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贴上他的。男人的手真的好大,鹰的手形十分漂亮,十指笔直,但纹路却又与女人不同,掌心硬实有力。
她无心地把玩着,直到手中的手指反握住她的,背脊上传来他细碎的吻。
“睡不着?”微微箍紧置于她腰间的手臂,他闭着眼,哑声呢喃。
“没有,你继续睡。”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同居生活已过了一个星期,一切是那么自然,但却无法给她真实感,她隐隐有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不会长久。
而且当初她走得太匆促,没有给芙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这一个星期来她试着联络她,可是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听,而她的手机也总打不通,以前再平静不过的生活似乎一瞬间被打乱了,算算她跟芙蓉已有一个多月没碰着面。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那小子又给你气受?”司徒隼鹰将两人交叠的手移置她的月复间。
“没有,宝宝很乖。”不甚在意他的用词,反正他向来如此。
“真的?”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置于月复部的大掌开始不安分起来。
魏芙蕖不自在地闪躲着他探索的手,“不要!”
酥胸下的大掌顿了一下,“怎么了?”他越过她的美背,翻身凝视她的美目,双臂牢牢地支撑在她左右以避免压迫到她。
“我……我不舒服……”怀孕让她全身上下敏感极了,下意识地,她害怕他的碰触,而且想到自己日渐臃肿的丑态,她就觉得与鹰肌肤相亲十分的令她不自在。
她美眸闪避,双颊晕红,明知道答案不是这么简单,这小女人又想骗他。若是其他人司徒隼鹰必然会阴狠地教训一顿,但对她,他早已狠不下心来,她要在这一件事上骗他也可以,自己自然有改变她心意的办法。
“我以为你刚说过今天早上很好的。”他不容拒绝地欺身向前,霸气地锁住她的红唇。
“唔——”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熟悉的音乐声适时响起。
“我的电话。”她挣扎地避开他的唇。
“别理它。”扣住她的后脑勺,司徒隼鹰再度吮上那片红唇,烫舌窜了进去,缠住她不依的舌尖。“不行,这么早打来一定是有急事。”
不知是打哪来的力气,魏芙蕖奋力地推开他,斜倚着身子探长手臂拿到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但司徒隼鹰还是不放弃,从她的背后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往后拖,抢过她的手机懒懒地往床尾一丢。
“鹰!”怕手机掉下床尾,魏芙蕖尖叫一声,不顾他仍扣着自己往床尾扑了过去。
妈的,这女人明知道自己是孕妇还这么不小心!她的动作吓得司徒隼鹰连忙伸手护住她,就怕她摔坏了自己。
知道她固执起来威胁利诱都没用,他叹了一口气,只好陪她一起俯卧在床尾,听她柔柔的回应这通不知趣的电话。
成功地拿到手机,魏芙蕖不理会半趴在自己果背上的男人,径自按下通话的按键。
“老天,荷儿你这通电话还响得真久。”手机内传来颜法芸淡淡清脆的嗓音。
“对不起,怎么了,法儿?有事吗?”
“本来不是说了今天下午要挑个地点帮绮饯别,结果绮她改地点了。”
“改哪里?”她腾出一只手,推开他贴近耳畔的唇。
司徒隼鹰不以为作,转移阵地移向她的雪肩。
“不就你老公那里。”
手机的扩音好像太大声了。
魏芙蕖微微红了脸蛋,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就怕司徒隼鹰不小心听到法儿的用词,“我又还没嫁,你别乱用词。”她捂着嘴小声的澄清。
老公?透过手机,正趴在她身后细细嗅着她颈际馨香的司徒隼鹰耳尖地听见了,此刻嘴角正微微扬起,心情大好地在她雪白的香肩吮上深情占有的甜吻。
只是,魏芙蕖的否认让他有些不满,突然间他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向荷儿求婚,而荷儿也从来没提及两人的未来,本来两人在一起他不在乎有没有那张薄薄的证书,不过现在想想,既然那张证书能保证她从此绝不离开她,又可以令他名正言顺的拥有她,结婚似乎也不坏。
况且,“老公”这名词听起来相当不错。
“你喔,连孩子都快帮人家生了,关系还撇得那么清。”颜法芸道。
声音虽断断续续,却让魏芙蕖身后的司徒隼鹰陷入沉思。
经荷儿的朋友一说,他虽然不愿去想,但仍不由得承认,他的荷儿的确对他有所保留,即使现下的她已为他怀了孩子。
但为什么?
“这改天再说,你倒是说究竟换哪?”怕鹰听到法儿的声音,她赶忙转移话题。
“就‘魔厉’呀,不是你老公开的吗?因为是采会员制,我们都没去过,正好去开开眼界。”
“‘魔厉’呀……”
“怎么?不方便?”颜法芸一听出她的为难。
“没有,我会问问看。”她不太喜欢那里,这一辈子最糟的回忆就在那里,虽然后来她因为那样而认识了鹰,但情人间这样的相遇法太不自然了。
“那好,下午给我答案,拜!”
“嗯,拜。”收了线,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脸埋入丝被里,从来没有向鹰要求过任何东西的经验,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况且“魔厉”……
她对那里感到不自在极了,那会令她想到鹰的冷酷、芙蓉与自己的错认,还有一堆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
“怎么?你朋友都说了些什么?”司徒隼鹰温柔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不动声色地等着她开口要求。
“呃……”她微微地侧过脸对上他的,“鹰……你可以给我一张‘魔厉’的VIP卡吗?我几个朋友今晚想去‘魔厉’消费。”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拒绝她。
“啊?只跟你借一晚,我知道你忙,我们不会麻烦到你的。”为了好友,她还是努力的游说。
她的话听在耳里委地刺耳,这女人就爱跟他见外。司徒隼鹰不悦地沉下脸。
见到他不太高兴的模样,魏芙蕖放弃了,“算了,没关系,你当我没提好了。”
“荷儿,你对我不太有信心是吗?”司徒隼鹰坐起身,将她拉抱在怀里,略大的手劲锁紧她,令她吃痛的皱起眉头。
他没想到自己在她的眼里评价这么低,竟然是个连一点小事都无法为她完成的男人,难怪她从来不曾对他有任何要求。
知道他不太高兴,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时候最好顺着他的话尾问:“什么意思?”
“不懂?”他扳过她的小脸,严肃地瞅着她的雪颜,“听好,我只说一遍,你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你的?你就算想要整间‘魔厉’我都没话说,何况是一张小小的VIP卡。”
希冀在心中稍稍萌芽,含苞的幸福因子颤动,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是他爱的宣言,他深邃黑瞳说的是对她怜宠的爱意,但是
魏芙蕖不解地眨了眨眼,“你刚说了‘不行’。”
“当然不行,我的女人去‘魔厉’不需要卡,他们自然待你如上宾,给你最好的服务。”冲着她这群朋友够识相,司徒隼鹰会安排好一切,给她们最顶极的服务,“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绝对不准一个人去,再忙,我都会陪你去。”他霸气的命令。
开玩笑,“魔厉”是何等龙蛇混杂之处,他绝不可能让他娇美的小女人独自到那种地方,更遑论她其他朋友亦长得不差,都是属于容易遭狼觊觎的那一型,自己的女人当然得好好的护着点。
一时间,司徒隼鹰根本忘了,过去在“魔厉”曾以为见过魏芙蕖,既然如此,她又何需向自己要进出的VIP卡,她自己便是“魔厉”的常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