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雯的话深深地震憾了岳永昙。她的话彷佛在提醒她什么,把她从不知愁的甜言蜜语中拉了出来。
爱情的世界真是如此复杂吗?初尝爱情滋味的她,是否把“情”字看得太简单了呢?她只知道,在那个甜美的世界就只有自己和孙仲宇,她只要两人世界就够了。
“永昙,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希望如此!”王孝雯笑了笑。“听到你的男朋友是孙仲宇,还真替你高兴,多金又多情的美男子,多少女人的美梦!只是……永昙,不是堂姊爱泼你冷水,这年头有几个钱的男人通常都花心,更何况是多金又好看的美男子?”
“我想……他不会的。”
“希望!”王孝雯看了看表,“休息够了,再继续逛吧!”
“好!”岳永昙拿起帐单,到柜台付帐。正当她付完款转身要离开时,在门口过见了孙仲宇。
看到他时,她原本很愉快,但是,当她看见站在他后侧的葛君雯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多感受,千愁万绪一起涌上心头。不过,可以确定的,她很生气。方才王孝雯的话重复地回荡在耳际。
孙仲宇看见岳永昙进也很高兴,但是,一想到身后跟了个葛君雯,心中直叫苦。
从上一次约会,岳永昙就对葛君雯与他的关系表现得极度不满,今天又……唉!天下事怎么这么巧?
硬着头皮,他还是上前打招呼:孙仲宇看到她硬挤出一丝笑容,胸口不禁隐隐作痛。
“永昙,真巧,在这儿遇见你!”
“真……真巧。”她咬着唇,礼貌的向葛君雯一点头,拉着王孝雯往外走。
在弄不清状况之下,王孝雯也只有跟着她走,临走前还好奇的回了一下头。
看着岳永昙离去,孙仲宇有股追上去的冲动;可是,他若如此做,那葛君雯算什么?是他约她出来闲聊的,他怎能一走了之!?
“她就是你口中的岳永昙?”葛君雯拉着孙仲宇到位子上坐了下来,点燃了根烟。“长得不错!但是,她不适合你。”
孙仲宇皱着眉头看她一眼。
“别这样看我!”她无辜的一笑。“像她那种乖乖牌的小女生根本不适合你这个浪子。”
“我可以改!为了她,我会把自己改变成配得上她的绅士。我做得到!”他认真的表情令葛君雯有些不舒服。
“绅士?像孙仲志一样的伪君子?喔!算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辈子只有当浪子的命!就算你勉强自己去做,你的心依然漂泊不定,没有一个女人能使你停止追求自由的。别忘了你的座右铭——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改,两者皆可抛。”
“君雯,我真的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想去照顾、呵护一个女人;我每次有这样的感觉!也许说出来肉麻,但是,那真是我想做的。”
梆君雯表面装作没事,心情却恶劣到极点!明知道孙仲宇待她如哥儿们,充其量也不过待她如同妹妹;但感情的事也不是她能掌握的,说不爱就能不爱;
孙仲宇见她脸色忽地转苍白,关心的问:“怎么,你不舒服?”
她垂着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张笑脸。
这就是葛君雯,提得起、放得下,任何事都能以潇洒的心情去面对。
只是这一次……唉!避他!有缘则聚,无缘则散。
孙仲宇靠着他心爱的跑车,等待岳永昙出现。
他知道岳永昙心中一定大为不快,毕竟,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更何况是一个葛君雯?可是……
唉!算他倒楣、命中犯煞,否则怎会才约了葛君雯,就碰巧遇上岳永昙?这等“巧”事居然就出现在他身上!
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向岳永昙解释清楚,他可不希望因此而心生芥蒂。
正当他想着该如何向她解释时,他苦等的人竟出现在大门的一端,她正低着头走出校园。
“永昙!”孙仲宇大声的喊她,向她挥了挥手。
岳永昙被他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他。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找我有事?”
“有事!我知道岳大小姐生我的气,不来道歉,我会心里不安、茶饭不思!”她胡烂了一番,希望她能扬起笑容。
“贫嘴!”她不理他,转身靠在他的跑车上,与他并肩。
“真的生气啦?”
“没有。”她倔强的抬高下巴。
“我知道你还为昨天的事生气,你气我不该和葛君雯约会,又更气我花心。其实——”
不待孙仲宇将话说完,岳永昙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虽轻,却听出了她的不满。“我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只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他和葛君雯是哥儿们。”
“现在还是!”孙仲宇肯定的说。
他转身面对岳永昙,双手撑住跑车,将她圈在怀里,柔声的说:“昨天我心情烦想约你出来,可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要和你堂姊逛街,所以,我才找君雯的。她真的只是朋友,你不是相信我了吗?”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很不安,对自己更没信心,而且,那位葛小姐真的很美,连堂姊都这样说。堂姊就没说过我好看。”
“那是她,不是我!你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否则……”他想起孙仲志也垂涎她,不过,他不想让她知道昨天他与孙仲志为了她而争吵的事,因此打住不说。
“否则什么?”她好奇的问。
“否则我一向眼高于顶,又怎会看上你?”他凝视着她,眼里有着款款柔情。
岳永昙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一把推开他躲进车内,探出了头。
“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她甜甜的笑着。
“是啊!大小姐!”他苦笑的上了车。“不过,回家之前先去吃顿饭。”
他真是搞不懂女人,前一分钟还哭丧着脸,下一分钟竟能开怀的笑!不过从这一点他可以了解,女人是感情相当敏感脆弱的动物,一点小事都会令她们在意半天。只是从前他怎么没发现?难道是自己太迟顿,亦或……唉!算了,以前的那一票女人哪算女人?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她盯着他。
“笑我爱上了个爱吃醋的女人。”他踩下油门。
“还好这女人只是爱吃醋,不爱辣,否则,又泼辣、又爱吃醋的女人,我哪吃得消?”
“我真的这么不可理喻吗?”她垂下头,叹了口气。“真的很希望这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第三者。我知道这想法出现在大三学生的身上,实在可笑,而且荒廖到极点,但是,我是真的这么想。”
她是如此的脆弱,令他情不自禁的想多爱她一点。
孙仲宇感慨的想着,佛教输回认为,假使今生会对一个人好,可能在前世中欠他许多,因此今世必须弥补前世的一切。假如真是如此,他希望他欠她愈多愈好,这辈子让他好好爱她,生生世世爱她!
车子平稳的前进着,孙仲宇专心的开着车子,不再多想。
饼了一会,车子在一间饭店问停了下来。侍者替岳永昙开了车门,孙仲宇将车钥匙交给代客停车的服务生,两人并肩走入饭店。饭店里气派不凡的装饰令人瞧得眼花撩乱。
“来过吗?”他搂着她。
“没有,第一次。”她笑了笑。
岳永昙家境虽富有,但她却极少踏入这种公共场合。可是,自从认识了孙仲宇后,他时常带她到各餐厅、饭店吃饭;偶尔,他也会带她去吃些名产、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