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胆的言辞令她羞红了双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一次次的重复“不,谢谢。”
独处了片刻,她猜想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的一人世界。
魏芙蕖暗暗地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月兑掉高跟鞋,曲起雪白修长的美腿,最后一次再探视四周,她决定让自己再轻松一点。
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她将腿移近摇椅的尾端,以便将酸疼的小腿抬高搁在上头,整个人随即放松的躺下。
不管了!就算压坏了设计师精心设计的造型,她也要这么躺着。
唉,好舒服——
小腿肚及脚踝的酸痛终于稍稍获得短暂的减压,摇椅轻轻摇晃着,耳际传来主厅悠扬的古典音乐。
魏芙蕖的美目不受控制的闪了闪,长长的睫毛如黑羽翼般眨了眨,她终于敌不过疲惫,缓缓地闭上双眼。
当司徒隼鹰一走进凉亭,见到的便是这幕美人入睡的美景。
她枕着松软的抱枕睡姿恬静,优雅的裙摆因她的姿态撩上雪白的大腿,胸口规律的起伏显示她睡得沉静、睡得安稳。
她……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司徒隼鹰不敢置信地看着摇椅上睡得安详的美人儿。
老天!她究竟知不知道全美有多少性侵犯案件是发生在宴会上的,而她竟敢如此大意,旁若无人的……睡着了?!
这女人!若不是她怀了孕,他会为她愚蠢、不顾安危、毫无大脑的行为,给她一顿永生难忘的处罚。
但前提是,在他想好该怎么叫醒她之后——
一时间,司徒隼鹰不知道是该狠狠的吻醒她,一解相思之苦,还是带着怒涛摇晃她纤细的柔肩,厉声责问她为什么离开自己,总而言之,这两种方法都不会太温柔。
但,司徒隼鹰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走近她,以再安静、轻巧不过的动作坐上她头侧旁的空间,轻柔的拨开她颊上的发丝,他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在找她期间的自信突然溃堤,因为她消失而生的恐惧,终于在抚触她脸颊的那一刹那切切实实的撞击他的心,恐惧与强烈的思念翻涌而出,他惊觉自己是再也离不开她了。
司徒隼鹰深深吸了口气,忍住将她拥入怀里的急遽渴望,只是轻柔地将她拦腰抱起。
魏芙蕖嘤咛了一声。
“嘘,别怕,是我。”他低语呢喃,不愿吵醒她。
睡梦中的她皱了皱眉心,“鹰?”
司徒隼鹰轻扬唇瓣,“对,是我,我来带你回家。”
尾声
四个月后
“这是在做什么?!”早办了休学的魏芙蕖莫名其妙地看着有男有女约莫六、七位陌生人如大军压境般地闯进她的卧室。
捧着依然昏昏欲睡的头,她发现自己突然被架起,接着那些人开始在她身上胡乱比划,须臾一件完美的白缎已经包裹住她纤柔的身子。
“老天……”她吃惊的低喃,她没这么蠢,这明明是……一件婚纱,一件差得不可思议的婚纱。
“司徒隼鹰!你、你给我出来……”她连想吼他都没力了。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么做!打从他从杨家的寿宴带她回来到现在,过去几个月司徒隼鹰不知道跟她求婚多少次了,她屡屡拒绝,没想到他竟使出先斩后奏的小人手段。
司徒隼鹰双手环胸,懒洋洋地出现在卧室房门口,“怎么了?小宝贝,不满意你的婚纱?”
魏芙蕖一双水眸控诉地瞪着他,“你不能这样逼我。”
目光炽热的扫过她的全身,怀孕不减她的美丽,事实上司徒隼鹰觉得他对她的不退反增,若说荷儿怀孕前后有什么不同,那只有她的脾气了,从前的荷儿好说话多了,过去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常常就心软而投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现在,他竟然连个婚礼都要不到,女人不都想要她的男人向她求婚吗?怎么他试了四个月依然徒劳无功。
他使了个眼神让工作人员先下去,“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肯嫁我?”
“因为、因为我们一点也不适合。”她不要这样权宜的婚姻,只靠她的爱及一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是不够维持一个婚姻的,她不要当一个替代品,也不要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司徒隼鹰微微蹙眉,“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们‘非常’适合。”他特别加重语气。他爱她,相信她也爱自己,那是什么见鬼的理由让两人不能结婚?拖到现在孩子都快出世了。
“我不管,我不管!”她无理取闹道。反正这是孕妇的专利。
“你还在气我那天丢下你吗?我解释过我的态度,我不是故意凶你,也不是故意丢下你。”
四个月来,她什么也不谈、什么也不说,自己只好胡乱猜测。
“那芙蓉呢?”她低垂下头喃喃低问。
司徒隼鹰听到了,“关那专门惹事的小魔女什么事——”他猛地顿了一下,“好吧,虽然我一点都不欢迎她,但如果你一定要她参加婚礼,我可以等,就等她三天,这下你肯嫁了吧?”
魏芙蕖惊讶地看着他,“你讨厌芙蓉?”
他嫌恶地撇了撇嘴,“谈不上什么讨厌,只要她别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我们长得一样……”她不解地抚着脸颊。
司徒隼鹰走向前,在她膝前蹲下,“谁说你们长得一样,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些话……他从没说过,眼眶蓦地酸涩,魏芙蕖眨了眨眼吞下感动,“这表示……你爱我?”
他奇异地瞅着她,半晌道:“你从哪里以为我不爱你,我不是说过了吗?”
不安散去,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哪里说过?”她低声抗议。
“我不可能将爱常挂在嘴边,但我知道我说过。”
“在哪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坚持,若有她一定记得。
“在床上。”司徒隼鹰理直气壮,“每回我抱着你时,不都有说。”
“呃——”魏芙蕖霎时嫣红了小脸,“那……那不算数。”其实每次被他抱在怀里,她总让两人间的激流欲潮给冲得浑然忘我,哪知道他低吼呢喃些什么,好吧,有几次她模模糊糊间是恍若听见他呢喃着爱语,但她以为那些话没意义,只是勃发下的用语。
司徒隼鹰邪魅低笑,鼻尖努了努她细白的颈项,“那不算数?总好过某个小女人连说都没说过好吧。”火热的唇亲昵地吮吻着,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她从未亲口道爱。
“那、那是因为我以为你爱的是芙蓉!”她一时心慌自曝内幕。
“果然是那个小魔女惹的事!”他带着惩罚微微加重力道,“你从哪点以为我爱的是她?在我看来,除了颜柏巽,天下哪个男人会愚蠢的看上她。”他毫不留情的批评道,不掩口中的嫌恶。
魏芙蕖皱了皱眉头,不确定是否喜欢他这样贬损自己的孪生妹妹,“可是……你曾告诉我你要的是芙蓉,不是我。”
“我是说过。”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这小女人竟敢怀疑他,“要知道,我当初对你可不好,你可是代那小魔女受过,我会生气就是气她还有自己这一点。”
“哦。”她心虚地应了声。自己实在太离谱了,白白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哦什么哦,还不快表示一下!”他不满地攫紧她的腰。
终于,她蒙开微笑,激动地环上他的颈子,“我爱你。”道出他等待已久的爱语。
贴着她的脸侧,司徒隼鹰满足地逸出一抹微笑,“我知道。”但不比亲耳听到来得撼动人。
魏芙蕖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微微推开他,双手抵着硬实的胸膛,嘟着红唇,“我以为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