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死了算了,参叶分明在玩他嘛。
参叶自顾自的说:“你是明白人对不对?只要让我知道是你在背后耍我,明天那盒音带就会出现在校园广播站里。”
这个鬼女人!当初就是被她的怀柔策略骗倒,才会傻傻的承认剽窃她作品的罪行,让她开心的录了下来威胁了他整整两年。
“参叶大人。不、不,参叶大神总行了吧。真的与我无关哪,你可要明察秋毫,千万别冤枉我了。这两年来我还被你整不够吗?”
参叶虐人的性子上来了,换上恶魔式的笑容:“我整你?你才会冤枉人呢,两年前我只是觉得你缺了一样对你这类人至关重要的东西,可怜你才设计你的。”
“我缺什么?”
参叶恶毒的吐出两个字:“教训。”
“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笑声从画室门口传来。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笑弯了腰蹲在地上的人。
柳建廉笑个不停,身体痛苦的抽搐着,不时伸手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看参叶的手法那么纯熟呢。原来是有经验的啊。”
又是一串大笑,那树枫的脸都绿了,“你来干什么?”全是被这混蛋警察害的!
“不是来找你谋划陷阱的?”参叶还是不信他。
最近的豆腐店在哪里?他一定要试试豆腐有多硬——在他吐血身亡前。
柳建廉笑累了,也笑完了。他站直身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发誓我之前并不认识这位先生。”
“你有什么资格发誓?”参叶恢复了冷冷的语调,“我不想见你,那天分手时我已经说明白了。”
“我想见你。”柳建廉的眼中饱含着异样的深情,让人想像不到之前他还笑到蹲在地上。
“那么我再一次拒绝与你见面。”参叶毫不留情的回绝。
“不想知道我为何清楚你们行窃的过程了?”柳建廉扔下鱼饵。
呜,很想知道。
无从拒绝的咬住鱼钩,参叶道:“算你厉害!”
在画架边看见那张死者的素描,柳建廉微微挑眉:“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叫我从何说起呢?”
“从头说起。”参叶把刮刀往调色板上一插,脸色十分难看。
一点也不让混过去吗?柳建廉的视线又移到那树枫身上,“那同学,参叶要和我单独谈,请出去一下。”
参叶双手抱胸,“你不会以为我笨到和你单独相处吧。”
“……,我们就从你做的第一个梦开始吧。”
“梦?”参叶一惊,他和梦有什么关系。
“来,从你在游玩回途中所做的第一个梦开始。”柳建廉,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参叶,唇边含着一丝不可捉模的笑容。
“等等,”参叶突然喊停,“别说了,我可不想听什么乱神怪力的事。”
柳建廉问:“即使这些乱神怪力的事是真的……也不想听?”
“不听。”参叶指着画室的门:“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先等一下,”那树枫阻止了参叶,“你说‘第一个梦’,那么说来你知道参叶近来在做一些奇怪的梦喽。”
“是,”柳建廉道:“参叶,你所做的梦全部与我有关。”
“住口,你出去!”参叶冲到他面前,用力的推他,“出去!出去!”
“参叶!”柳建廉抓住她的不停敲打的双手,表情分外严肃:“再反抗也没用,你可以躲我,你可以躲得过自己吗?”
参叶咬牙:“我总有权利选择想不想知道吧!”
“这次没有。”柳建廉没有妥协,双手牢牢的抓住参叶,“那只是一个预知梦而已,它告诉了我你的所在,我正是凭这个梦才找到你的。还记得梦中的情景吗?我说了你应该明白的!”
参叶瞪着他,用力甩开他:“无稽之谈!”
“梦里你很怕对吗?被别人揭发自己的盗窃行为会让你恐慌,只能证明……”柳建廉盯着她的双眼,“目前的情形让你非常不安。”
那树枫拍拍心口,从来没见过参叶发怎么大脾气。两个人相互较劲的视线都可以擦出火星了。
只好由他来充当和事佬了,“柳警官,你还是先走吧,参叶心情不好时是什么话也听不进的。”
“所以我才要说开啊。”柳建廉摊摊双手以示无能为力,眼睛却盯着参叶不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么今晚八点,请你到参叶家来。”那树枫指指画室凌乱的环境和半开的门。“相信你也明白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那树枫!”参叶拔高音量,“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开玩笑,才不要让柳建廉到她家来!
那树枫翻了个白眼,“参叶小姐,你不放心的话我也去行了吧,他象是真有话要说,你就听一下也无所谓。”
“有空管这种闲事,还不如去想比赛时拿什么出来比较好。”参叶嘀咕了一声,算是让步了。
“柳警官,我把参叶的地址给你。”那树枫掏出便条本和笔要写给他。
不及参叶阻止,柳建廉先拒绝了:“不用,我知道。”
再次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柳建廉张扬而去。
“他知道?”参叶几乎没把牙给咬碎,“他居然知道?这个国家还有没有隐私权了?”
“他是警察啦,知道也很正常。”那树枫安慰参叶,不巧瞄到参叶发红的手腕,“真看不出,这么斯文的人力气到不小。”
“闭嘴!”参叶揉揉手腕,“你也给我出去!”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泥菩萨一个!
“出去,我当然要出去的,”那树枫嘻皮笑脸的回答:“今晚八点哦,别忘了。”
“滚!”把调色板朝他背后扔去,参叶忿忿不平…………她为了什么那么生气啊?真是气得莫名其妙。
第六章
晚上十九点五十五分整,早早来到参叶家看好戏的那树枫还是拿窝在自家画室里的参叶没辙,“出来啦,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为什么不想听?就当作他在说故事也行啊。……要是以前,你说不准还要给他的口才打分呢。”
参叶放下画笔,瞪着他,“没看到我在画画?少烦我!”
“你有画过一笔?”指着空白的画布,那树枫蹲到她面前,“小姐,你一整天没给我好脸色看了。”
“我不喜欢他!”
“讨厌他?为什么呢?”
“他威胁我!”
“你也做过啊!我讨厌你了吗?我们相处的……不错。”而且做的比柳建廉还绝。
“我……”接下去再找什么借口呢?总不能直接了当的说是因为柳建廉对她的了解让她不安吧,参叶扔下画笔发呆。
从一开始就这样,柳建廉总是摆出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好似她的一切念头都在他面前无所循形,这样的暴露让她不安。在周家钨的那段时间尚能说服自己为了在他手里的把柄摆出笑脸,粉饰和平的表象。但是一回到这里她就再找不出理由命令自己接受柳建廉。
敲门声响了,那树枫丢给她一个“你认命”的眼神就跑去开门了,甚至没问过她的意愿——不问也知道她不愿意开门。
“柳警官,欢迎欢迎,进来吧。”听着那树枫在门外热络的招呼,参叶心时颇不是滋味,他当这是谁家?
“不用换鞋啦,这里又不是尊贵的地方!”
……,早知道还是自己开门算了,那树枫居然这么贬低她家?
一阵甜香飘来,参叶回过头,瞧见他站在画室口,手里拿着一大束……茉莉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家没有花瓶。”
“真的?”柳建廉走到她身边,把花放在她怀里,“这里就有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