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受挫的烈性女子!”
她没有自己的阮露幸运呢,小露有他包容和疼爱着。
“你!”女子听闻尚鹏的话,转身看他。
尚鹏看了她一眼,在她伸手欲劈过来的时候一闪身,轻功一层,向前飞去。
尚鹏飞到自家大屋的正上方,正欲往下降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尚公子!”
他这才发觉后面有人,尚鹏落到地面上,转身看他。
“你认识我?你是谁?”就着灯笼的光亮,他看到一个高大英俊,气质冷酷的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阮露……你认识吗?”男子直接道。
“你是谁?”尚鹏一阵惊讶之后是疑惑。
男子与尚鹏对视了半晌,“上个月在李庄镇,是不是有个女子女扮男装跟在你身边?她叫阮露,我是她姐夫,阮颜的未婚夫。”
“姐夫?你果真是她姐姐阮颜的未婚夫?”他喊得出阮露姐姐的名字,再看他相貌堂堂的样子,尚鹏脸上的怀疑顿时消去,“她姐姐没事吗?阮露她也一直在找她姐姐,但现在她被人挟持了。”
“什么?”男子瞠大了眼。
“是的,阮露被挟持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她,她被义士帮的人捉走了。
尚鹏垂下眼,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高大男人目光闪了一下。
“义士帮?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尚鹏抬头,左右看了一下,“进府内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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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吕希磊的男子走后,尚鹏坐在桌边,还沈浸在像梦一样的惊喜中。
吕希磊跟他说,阮颜与阮露她们失散后便被他所救,而阮颜也一直在寻找阮露。
后来吕希磊在一次经过李庄镇时在方府门口发现长得像阮颜的男孩,惊觉那男
孩应该是阮颜要寻找的人——
于是,他便跟在他们后面企图查清楚。
但由于他对李庄镇完全陌生,追查起来自然没那么顺利。
后来由于他有要事在身,就暂停对阮露的追查。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半个月后的今晚,来邛崃办事的他意外碰到尚鹏——他正是他从酒楼出来看到的高大冷酷男子。
于是他便跟在他后面来到尚府。
尚鹏想着这离奇的插曲,感到惊喜的同时也生出忧伤来,小露的姐姐虽然有了下落,但是小露却有了麻烦。
目前,她们还是无法团聚!
吕希磊临走前,两人商量决定等阮露被放出来后再让她们姐妹、女乃妈三人团聚。
而现在,暂且什么都不提。
于是吕希磊又安慰尚鹏几句,留下联络办法后便匆匆离去。
尚鹏在桌子边又坐了好久,直到卢瑾红来问他下午的去向,他应付了娘亲几句,才疲惫地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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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而焦虑地又过了三天,这三天尚鹏天天出去遛达,企图能打听到有关义上帮的消息,但每天他都失望而归。不禁怨恨世事多变,好事多磨,为什么现在有了姐姐阮颜的下落,阮露却不见踪影!
终于,到了杨镇川的寿筵之日。
白天,尚集清匆匆完成了对杨镇川的献礼。
夜幕刚降临,杨镇川的寿筵正开始高潮的时候,内心忐忑不安的尚集清就找了个理由从酒席上溜回家。
一家人不安地在家里盼望着、守候着,每个人心里都感觉到隐约的危机,是什么危机,他们也说不出来……满脸只是沈默忧虑。
到了半夜,始终没有睡觉的他们便听到外面慌乱的声音,喊声震天。派人出去一探,果然,是杨镇川的府邸遭到义上帮的反动杀戮。
牵挂着阮露的尚鹏心一急,不顾父母的阻止,立即跑出门口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第二天,反动平息。
满城皆知杨镇川与全部贪官都死在义七帮出其不意的刺杀行动中,无人能想象义士帮的庞大力量和严密组织,只知道凡邛崃城里残留的奸官员都收到义士帮“调整政场,随时听职”的手信。
他们竟然有着如此庞大的力量去推翻一个州府的统治,并建立新的统治派!
尚集清在大厅里低头走来走去,卢瑾红在椅子上抹眼泪,一旁站着的女乃妈也老泪纵横。
这时,何管家急急地从院门外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尚集清急问。
“没有,老爷,派出去的下人们到处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公子的身影!”何管家嘴唇直打颤,公子自从昨晚跑出去后至今一天了都不见踪影。
“呜呜呜……”卢瑾红听到何管家的话,不禁放声大哭。
一天了,离杀掉杨镇川已经一天了,不见义士帮的人送阮露回来,尚鹏也不见了,尚家人和女乃妈都沈浸在深深的恐惧中。
“发布告出去!直接找他们!”尚集清大手一挥。
“老……老爷……你上午刚拿到义士帮的手信,你的官职……”何管家的脸皱得更紧。
尚集清一愣,才想起自己的官职暂时被停了……一时茫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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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邛崃的郊区外,一座破旧的院落里。
一个老太太从炕头上端起一个冒着热气的药钵,倒出一碗褐色的汁水,端着慢慢走出门口,向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公子,吃药了。”她高声地喊道。
空荡荡的屋里,用木板搭的床上坐着一个男子,衣服灰脏,蓬头垢面,他的右手用一个带子吊在胸前,左脚小腿夹着木板。
“谢谢婆婆。”他用左手端过药水,放到嘴边暍着。
“大美回来了,她说现在城门关得严严的,不让人进城,所以就没有把信捎到你家去。”
“啊!”男子大吃一惊。
“不要着急呀!大美说她听人家说明天城门就开啦!明天我们也要进城,我们送你回去!”
“谢谢婆婆。”
此对话的两人,正是尚鹏与那个卖凉茶草茎的老婆婆。
原来那天晚上尚鹏跟着人潮跑到杨镇川的府邸时,杨镇川的府邸已经是火海一片。
看看已经烧成这样,他知道义士们已经杀掉人了,于是便在人群里找阮露。
找来找去,又拉过身边的人打探消息,直到天发亮,人群渐渐散去,他仍是没有任何收获。
于是他又跑到大院落里的废墟里找,正当他从一座七零八落的大假山上下来时,极端疲累的他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假山上的几块石头也跟着他滚下来,当他摔倒在地上时,石头也砸到了他的身上。
当场,尚鹏便晕死了过去。
命大的是,尚鹏没有摔死,也没有被石头压死,他只是折了右手,并压坏了左腿的骨头。
包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一早从郊区进城卖东西的老婆婆和她的孙女。
老婆婆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躺在地上的公子是买下她所有凉茶草茎的公子,笃信尚鹏是个好人,于是上前采他的气息。
一探,老婆婆发现他没有死去,马上和自己十五岁大的孙女用装着凉茶草茎的独脚车尚鹏推回了她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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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过去。
一墙之隔的街道外又开始人声鼎沸。
早膳时间,尚集清与卢瑾红对坐在大厅的饭桌前,两人默默无言,面对一桌的饭菜,皆毫无食欲。
两天下来,两人明显消瘦苍老了许多。
尚鹏仍然没有回来,派人去找,也毫无消息。
阮露也没有被义上帮的人送回来,想去找,却无从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