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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浮生 第18页

作者:梦琪

“而后我们因为对他有恩,获得他和父皇的好感,那么梦想之物就手到擒来!”西皓佑祀已经会意,接上兄长的话。

“哈哈哈!”一切按计划进行。

这样的漫漫长夜里,柳善行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将成为一个重要的命运转折。在刑部大牢里靠墙而坐,回想今天噩梦一般的经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成为了被锁铐的阶下囚,因为那块玉佩?由玉佩他想到了紫苏,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紫苏的泪颜。

呵呵,在这未卜生死祸福的此刻,他想得更多的仍是紫苏。

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是如此深刻地牵动着我的意念,盘踞着我的思维,怎么也忘不了。

从那一天无助地与祁府管家争辩,她出现在面前相帮开始,她就成为了他相信美好的理由,成为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以后的每一点每一滴,一颦一笑都深刻地打动他

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心头却因为忆起她而温暖。

这也许是一份深刻于灵魂的爱,有了这样的一份爱,无论明天将要面对什么,他都无所畏惧。

除去年迈的父母之外,惟一放不下的也只有她了。

无法入睡,太多太多的思绪,既忧又喜,既酸涩又甜蜜。

曙光将露之际,他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响,有光照亮了牢房的走廊,突然的光亮刺眼,什么都看不清楚,人眼的只有木阑栅的阴影。

牢门被打开,进来一群人,有差役,但并非全是差役,更多的是一些衣着奇特的男人和整洁漂亮的女人。

情况诡异。

没有让他问话的机会,一条黑布已经蒙住了眼睛。

身上的镣铐也同时解开。

“请不要惊慌,我们只是要带您去一个地方,您只要跟着我们走就可以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话人的声音不男不女。

包为诡异。

隐隐约约,他知道自己走出了牢房,登上了马车,即使看不见也感觉到那是一架豪华的马车,能让人陪他坐在车厢里。

他曾经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伴坐的一个女人轻声恭敬地对他说:“您不必问,不是坏事,尽避放宽心,等到达之后您就知道了。

即使看不见仍可感觉到他要去的地方戒备深严,路上经过了不少关卡。

下了马车之后,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厅堂,他不用再猜,因为他们终于把黑色的蒙眼布取下来了。

震惊!

入目的地方富丽堂皇,轻纱绕梁,宛如仙境,竟比豪华的宰相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凭判断应该是一个殿堂!

殿堂?难道他们把他带进了皇宫?那些腔调奇怪的男人和穿着漂亮的女人是太监和宫人?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宫人上前屈膝道:“请公子跟我们进内,沐浴包衣。”

“沐浴包衣?为什么?”柳善行不解,虽然他一身青衣布袍与此地格格不人,经过一夜的牢狱身上也有污痕,但毫无原因地带他来到一个华丽的地方,不作解释就要他沐浴包衣,透露着怪异。

年长的宫人答道:“之后有一个人要见您,请沐浴包衣。”

难道是要带我去见那两位把我抓进大牢的皇子?事情有结果了?没有让他犹疑的时间,在场的众人已经拉着他入内。

生平第一次在旁人的监视下洗澡,柳善行不习惯到极点,觉得难堪死了。一开始那些女的还想侍侯他洗浴,在他的坚持不肯答应下才作罢,他就不明白她们怎么没有一个人会不好意思。

沐浴饼后,换上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月白色的绸缎服上绣着隐约可见的图案,头发也整齐地束好,不仅带上了紫金冠,还系上了宝石金抹额,这、这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人靠衣装,这样一打扮,果然显露出公子所有潜在的气质。”年长的宫人满意地点头,命人把镜子拿过来让柳善行照看,在旁伺候的其他年轻宫女也皆露出了赞叹的目光。

只有柳善行充满了惊惧,看着镜中的自己。

全身流盈着光华的贵公子、美少年!

他真不能接受这个自己,谁能想到这个人在片刻之前还是个蹲在大牢里的囚犯?所有的一切犹如身处梦中。

“请公子到内殿等侯,不一会儿您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依然是那个宫人开口说话。

柳善行一肚子的疑问,无人回答,只得依言走进殿堂的深处。

这次没有等太久,室外就传来一阵阵衣摆行进的声音,但似乎被谁止住了,进入室内的只有一个人。

站在柳善行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龙袍,头顶皇冠的男人,也许是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只像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显得比自己的爹年轻,身材高大挺拔,眼神流露着惯有的威严。

只是这双威严的眼睛一触及面前的柳善行,其中的目光立即变得狂喜和震撼。

像!

真是像!

的确是太像了!

那双眼睛像得他无法怀疑,当那双流转动人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动人的清流!

爱妃月眉的眼睛!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生今世仍能看到。

全身激动起来。

另一个人却全身惶恐起来。

面前的这个人很明显就是皇帝,那一身打扮即使他没有亲眼看过也辨认得出来,而皇帝竟然用欣喜若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仿佛他寻回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珩治皇帝冲上前来按住柳善行的双肩,激动得一塌糊涂,“感谢老天爷啊,上天竟使朕寻回了你,佑棋,父皇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这二十年来的流落之苦。”

什么?佑棋是谁?他在叫我吗?

还有,他说父皇?父皇?!

“当联听到佑社将事情的经过清楚地道出,证物一一呈上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啊,月眉真是用心良苦……”提到了已故的爱妃,珩治皇帝的声音不禁掺入了些许颤抖。

见柳善行一直木然地看着自己,珩治皇帝慈祥温和地对他说:“孩子,你还不明白吗?朕是你的父皇,你这只意外离巢的孤燕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园,这里是景华宫,二十一年前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联想到了玉佩,听到了皇帝的话,他的思维意识到了某一点,可是他不能相信玉佩的真相会是这样。

他僵硬地一笑,“我怎么会是您的孩子呢?怎么可能会是在这里出生?我有家乡也有父母,我……”

珩治皇帝似乎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向门外拍了拍手,立即有一个太监领了三个人进来:柳家老夫妻,还有紫苏。

“紫苏!爹,娘!你们也在这里?”

柳大娘夫妻俩眼中含泪,紫苏看着面前的夫君,简直认不出他来,没有想到仅是换了一身衣裳,他竟完完全全是一个天生的、俊美文雅的贵公子!

呵呵,真不知道她该高兴还是该哭泣。

“你们快把一切告诉他。”珩治皇帝居高临下地对柳家二老道,态度是一贯的命令。

柳善行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困惑而惊惧地看着父付亲,对他们即将出口的话,既期待又害怕。

终于,柳大娘颤巍巍地开了口:“善行,你不是我们的儿子,你……你是皇上的骨肉,在二十年前贵妃娘娘带着你回乡省亲在途中遇害,逃上仙云山,危急的时候让你顺着溪水逃生,我……我捡到了你,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以为只是个弃婴就收留抚养至今,直到大皇子拿着玉佩找上门来,才得知你不同寻常的身世,我……”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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