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丝丝很想回吼他一句不要,但脚步仍是没骨气地,往他的方向移动。
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服从,端正地站在他面前,颇有新兵入伍报到的认真,宁乙典忍不住笑,赶紧巧妙地以两声干咳掩过。
“妳一直站着,是在罚站吗?”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选择坐下。
她不想看他,所以目光到处溜转,最后定在电视画面上,突然惊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似的,她的反应先是定格,然后骇然地瞪大眼,瞳孔不断放大--
“这是、这是--”丝丝惊吓过度,频频咬舌。
“A片。”他用着没啥大不了的语气回答。
他是身心成熟的正常男子,观看A片不必大惊小敝吧?
“怎么重点部位全都看到了?”丝丝的视线似乎被映人眼帘的画面给吸引住,强烈的冲击席卷而来。
好震撼哦!今天以前,她未曾目击全身赤果的男体。
“妳说的是土番话吗?”听得懂才有鬼。
她指着画面,“那个……重点部位全曝光了啦!”
突地,非礼勿视四个大字浮现脑海,她大声惊叫自己的失礼,赶紧站了起来,背对着电视。
“不然妳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至少要打马赛克啊!”她跺着脚,埋怨他的不应该。
“马赛克?妳当我未满十八岁啊?”宁乙典冷啐,如果不是他已先将电视转为静音,不然这会儿她的尖叫声,肯定轰破他的耳膜。
“我也满十八了啊,可是我看过的动作片,都有马赛克处理……”
“我是反视觉障碍联盟的主席,凭妳这种小朋友的等级,没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你说什么联盟?”电视新闻怎么没有报导过?
“反视觉障碍联盟--就是不允许任何东西阻挡视线,懂了吧?”
胡扯!丝丝用力按压抽痛的太阳穴,压抑想大叫的冲动。看着辩才无碍的他,一副懒得多说的骄妄得意,让她好想撕下他的表情。
怎有人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还批评我没有水准,至少我收看的是有意义的幼幼台,你呢?看A片难道就不是浪费生命吗?”她才不信A片有任何营养价值呢!
“!”她哼嘲的低骂。
宁乙典听到了,“妳骂我什么?”
危险的声调沁入心房,丝丝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
惨了!眼儿四下打量,偷偷观察逃生路径--前方有沙发、小腿肚则抵着茶几。
不会吧,死路一条--
看来她只有自求多福了,“呵呵……你听错了,我没说……啊--”
宁乙典动作迅疾,一把将她扛起,丢至肩上。“我听得很清楚,妳说我是。”
看A片就是,那她对的定义还真广啊。
丝丝吓着了,“放我下来!”她用力捶打他、死命挣扭着,但情势依然末变,未知的恐惧继续缠着她。
“不放。”他亲手掂过小妮子的斤两后,不甚满意地蹙眉,“妳得再多长点肉才行。”
“宁乙典,现在谈的不是我的体重,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臭鸡蛋!”她不停咒骂着他。
“既然妳都认定我是了,那我决定符合妳的要求,做些会做的事,来满足妳的期待。”
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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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什么事?
他要满足她的期待?可她没有期待什么啊!
丝丝无法意会,脑子宛如打了千万个结,思考能力严重顿塞,当她的双足已踏实地踩着地板时:心思却仍在远处游荡。
宁乙典凝睇她迷乱的动人神情,心弦一颤,执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地覆上柔软的唇瓣。
丝丝的背脊立刻僵直,全身动弹不得。
他的举止成功地解开了她的疑惑,明白自己遭到侵犯,她比刚才更用力的抗扭,不容许他的任何踰矩放肆。
“放开我……!”丝丝双唇死抿,左右晃动着头,“我不准你亲我!唔--”
宁乙典再次攫住她的唇,贴着呼息说道:“尽避叫吧,我会继续色给妳看。”他好笑地轻瞟着她,霎时带来一阵电击般的感受。
宁乙典将她箝制在自己怀里,抱着她的香软触感,令他情不自禁地满足叹息。
他专注地品尝她每一口的虚弱喘息及颤栗,一双手也没闲着,像呵护小猫咪般地抚着骨感不失柔软的娇躯。
终于,捶打他臂膀的小粉拳,渐渐地,火力不再。她像被吸血鬼点点滴滴地收摄生命力,慢慢地化为微弱的颤抖,无力反击。
丝丝的脑袋已融成浆糊般,完全禁不起这种烈火煎熬,只能任他吻弄。
“闭上妳的眼睛。”
“然后,搂着我的颈子……”他舌忝着火烫的娇颜下令。
丝丝窝囊透顶地勾抱他的颈项,被他轻易诱导至另一波的热辣拥吻中。
“好了……唔……我不能呼吸……”浓郁的情爱气息令她窒息,他性感好闻的男性气味熏得她昏沉。“快停下来……唔……”
宁乙典身上的毛孔扩张到了极至,汗珠不断冒出。“闭嘴!”他硬是舍下与她纠缠的美好,移开双唇斥道。
他已经憋得一肚子欲火难耐,她还在他耳畔娇喘个不停,惹得他气血逆冲,不爽到了极点。
她不具矫情做作的申吟声浪,比起经验丰富的激情婬语,更能挑动他的感官。
倘若再不喊停,他真会像个年轻冲动的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她推倒……
懊死,他的功力何时退步了?
明明是在惩罚她,为何痛苦的人是自己?
他蕴涵不满的声线,像是一道警铃,当当当地拉回丝丝的意识。
她双眼微张,未散的热力烘得她眼神涣散,一时无法对焦,眼前景象一片模糊。
宁乙典望着她,就是这副失魂的模样,酣醉而无助,像个迷路的小女孩,不知所措却又好奇。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彷佛唯有他可以依赖……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
又或许,他是被她那双眼眸骗去的。
那一双眼睛带着天真和无辜,让人不禁认为,自己若对这双眸子的主人,产生一丝丝的怀疑,都是天大的不该。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手指抚唇,没有预警地抿进了残留唇片上,独属于他的狂放气味。
“我答应要满足妳的期待啊,妳忘了吗?”懊恼自己渐渐失去自制力,宁乙典的回答里,欠缺好口气。
“你吻我,对不对?”剎那间,眼前天旋地转,丝丝排拒着这个事实。“对,没错,你真的趁我不注意时亲了我!啊--”
她跳脚、她尖叫,恨不得用修正液,涂去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最好妳是不注意啦,我就不信我亲妳的时候,妳完全没感觉!”他怒嗤道。
装什么纯情,她刚才令人酥麻的申吟声,连圣人听了都想强暴她。
靠,他真的太低估她未经开发的潜力了,他一不小心差点败阵。
“你好可恶!你、你怎么可以亲我?”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他的嘴巴贴上来时,没有经验的她,魂魄马上吓飞一半。她试着镇定、用力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的心神及一切,反而随着他的挑逗,大跳热情森巴……
丝丝的颊畔映上两片红彩,想起他的吻,她的双脚莫名发软,差点支撑不住全身重量。
“区区一个吻,没必要哭天抢地吧?我可没有妳喔!”一个不怎么过瘾的吻,她居然有办法形容得像失去贞操一般。
?丝丝一听到攻击性如此强烈的字眼,双手护胸、脖子一缩,整个人有如装上弹簧般,弹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