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衣服这种事是女朋友在做的,别忘了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李浩念提醒缪婷婷。
“没错,是前女友。”陈孟邦在一旁帮腔。
听到这,俞筝更是一头雾水,但眼见气氛愈来愈僵,只好拿起酒瓶帮大家的杯子倒满酒,开口打圆场。“阿牧,生日快乐。”
“牧,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完我就要走了。”
俞筝捧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谷正牧却被缪婷婷硬拉走了。
空气,顿时又冷了几度。
“小白……”李浩念摇头。“真不知道阿牧那家伙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喝酒、喝酒……”一直没发表意见的冯亚克拍拍俞筝的肩,邀她喝酒。
似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感觉,就是谷正牧感觉不到。
“嗯……喝酒……”她浅尝了口,感觉梗在喉间难以吞咽。
“你不好奇?不纳闷?不吃醋?”李浩念一下子抛出三个问题问俞筝。
平常跟俞筝闹着玩,但情史丰富的李浩念怎么会看不出来俞筝喜欢谷正牧,闹也是闹给谷正牧看的,他这个人缺乏恋爱细胞,就像大熊猫不知道怎么生小熊猫一样,需要旁人指引、指导。
“问什么?”她真的不想知道,不想再让自己更难堪。
“问阿牧跟那个女的什么关系啊。”
“刚才你们已经说了,我知道,前女友嘛。”她挤出笑脸说道。
“不只这样,阿邦,你说,你说比较简洁,省得我又冒火。”李浩念指指陈孟邦。
“喔……”陈孟邦放下筷子,转向俞筝。“简单地来说,那个缪婷婷是花痴,就这样。”
“喂,你也太简洁了吧?”李浩念眼睛差点没瞪到掉出来。
“她先是缠上我,要我教她织毛衣,后来在这里认识阿牧,就移情别恋了。”冯亚克笑着对李浩念说:“是我被劈腿耶……你气什么?”
“不只这样,一开始阿牧根本不理她,她也找过我。”陈孟邦摇头。“那个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错,把我们几个兄弟当什么了?”
“阿浩是气他那么英俊潇洒,缪婷婷居然没去敲他的房门。”冯亚克虽然个性温和,但有时候也很会放冷箭。
“没错!”李浩念随口应着,想想不对。“喂——不是这样好吗!”
“后来阿牧就跟她交往了吗?”俞筝好奇。
“缠啊,被缠得没办法。”
“那又为什么分手?”
“劈腿惯犯,被我看见了,她自己心虚向阿牧提分手,不过,三不五时就会回来确认一下阿牧有没有交新的女朋友。”陈孟邦说。
“为什么?”
“因为她有病,以为阿牧很爱她,还在痴痴等着她,她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李浩念还是忍不住插嘴,咬牙切齿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俞筝看见了谷正牧对她有多温柔。
“那家伙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冯亚克说。
“是吗……”她苦笑了下,他倒是不只一次地拒绝她,始终对她冷到不行。
“他的个性是认定了是自己人,真的就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很重感情的。”
“嗯……”所以说,她对他来说,是外人。
“哎呀,别沮丧,想要进展再快一点的话,等等我们把他灌醉,晚上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保证他会负责。”李浩念出馊点子。
“这种事我可做不来。”在他们面前,她终于放弃掩饰对谷正牧的好感,大家都这么熟,话也都说得够白了。
“你要是做得来,我们也不会挺你了。”陈孟邦大笑。
“感谢你们的友情安慰。”她露出感动的表情,假装拭拭眼角的泪。
“慢慢来,那家伙很迟钝,急也没用。”冯亚克体贴地告诉俞筝。
“嗯……喝酒,庆祝不在场的寿星生日快乐。”俞筝举起杯子,笑吟吟地说,不想破坏大家的气氛。
恋爱的滋味究竟是如何她不曾尝过,不清楚自己对谷正牧的感情称不称得上爱情,或许只是微微心动,或许只是被他独特的性格吸引,不过,想这些都没用,充其量只是她单方面的感觉,是不是爱情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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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谷正牧送走缪婷婷回到饭桌旁,见他们几个已经喝开了,甚至勾肩搭背地唱起歌来,莞尔一笑。
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就像菜市场一样吵;聊不完的话题,笑声停不下来,花样百出。他经常想如果没有遇见他们,他的生命将是如何地寂静、孤独。
只是不知不觉中多出了一个俞筝,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这个女人缠功一流,缠到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缠到他不得不被迫认识她、了解她,最后接受她。
对了……好像很久没听她再提起那个“名扬国际”的计划了,放弃了?那她为什么还老是往这边跑?
混在他这些死党中,喝起酒来这样豪气,开起黄腔百无禁忌,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不过也因为她这种个性,才有办法和他们这群怪咖相处愉快。
俞筝并不知道谷正牧对她的感觉早已悄悄地改变了,是她那双爱情的眼眸让自己胆怯了,失去了信心,对他的一举一动太敏感,斟酌他说的每句话,以至于忽略了近来他看她的眼神柔和许多。
“讲什么秘密,去了那么久?”李浩念问。
“没什么。”
“该不是想吃回头草吧?”
“不可能。”
“是你不可能,还是她不可能?”陈孟邦插嘴问。
“都不可能。”谷正牧说这话的时候瞄了俞筝一眼,似乎是介意她在场,不想多谈。
俞筝突然举起杯子大喊:“阿牧,生日快乐!祝你事事顺心,作品大卖。”
“生日快乐!”其他人也想起今天聚在这里的原因,立刻热络地劝起酒来。“寿星今晚一定要醉的,来、来,车轮战上,小筝你先。”
“没问题。”俞筝拍拍胸口。“那干三杯,我许你三个愿望。”
“这么好?那我也要跟你干三杯。”李浩念抢着要跟俞筝干杯。
“不行,限今天寿星有效。”俞笔心情低落到极点的表现是开怀大笑。
她没忽略刚才谷正牧瞄她的那一眼,那一眼,彷佛将她推到圈圈外,明白地让她知道,她跟他们不是同一国的。
她在,很多余。
有时,她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样还硬要假装不懂。
“你喝醉了。”谷正牧没有动酒杯,知道她开车来,喝多了危险。
“我知道……”她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强颜欢笑地说:“我们是王不见王,我来你走,你回来就该换我走了。”
这是他第几次赶她走了?
她真的有病,而且病入膏盲,每次兴冲冲地来,然后沮丧地走,下次,还是健忘地又想再见他。
比正牧纳闷地思索俞筝的话,什么王不见王?
“我该走了。”她拎起皮包。“喝醉了。”
人家都好心地帮她找了个台阶下,再赖下去就太没神经了。
她今天实在没有心力强颜欢笑,也怕李浩念他们喝完酒又开始起哄,硬要做他们的月下老人,毕竟人家的女朋友都出现了,再闹,她真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别走,你在才好玩。”李浩念留她。
“对啊,我们待会儿不是还要去唱歌?”陈孟邦也留她。
“明天要上班,而且,还有些资料要准备,早点回去可以早点休息。”她笑着说。
“阿牧,你送小筝回去吧,别让她开车。”冯亚克推推谷正牧。
“蛤?”谷正牧挑了挑眉。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他是今晚的主角,主角怎么可以不在。”在谷正牧还没拒绝前,俞筝先替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