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果然打扰到他了。
“对不起。”她转过身子离开。衣服的事还是自己再找仔细一点好了。
“去哪里?”他冰冷的语气中微微燃出一丝火苗。
“找……我的衣服……”她反射的回答。
“有没有想过要问我?”他的语气饱含一丝丝警告。
“有呀,可是你正在忙,我想这种小事……”
司徒隼鹰叹了口气,“过来。”语气无奈。
魏芙蕖柔顺地走了过去,“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她柔柔地抚过他纠结的眉心,相处了这么久,她发现只要他一不顺心就爱蹙眉。
对于他的情绪,这小女人永远少根筋。“我在生你的气。”
“为什么?”她一向守本份。
魏芙蕖注意过媒体对他的报导,那些他交往过的女人都说,司徒隼鹰讨厌缠人的女人,只要女人一说爱,他便头也不回地甩了对方。
她虽不缠人,但也得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太过依赖他,以避免将来分手时难过。
只是,近来她总搞不清楚鹰的态度,怕人缠的人反缠起她来,非但如此,在言行中开始逼她承诺未来以及对他的在乎。
“我说过,我绝不允许欺骗。”他注意着她的反应。
他打算在今天挖出这女人的心意。
简单的说,他就是孬,怎样!就算是顶天立地,权倾黑白两道的男人也是需要爱情的保证。
“呃……是呀。”好可怕,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怀孕了吗?
“你有事瞒我。”他不怒不火,因她而染上暖色的黑眸定定地看进她眼底。
“我——”她惊疑不定。
白遥说过,男人对怀孕这种事十分迟钝,那他到底在问什么,她要怎么回答?
“鹰……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说我想知道什么?”他反问。
魏芙蕖困惑地眨了眨眼摇头。
“我想知道,你这颗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他紧盯着她的明眸,黑眸中有商人般的犀利。
这么直截了当的逼问,超出她应变的范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回答在她脑海中转来转去。
司徒隼鹰瞅着她多变的水颜,不疾不徐地等着她的回答。
镑种答案闪过魏芙蕖的脑海,她迟疑地张口。
就告诉他吧!版诉他她爱他,事实能有多惨呢?就算是未来被他埋怨、被他甩了,自己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魏芙蕖,她告诉自己,你至少该有这一点努力!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
骤响的门铃声打断了她壮士断腕的精神。
“有人按门铃。”她无辜地眨着美眸,暗暗松了口气。
“你先回答我。”他坚定地索求她的回答。
谁能想得到,在商场中叱喀风云的司徒隼鹰竟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女人的手里。
她的回答不管是正是反,对于两人的未来都没有影响,既然认定了她,他断然不可能放手,强索一个答案,不过是情绪上的问题,这小女人过分独立的举止让他非常不快,让他不禁想起她夜晚鬼混PUB与别的男人拉扯的情景。
男女之间爱不爱的问题,司徒隼鹰向来不在乎,横竖两人是在一起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不在乎“爱”需不需要说出口,但这小女人偏让他掌握不住。
在他有过的女人当中,她不是最美,但却是他惟一不放心的女人。
白天清灵的模样还好,但到了夜晚,他就怕她换上冶艳的姿态到处去招蜂引蝶。
他是商人,对于想要的东西有百分之百的掠夺性,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有绝然独占性,怪就怪她当初不该招惹他,既然惹上了他司徒隼鹰,他是绝不允许她再去招惹别的男人。
“可……门铃声按得好急,你不去看一看吗?”看他的神情好严肃,魏芙蕖心里怕怕的,什么话都吞回肚子里。
“不用管它,我——”
可来人偏不还他们一个清静,门铃声依然响个不停。
懊死!司徒隼鹰脸色剧黑,脚跟一旋,气愤中仍不忘揽着魏芙蕖往书房外走去。
来的人最好有十分的好理由,否则他一定将全部的怒气一拳送过去!
揽着她的纤腰走出书房,他将她微微往卧房方向轻推,“你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先去穿件衣服,我去开门。”
第八章
“司徒,你在家呀。”门一打开,方杰便大剌剌的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司徒隼鹰没好气地瞪着方杰及严判雍。
“你今天没到‘魔厉’,所以我们就来了。”一抬头,严判雍挑了挑眉,对二楼一闪而过的淡紫色裙摆感到有些吃惊。
他越过方杰,走到酒柜旁径自挑了瓶好酒。
“我今天临时有事。”他微微挑眉,接过严判雍挑的酒。香槟?
方杰瞄了一眼,“香槟?雍,你要庆祝什么?”
严判雍潇洒地往沙发上一坐,视线正好对上挑高的二楼,“庆祝我即将拥有方氏‘流光’在垦丁的设计所有权。”
“这么自信?”方杰对小白荷可有信心。
“你可以等着看。”他刚看到的百分之百是女人的裙摆,既然阿杰口中的小白荷人正在“魔厉”,那么在司徒家中的就是别的女人。这不就证明了他跟阿杰的打赌,他百分之百的赢了。
“司徒,不介绍一下你的女人。”严判雍朝二楼的方向扬了扬眉。
司徒隼鹰怪异地看了眼明争暗斗的两人,耸了耸肩,“等我一会儿。”他转身走向右侧的旋梯,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二楼。
走进他的房内,就见到魏芙蕖坐在床沿抱着小肮,神色恍惚地陷入沉思中。
司徒隼鹰心口一紧,快步地走了过去,面对她蹲了下来,“荷儿?你怎么了?不舒服?”
魏芙蕖面容惨白,小脸上竟沁着汗珠。
她刚才又吐了,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愈来愈掩饰不住怀孕的孕吐。再不久,鹰就会发现……
“怎么了?”司徒隼鹰担忧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发现她的小脸冷冰冰的。
怎么回事?又受寒了吗?
他起身忽地一把抱起她。
“鹰!你做什么?!”魏芙蕖连忙扬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老天!她整个人都晕了起来。
但一瞬间,她就让司徒隼鹰稳稳地抱上床,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唔……”魏芙蕖飞快地侧过身子,将脸埋入一旁的枕头,暗暗调整呼吸将止不住的酸液压下,就怕在他面前漏了馅。
司徒隼鹰探了探她的额头,“我让阿杰过来看看你。”说着,便起身。
“不要!”魏芙蕖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攀住他的腰杆。
司徒隼鹰皱起眉头,“你在怕什么?”精明的商人本性嗅出一点点疑云的味道。
魏芙蕖抱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小肮,不敢看他锐利的黑眸,“呃……我怕打扰到人家,我只是……只是还没吃晚餐,闹胃疼……而已……”
她的声音闷闷地由腰侧传来,有些惊讶她的主动贴近,司徒隼鹰微一扬眉,“胃疼?”本来想带她上“魔厉”,结果一拖下来,他都忘了两人都还没用餐。
“想吃什么?我让阿杰他们叫外烩过来。”
魏芙蕖脸色一白,老实讲,她一听“外烩”两字就想吐了,哪想吃什么,现下的她最没兴趣的就是“吃”。
“我……我喝杯牛女乃就好。”
“牛女乃?”他这里怎么会有牛女乃这种东西。
打定了主意,他拉开她环紧的手臂,心里虽奇怪荷儿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方杰与严判雍对魏芙蕖都不陌生,但一小时后乍见正缓步下楼的淡紫色身影,严判雍却吃惊地让一口酒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