜。”欢喜她还是像当年一样稚女敕,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她不晓得她每一个生涩的反应都让他欣喜欲狂,因为她的生涩就代表了这些年来,她的生命里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欣爱。”
“嗯?”
“我爱妳。”陆新阳在进入她,开始冲刺时,在她耳边低喃着他隐藏多年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