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捧脸亲吻她,想确定刚刚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而她在确定他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渴望后,大胆、热烈地回应他。
世界旋转着,阳光灿烂,花香宜人,蝴蝶翩然起舞,又是一次全新的感受,因为得到对方的回应,因为那份悬在空中不敢试探、不敢妄想的心思踏实了,不再顾虑、不再犹豫,每寸肌肤的接触都敏威地进发眩目的火光,压抑着的如浪涛袭岸,激起的数十丈浪高。
他们数次想冷静下来先填饱肚子,却又每每在视线对上时再次燃起热情;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车里,几次吻到欲罢不能,气喘吁吁。
车子终于发动了,他们都晓得得尽快离开这栋房子,冷却一触即发的激情,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教人心惊,如果不快快逃离,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人更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善后。
车子开上大马路,两人沈默了好些时间,又是回味那美好滋味又想找些话题打破这僵局,多驴啊,都几岁的人了,还像青涩少男少女,为初萌的爱情而忐忑。
“啊……”她忽然轻呼了声。
“怎么了?”他紧张地看向她。
她先摇头,而后笑了。“刚刚……那是我的初吻。”说完,马薇凯双手掩面,好丢脸。
费圣禾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中,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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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咖啡厅享用早餐,听优雅的古典音乐静静地啜饮咖啡,费圣禾时不时地看向马薇凯,她因他的注视徘红了脸。这男人平常很斯文、很绅士的,怎么这会儿的眼神像要吞了她,瞧得她坐立难安。
被浓浓的爱意包围,原本总是表现得十分粗鲁豪迈的马薇凯,不知不觉地也小女人了起来。
变花市时,她挽住他的手臂,他低头看她,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OMG——这不是费圣禾、这不是费圣禾——马薇凯在心中大喊,可又甜蜜地更偎近他。
被宠爱的感觉,再多都不嫌多。
突然间,她想起费圣禾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难怪这么不可爱。
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爱到昏头,变笨、装可爱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喽!
费圣禾见她迳自傻笑着,柔软的身体靠着自己,及膝的洋装裙摆在行走间轻轻晃荡,脚步盈巧,犹如小女孩。
认识的半年多里,他们几乎天天见面,时常拌嘴挖苦彼此,就算个性截然不同,就算经常意见相左,他们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不愉快。
不知道情感是如何产生变化的,无法确切发生在哪个地点、什么时间、为了什么事件,当发现它的时候,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片段,无一不感到美好,就连吵架的记忆,也是甜美的,才恍然,原来它早巳存在。
“把花拿回家,我们去看电影?”他问她。
“看浪漫爱情电影?”她笑着瞅他。
“嗯,只要你喜欢。”他们总是挑适合小罢观赏的迪士尼电影,还没单独去过电影院,所以,今天算是他们第一次约会。
“其实我喜欢看悬疑推理剧耶……”她实在不是个浪漫的女人。“我很喜欢动脑猜凶手跟犯案手法,不过,好看的推理剧不多,编剧老是故意布下很多线索,转移观众的注意力,真正的凶手通常就是主角身边看起来最不可能是凶手的那个好人,好几次看到想翻桌子,可是又爱看……可能是知道自己比编剧聪明也是一种成就感吧!”
“比你聪明的恐怕不多吧。”他笑她连看电影都会看到“翻桌子”,这女人不是一般的火爆啊。
“女人聪明好吗?”她仰首问道。
这是恋爱中的女人才会问的笨问题,因为开始关心自己的性格在对方眼中究竟是优点还是缺点。
“你是大事聪明小事笨,这样很好。”喜欢一个人当然就是喜欢她的全部,无论她捅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楼子,他仍旧不减那份喜欢。
“真的?”她喜孜孜的。
“只要是你,什么我都喜欢。”
“哇……你好会甜言蜜语喔!”她夸张地叫着。“好吧,我完全被你收服了。”
“其实我以前是收妖的。”
“喂——我又不是妖——”她笑着槌打他,被他那一脸正经的搞笑方式逗到笑弯了腰。
他的爱总是静静的、温温的,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缠绵悱恻,只有全然的包容,相信所爱的人所做的一切选择。
这与苏云雪需要的那种爱情不同,也是导致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
“我爱你……”他捉住她的手,笨拙地说。
“喂……别突然……”她脸一下子烧红了,埋进他胸前,低声地说:“我也是……”
费圣禾不知道马薇凯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对这样的相处模式感到乏味,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离他而去,但是,他了解自己,无论未来如何,这份感情不会因此而消逝。
在他的认知里,爱,是一辈子的承诺。
第9章
恋爱像药瘾,让人很难克制不去一再回味相拥时的悸动、亲吻时的昏眩,而每当脑中浮现那画面、那感觉,马薇凯细白的肌肤便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微微地轻颤,不时低低地“呼”了声,抒解蓦然想起的羞赧。
除了知道电影的片名外,马薇凯根本没看懂这部电影究竟演着什么,所有注意力都在隔壁座位,费圣禾搁在椅子扶手上修长的指、不经意触碰到的肩、以及他好看的侧脸。
深邃的眼窝、长而浓密的睫毛、隆起挺立的鼻梁、尝起来好软的唇……她像个,在黑暗中偷窥他的一切,心怦怦跳,掌心发热,几乎只能用“迷恋”来形容此时费圣禾在她心中的形象。
忽然,他的手横过隔在两人中间的扶手,握住她在膝上扭成一团的小手,侧过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再这么一直看我……我怕我克制不住……”
“嗯……”她咽了咽空无一物的喉咙,全身毛发因他低哑性感的嗓音立了起来。“什么?”
“我会想……”
“呼……”想怎样?
她好紧张,他的气息徐徐拂过她敏感的耳缘,麻麻痒痒的,害得她心脏愈跳愈快,颤抖地靠向他。
他略收紧指掌,旋即又放松,她听见他喉间一声压抑。
“没什么……”接着,他坐正回原姿势,手却忘了收,还握着她的。
马薇凯好失落,感觉好空虚,被高高挑起的及想像悬在半空中,久久不能平复。
漫长的一个半钟头的电影遂成一种折磨,令人坐立难安。
她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力道,羞怯地拉拉他的手,他转过脸来,两人的视线在乍暗乍亮中相遇,耳边隐约还听见悬疑紧张的电影配乐,只是愈来愈远,仿佛时空置换,世界只剩下彼此,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她热切地迎向他、回应他,等待的这一刻像等了一世纪如此久远,存在两人之间却苦苦压抑的吸引力,只要那么一点星苗便足以引燃。
他们忘情地拥吻,忘了身在何处,忘了四周还有多少人,直到电影情节特效惊吓了观众,也唤醒了他们,提醒他们电影还在播放中。
马薇凯尴尬地垂下脸,以前她最讨厌坐在前方卿卿我我的情侣,心里总暗暗念着,“忍不住”的话,干脆直接上宾馆,没想到……自己也……
费圣禾轻咳两声掩饰荒唐行径,他从来不是缺乏自制的人,怎么会失控至此?
是身旁的女伴魅力太惊人,太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