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畔,剪刀警戒地放低身形急进,不时依靠树干当掩护,怕被葛丰设立的岗哨发现;历尽风雨中奔驰的辛苦,终于寻到木屋的所在位置。森林里浓荫蔽空,黑暗,是他最佳的保护色,剪刀势如奔马,快速地由左边横越向右,潜行接近破旧的工寮。
“你有看到什么吗?”屋檐下有两名看门狗,“小狈”在大雨滂沱中努力地睁大眼,想看清那一闪而逝的不明物体是人还是野兽。
“不是山猪就是野鸡吧,我去看看!”“大狗”胆子比较大,一手持枪、一手高举手电筒,迈开步伐对着剪刀藏身的大树移近,还转头和小狈说笑着:“等我打只野味回来给大家加菜!”
灯光还没照射到他身上,剪刀倒先注意到枪枝反射出的微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一记手刀劈断敌人的腕骨,大狗跪倒在地,捧着断手哭爹喊娘的哀号。小狈跟着上前挥拳攻击,剪刀金鸡独立施展绝佳的平衡感,弹腿格开对方的攻击,接着足不点地,直踢对方门面,轻轻松松又撂倒了一个。
屋外的哀号声惊动屋内的人,一下子冲出好几名打手,将剪刀包围在中央。一个不怕死的,以斗牛之姿准备以头冲撞剪刀,电光火石般接触的一刹那,只见剪刀微侧过身子,膝盖一顶,那人就夹着大腿、双手捣住要害,痛苦地倒地不起,惨遭绝子绝孙的命运。众人根本还看不清剪刀是怎么出手的!
其余的打手见剪刀独自一人前来,仗着人多势众,一起围攻上来;剪刀轻蔑地撇撇嘴角,这些小瘪三难道不晓得以卵击石的后果吗?看来他不大开杀戒都不行了。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剪刀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以寡击众,为了闪躲一把打横突剌的扁钻,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扼住脖子。颈上愈收愈紧的压迫感让剪刀眼红了脸,他双手抱拳,将力量全灌输在右肘部,然后奋力撞向后方的肉墙,趁对方吃痛松手之际,一个利落的前空倒立,双脚就将偷袭者送上西天。
一些胆小怕死的混混一看苗头不对,纷纷弃械投降,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剪刀跃进工寮里,一把武士刀就对着他招呼过来,剪刀左躲右闪,虽然避开了致命的攻击,但还是被锐利的刀锋扫到,身上出现一道道的血痕。
这个还没解决,又来了一名壮汉对着剪刀挥出重拳,趁着两人缠斗时,那名持刀的恶徒见机不可失,猛然扬起武士刀,眼看就要劈砍在剪刀脑袋上;剪刀一使劲,拉过那名壮汉当垫背,替他挨下这一刀,一时鲜血飞溅,喷得恶棍一头一脸,把他给吓傻了,刀掉了都不知道。剪刀一记过肩摔,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到屋外与草木同朽。
“厉害!厉害!”赞美声出自葛丰的狗嘴里。“你看看这是谁啊?”
内室里,葛丰用枪抵着梁霞的太阳穴,缓缓出现在光亮处。
怕死的葛丰还特别拉着几个保镖,环绕在他身前以策安全。
“剪刀……”
数日不见,再见面恍若隔世。梁霞心疼地看着剪刀,他全身都湿透了,衣角还在滴水;划破的衣衫下,长短不一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要不是葛丰拿着枪威胁她,她早投奔到他怀抱里。“放开她!”在见到梁霞的那一瞬间,剪刀胸中的怒火达到了最顶点,周身席卷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狂烈的霸气。他一个箭步跨进里间,咆哮迸出齿缝。
“拿张椅子给客人坐,不要让人家笑话说我们连这点待客之道都不懂。”葛丰不理会他的叫嚣,指挥手下搬进一张藤椅,并强压剪刀入座,将他的双手缚在椅背后,还把他身上预藏的枪械都理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即使屈居劣势、受制于人,剪刀仍是抬头挺胸,挺直了腰杆,威风不减。“问得好!”葛丰挑衅地伸出中指:“我就是要干你的女人!我憋了好久,等的就是这一天。”葛丰轻佻地舌忝舌忝唇角。“我就是要等,等到你坐在那儿当评审,慢慢地欣赏Sable跟我们兄弟表演一场活,看谁的功夫最好!”
“下流!”梁霞恼羞成怒,扬起手掴了葛丰一巴掌。
梆丰是个连芝麻绿豆般小事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报复的阴险小人,哪会平白挨这一耳光,马上回了一括子。梁霞被打得眼冒金星,粉颊上出现明显的五指印,嘴角也渗出血丝。“你这个混蛋!我宰了你!”见她受伤,剪刀心如刀割,暴喝一声,连人带椅冲向葛丰。一旁的保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他拖回原地。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分能耐!”
梆丰见手下已经压制住暴动,拿起刚从剪刀身上搜出的摺叠刀,邪恶地踱向他;猛然往他腿上一刺,刀落刀起,汩汩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裤管。
剪刀吭也不吭一声,果真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
“不要啊!”梁霞六神无主地哭叫着,拉扯葛丰的手臂,剪刀的血让她慌了手脚。“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小贱人,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在做梦了吧?”
梆丰果真停手,不再拿刀对着剪刀,他的手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呢!例如说抚遍她玲珑的曲线……
“只要我们玩够了,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葛丰猥琐地盯着她猛吞口水。“好!”只要他别再对剪刀动力动枪,梁霞决定牺牲自己,换取剪刀宝贵的生命。她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葛丰的要求。
颤抖着双手,梁霞解开钮扣,一颗又一颗……她根本不敢望向剪刀,怕见到他不舍的眸子,那会动摇她的信念,会害他们两人都命丧于此。
“Sable!别傻了,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不可能会放过我们的!”剪刀见梁霞为了自己居然答应葛丰的条件,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给我闭嘴!”葛丰支使手下在剪刀嘴里绑上布条,让他有口不能言。剪刀的狂吼,让梁霞倏地警备起来,她质问葛丰:“你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你在开玩笑!我只说饶你们不死,没说要放你们走喔!”葛丰猖狂、猾狯的本性显露无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打算挑断他四肢的筋络,让他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至于你嘛!虽是残花败柳一个,可是卖到中东去应该还能卖到不错的价钱。”
“卑鄙、无耻!”梁霞脸色大变,紧紧抓拢了衣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知道,都是因为她,剪刀如今才会身陷险境,只要没有她这个累赘,他一定有办法月兑逃的。
情爱……在大难临头时,竟成为彼此最大的包袱,看来他们只能在九泉底下相见了。梁霞心意已决,哀怨地望着剪刀:“你一定要为我好好活着。”
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凄?那么决绝?
还有,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剪刀惊惧地看见梁霞不要命地往墙壁冲,她不会是想……天啊!剪刀转过头,不忍再看下去了。
梆丰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容许她坏了他的毒计?用变力拉回她的娇躯,拉扯之间撕下她一只衣袖,露出雪白、细瘦的果臂。
“你那天讲的话我全听到了,我哪舍得你一头撞死?你死了,剩下剪刀一个人唱独脚戏,那多没意思?”
梆丰嘿嘿诡笑。
“我也不许你咬舌自尽,我又不是性变态,对奸尸没兴趣。”他硬将断袖塞进梁霞嘴里,将她一把推倒在大通铺上,湿漉漉的舌头猥亵地在她的锁骨轻舌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