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你要什么口味的果酱?”风逆向她扬了扬手中的蓝莓果酱。
“我喜欢直接吃,不加果酱。”斐青皱起眉头,有一丝厌恶的看着他手里的果酱。
“然后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向来都不吃早餐的吧?”他瞧出了一点端倪。
“好聪明哦!你怎么知道?”她掩不住兴奋的问。
风逆好笑的摇摇头。“我用眼睛看。”
“人家向来只喝一杯咖啡解决早餐。因为吃早餐太浪费时间了。”她正色道。
“难怪你这么瘦。不过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子了。”风逆把盘里的三片吐司都推到她面前。
“我吃一片吐司和一杯牛女乃就好了好不好?”斐青不依的摇摇头。
“可是……”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她已经吃完了。
“我好饱……那些就只好麻烦逆了。”伸伸懒腰,斐青舒服的拍拍小肮。
结果,她只吃了半片吐司,喝了半杯牛女乃。
接着,斐青眼睛一亮的从他的书架上拿来了几本点心食谱,高兴的研究着今天晚上的饭后点心。
嗯,是巧克力饼干好,还是胡萝卜蛋糕或是薏仁绿豆汤呢……
“青青,我喜欢吃蛋糕。”坐到她身旁,风逆看着她手上的点心食谱,以最寻常的口吻,告诉斐青他喜欢的口味。
“哦,蛋糕。”那简单。
斐青马上起身,把点心食谱由客厅拿到厨房去,几乎已经当风逆是隐形人。
碰钉子的风逆,模模鼻子就跑到书房去看他的医学研究报告。
哎,看来往后他得跟食谱抢女人啰!
“咦,逆怎么不见了?”
罢从厨房端来一杯花茶的斐青楞在原地。
难道是他不喜欢她的中途离席?或许她该等逆说个尽兴后才离开的,他一定是开始嫌弃她了……
突然难过起来的斐青就连热茶浇在手臂上也不晓得,直到骨瓷杯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她。
痛!
斐青皱起眉,赶紧跑到洗手台去冲冷水。
“青,你怎么了?”风逆闻声而至,在看到地面上的碎片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原本他是想看看她的伤,不过思及青青可能会难过她把他的杯子打破而没脸见他,所以他先把杯子的碎片扫起来,再回到客厅,把茶几下的薄荷药膏拿出来。
“逆!”
回到客厅想毁“杯尸”灭迹的斐青看见碎片已经躺在畚箕里安息,风逆则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嘴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看到这样子的风逆,斐青的直觉反应是捂着手伤,逃离他远远的。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会训她。而天生讨厌挨骂的她就只能逃命似地躲回风逆的卧房。
不过她才走没两三步,就被风逆叫了回来。“青,你过来。”
“现在吗?”她楞头楞恼的问。
完蛋了,逆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而她就是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可怜人--
“对。现在,立刻。”风逆的语调不容质疑。
一脸惭愧的斐青捂着手臂上的痛处,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逆,人家……人家不是故意打破你心爱的杯子的。”斐青难过的头都抬不起来,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最后终于落了下来。
“该死!谁问你那个杯子?我是问你……”风逆忍不住翻着白眼,再三深呼吸,“你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哦,没有。”斐青硬撑着没说实话。
逆一定会骂死她的,所以她才不告诉他呢。
“骗人!把手拿开我看看。”识破斐青的伎俩,风逆严肃的命令。
“不要。”她咬着唇,十分固执。
“快点,让我帮你擦点药。”他也坚持己见。
听到他的话,斐青高兴的又落下更多泪水,“不会痛的。真的……”
逆在关心她耶……
“过来!”
觑了他一眼,斐青捂着手,乖乖的坐到他身旁。
“都流眼泪了,还说不痛。”他温和的斥责着。
“人家感动嘛。”
“骗人!把手拿开。”
在他的“婬威”下,斐青只有选择屈服,乖乖的把手从伤处移开。
“都这么红、这么肿了,你还跟我说笑!”他挖了一点薄荷药膏,轻轻的涂抹上她红肿的手臂。
“还会不会痛?”他看着她,揪痛了心。
“不会了。”斐青哽咽的说。
她可以感觉到逆正伸出舌头,轻舌忝着她眼边的泪珠,再缓缓的往下移,试图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你别再哭了,弄得我的心好疼。”捧着她的小脸,风逆再度俯去,吻干了她又落下的泪水。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破你的杯子。”她杀风景的告诉他。
她真的觉得自己愧对逆。他对她这么好,她居然弄坏了他心爱的杯子……逆一定是忍着不骂她。
“我知道。不过你可不可以停止你的自怜?我并没有虐待你,不是吗?”风逆摇摇头,有种快被她气死的感觉。
她为什么只在意他那只劳什子骨瓷杯?难道她不晓得,比起那只喝水的杯子,他更关心的是她以及她手上的伤?!
“我不是故意的。”收起泪水,斐青伸手在脸上乱擦一通。
“谁在乎那只杯子?我只在乎妳呀!小笨蛋。”风逆抽了张面纸,神态自若的帮她擤鼻涕。
“真的吗?”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那骨瓷杯好像不便宜耶!”
“这跟价钱无关。”他沮丧得简直想撞墙!
那只杯子是不便宜,但是比起她把他的关心放在地上践踏,更教他心痛。
“你回房躺一躺,中午由我来做饭。”一把抱起了斐青,风逆心疼的对她说。
“可是你又不会煮饭。”她皱眉。
“谁说我不会?”他轻点她的俏鼻。下一分钟,斐青已被移至他的大床上了。
“中午就让你尝尝单身汉的拿手绝招!”
“真的好期待哦。”她笑得好甜好美。
不知道逆会煮些什么?
“乖,先睡一下。”风逆把丝被盖在她身上。“我煮好了会叫你起来的。”他亲吻了下她额头。
替她把窗帘及空调调整好,风逆步出了卧室。
*****
午餐过后,风逆与斐青各自活动。
斐青的活动范围伸展到屋外,一楼的小庭院。
眼尖的她看到了三盆在作日光浴的兰花,突发奇想想把它们种在芳香的泥土里,跟向日葵们作伴。因为她觉得兰花住花盆不舒服。
她也没向风逆报备,就这么大刺刺的把花盆里名贵的兰花连根拔起,放进她挖好的土洞里。看着露出的漂亮花茎,她很高兴的把洞填平。
大功告成!
这样一来,向日葵就不会寂寞了。
在替花儿洒了些水后,斐青提起水桶正准备进屋,就听到风逆的叫唤--
“青青,你在哪儿?”
“逆,等我一下哦!”
把水桶放回原位,洗净了双手,她兴致勃勃的端了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进书房。
“青青,妳又跑哪去了,我找了妳好久。”风逆的声音满是挫败。
青青自从吃完午饭后就跑得不见踪影,让他很想把她找来问话。
“我替你泡茶。”斐青献宝似的把茶端放在他书桌一角,然后很快的退开。
“你不需要帮我泡茶,只要小心你的手。”风逆不厌其烦的告诉她。
“我的手没事啦。”举高双臂,斐青转了两三圈,以表示自己完好如初。
“没事就好。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担心你!”风逆笑咧了嘴,因为斐青很自然的就依偎向他。
“可是人家没事嘛。”斐青赖在他怀里,像只佣懒的猫。
他舒服的怀抱就像避风港,让她忘却一切烦忧,包括刚才的“摧残花”事件。
“以后不准再跑得不见踪影。我会担心的。”风逆亲亲她粉女敕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