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连忙伸手解救自己的耳朵,柳建廉吓得不比之前轻:“你是哪一个?”
“哪一个?你还敢问是谁?”怀中的女子一跃而起,凶悍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对不对得起我啊?还说什么我只记得你的坏处,那么你呢?你可记得我的好处?我被迫和你做了无数世的夫妻,你就只记得我两世?”
柳建廉被骂的晕头转向,是哪一世的妻子如此凶悍啊。
一根手指弹上他的额头,“不要想东想西了!我就是被你甩在脑后的其它几世!”
又不是集成电路,这怎么可能?柳建廉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谁象你这么不中用的弄到神经衰弱,”女子叉着腰,一脸的气愤,“就算我不是你心目中满意的态度,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夫妻之情啊,你这不知足的家伙却对我要求多多。为了莫名其妙的事而下诅咒,害我生生世世都只能面对你一个人,烦都烦死了。”
柳建廉不知如何应对,一脸的为难,半天才吐出一句唯一想到的话:“对不起。”
女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只会说这句?”
“……”有别的可说吗?反正他是欠她的。
不知是第几次出乎他的意料,以为又会被骂一通之后,额头突然被亲了一下。柳建廉不解的拉住她的手,“为什么?你不是生我的气吗?”
女子笑道:“你这傻子。生生世世的姻缘并不一定次次都幸福平安,可是我爱你的心从未改变过啊。”
闻言,柳建廉的手一松,女子便自他的掌握中挣月兑开。
来去无踪的风吹灭了蜡烛,平静降临,从他身边带走了曾经的爱人。
“天黑的真快。”拉开布帘,参叶打开窗。
秋季的凉风掠过她的短发,涌入室内,带走了混乱。
“果然是选在黄昏时分才能顺利实行。嗯,漫画上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建廉,见到老情人开心吗?”
柳建廉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喘了口气,“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好戏?”
“对。”脸上依稀看见曾痛哭过的泪痕弄花了淡淡的妆,表情却是参叶固有的了然笑容,此情此景下看到有让人痛揍她一顿的想法。
背靠着窗口,参叶一点愧疚也没有:“柳建廉,我不想只听你一面之词。即使给自己添了点麻烦,我也想知道事实真相。你看吧,果然无情的是你不是我。”
“想让我明白也事先知会一声吧。”真的会精神衰弱。
“有心理准备就没有效果了。”参叶大笑。
柳建廉恨恨的说:“真想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参叶摇摇手指:“做不到的事不要轻易许诺。”
“你确定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假如楼层足够高,他不会才怪。
参叶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把喜欢你的女人扔下楼去。”
“你喜欢我?”经过刚才的事,他需要考虑了。
“我爱你。”参叶认真的纠正,“为了回想起前世,我在医院发烧到四十度;那树枫骂我是发神经了,我却认为你值得我牺牲一些。”
她发高烧到进医院?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心又微痛起来,柳建廉起身走向此生最为钟爱的女子,带着释然的笑容:“为了证明我的糊涂吗?你何必委屈自己。”
“为了你爱的人是我。”参叶安心的伸出手:“不和过去做个了断怎么行?我可是新新女性,你要爱我,可是不要因为我曾经是谁而爱。”
“好任性的话。”犹豫了一番,还是将这个女人拥入怀中呵护着。
“建廉,你的眼中不能有别人的影子,否则我们依旧和过去相同,永远摆月兑不了恶梦。”
柳建廉算彻底投降了,“我真傻是不是,你一直爱着我却不明白。烦恼了怎么久以后,真是上天垂怜,我才有今天的了悟。”
“是我可怜你吧,上天?他都抛弃你多少年了?”参叶不满的数落。
柳建廉失声大笑,“是是,你可怜我。”
参叶拉着他的手,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再向我族的神灵许个愿吧。”
“你要我许什么愿?”柳建廉很干脆的问。
“放弃曾许过的愿望。”参叶道:“放弃吧,如果你还记得你许的愿,就请你放弃吧。”
柳建眉会意的点头,对着参叶道:“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除非我能淡忘我对你的爱恋,否则……永世纠缠。”
参叶讶然,“我是让你放弃!”
“更改不可以吗?”柳建廉拉着她往外走,不理会她的抗议。
“柳建廉!”
“好了,你不是说有舞会吗?我们去跳舞吧。”
“喂!不要转移话题。”被硬拉出去的参叶嘴里说不满,脸上却笑逐颜开。
地上闪着缕缕青光,在方才的混乱中又被踩了好几脚的镜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完全被遗忘了。
番外篇
那树枫的新女友?
姗姗我是美大和化工学院为了研究新的工艺而合办的专业的学生,……唔,有点罗嗦。反正我是个不想考美大却进了美大,进了美大又学了个与美术几乎无关专业的人。
真不知道设立这个专业的人、把我分到这个专业的人、一时眼花在调剂一栏打勾的人(就是我和我爸妈)是怎么想的。
我是想考化工专业,别奇怪,我家全干这一行。我爸爸是化工厂搞科研的,我妈妈是化工专科教化学的,我爷爷女乃女乃是大学里的化工学博导,我外公外婆是科学院的化工类院士,我是……化工专业严重偏科的普高学生。
与富不过三代同理,我们一家的化工之路也在走下坡,在我满怀信心的完成七月烤鸭子的光荣使命后,连做梦都梦见自己振兴家业,勇夺诺贝尔奖。
而现实是残酷的,由于我严重的偏科——理科几乎满分,文科全军履没,我与心仪许久的第一志愿泪别,又与挚爱的第二志愿分手,一路错过了向往已久的第三至最未一个志愿,无情的落入调剂的行列。最终被分配到美大来研究绘图颜料……
当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们一家都在哭。做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爷爷女乃女乃、外公外婆更是抛弃形象,一把鼻泪一把眼泪的哀嚎: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外)孙哎!一家都响应了独生子女的政策。
家到中落,时势所逼,我包袱款款的离开父母,一路南下到这所据称是我国第一艺术学府的美大,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文科破格录取没有理科破格录取的?
幸运的是,我在这里受到了极好的待遇,做为一个与其他学校合作创办、只有两个系的的弱小学院,我这个出身化工名门,身兼当年理科全料状元的调剂生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所以,我的行李还没放下,就被学院院长和老师迎进办公室共同研究本学院的未来发展大计,身负无数人(整个学院的师生共一百零八个人)的期望。
说真的,当院长钦赐课程制定大权时,我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复杂。痛定思痛,我决定在这个艺术学府重振旗鼓,扬我家威!
第二天我就拉着导师(系里分配给我的跟班,刚毕业于某三流大学的化工专业)拜访当地化工界中所有与我爷爷女乃女乃、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有交情的人士,硬是请来几位闲赋在家的元老级国宝来学院当客座教授。救学院于危难之中。
受命于危难之际,我又领导全院师生渡过了几大难关,在这所美术大学打下了化工的一片江山。为所有在学校中被视为三流专业的同学争得一片天空,出了几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