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爱她,让他一时迷失了自己,失去平时的沉稳,满脑子都是悲观的思想,想着长痛不如翘痛,用别离逃避离别,却没勇气开口问她:“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吗?”
反观,雪容比他果断多,也坚强多了,是她的爱给了他信心,是她让他相信,自己真能够给她车福。
因为,她是他的阳光啊!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陆子农连忙奔去开门。
“厚……你还在作白日梦,以为今天是假日啊!”纪雪容见他还没换衣服,先是一阵唠叨。“喏,早餐,随便做的,吃完再去上班。”
“嗯。”他接过烤得暖暖酥酥的吐司。
“走喽,BYe!”旋风似的,她又冲到电梯口,拦下即将关上的门,走进去,朝他挥挥手。
他也笑着挥手。
懊修正一件事,不只是阳光,她是时晴时雨时而狂风乌云兼打雷,所有气象状态都让她一人包了。
所以,有了她,生活绝对会更忙碌更充实。
他又开始傻笑。
他的雪容,他的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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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得意,纪雪容仿佛加足马力的跑车,“轰轰轰轰”充满冲劲。
整个公司的人因昨晚的狂欢,今天个个精神不济,有气无力,只见纪雪容抱着电话,一通接一通拜访客户,谈话之间笑声不断,仿佛想宣告全世界,有了爱情,她不必喝鸡精,就能精神好、心情好、气色好。
意外地,还接到一笔大订单。
一对新人即将结婚,正在伤脑筋婚宴结束后让来宾带回去的谢礼,要挑选什么,刚和纪雪容通过电话的老板,立刻就向他们推荐“Eros”。
新娘见那粉红色晶晶亮亮的包装盒也很喜爱,试吃了口感后更是满意得不得了,一口气便下了一千盒的订单,老板笑得合不拢嘴,马上又打电话给纪雪容。两人因为这笔订单,哈啦了快一小时,似乎觉得今天的业绩够了,可以提早打烊收工了。
“婚宴谢礼啊……”纪雪容聊天聊得口干舌燥,到茶水间倒杯水喝,突然灵光一现,以前怎么没想到经营这个市场呢?!
她匆匆召集几位主要干部,商讨这件事,决定开始打平面广告,为新人市场特别设计一款别致谢礼。
听到这笔订单,听到新的企划案,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太帅了!
纪雪容见大家卯足了劲,很有志气地要让今年的业绩成长一倍,不禁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
无论生活、无论工作,有人能分享喜悦、分担重量,一起打拼,逐步实现梦想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纷纷喊着要回去补眠,明天开始冲刺,很快,办公室便剩下纪雪容一人。
这时,她不再感觉寂寞,反而能够细细地体会那不为什么便自动涌现的满足感。整理桌面时,陆子农打电话给她。
“查勤啊?怕女朋友又跟人喝酒去了?”她打趣地问。
自称女朋友,一点也不害臊。
“一天没见到你,想你了。”难得的,陆子农竟也甜言蜜语起来。
“呵,开窍了,知道灌女孩子迷汤了?”她喜孜孜的,却还不忘挖苦他一番。
他笑。“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咦?我今天有开车啊!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她很纳闷,但是也没多问,见了面就知道。
当纪雪容步出办公大楼,见到陆子农依旧倚在骑楼下的方柱旁,顶上的白色日光灯照着他的磊磊落落,一派温文儒雅,她笑开了,像只麻雀,跳呀跳地扑进他怀里。
以后,她再也不必猜疑他的心属不属于她。
蓦然回首,方知,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回头。
“这么好,来接我下班?”她仰高着脸,贪恋地望向他清澈的眸。
“来看看这条路暗不暗,安不安全。”他微笑说。
“哈……”她大笑。“不暗,但是来往的行人很可怕,刺龙刺凤的。”
“那我送你回家好了。”
那年,她就是等着这一句话,迫不及待地投向他的怀抱。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找你算帐。”她勾着他的手臂,走往地下停车场。
“我想,至少可以少算点利息。”
“这我要考虑考虑。”她抬高下巴,很难商量的。
“今天在外面吃,请你吃大餐。”他说。
“厚……一下子献这么多殷勤,把我惯坏了我可不管。”她像个博浪鼓,一会儿贴近他,一会儿又佯装刁蛮,将头甩到一边。
“就是想把你惯坏。”
“有什么企图?”她眯起眼,打量他。“是不是想让别的男人不敢来招惹这个野蛮女友,让我只能一辈子留在你身边。”
“如果有用的话,我会加倍努力。”他应着她的每句拷问,边答边笑。
“完蛋了,陆子农,你变坏了,你有心机,城府很深。”她最喜欢和他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淡,不管她出什么招,他都好脾气地照单全收,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听说坏男人身价比较高?”他偶尔也使点坏。
“你已经有我了,想干么?”她能开他玩笑,他却不能挑战她醋桶的极限。
“没有……”他立刻否认。
“我告诉你喔!你已经对我下手了,不能始乱终弃。”
“我记得好像是有人酒后乱性……”他像失忆般侧着脸想。
“不管,搞不好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你的baby了,你忍心抛弃我们母子俩,让我们流浪街头?”她愈说愈夸张。
“我会负责的。”他笑到不行,这女人鬼扯起来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是对小孩负责还是对我负责?”
“两个都负责。”这是智力大考验,稍有闪失就会没完没了。
“那你想怎么负责?”她找碴找上瘾了。她喜欢闹他,这是她的乐趣,训练口才似的,玩鸡蛋里挑骨头的游戏。
陆子农虽然也爱她那吱吱喳喳个不停的小嘴,喜欢有她在而变得热闹的气氛。
但是——
“雪容……”陆子农在她的车前停下。
“怎么了?”她将钥匙交给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严肃起来。
“我可以晚点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为什么?这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你不要一直逼问我……”
“你说句我爱听的,我就不闹你了!”
“我爱你”这这个答案这么好用,他怎么就学不会举一反三。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这场地,不适合吧!
“不管,就要你现在说。”
“好吧……本来,我是想等吃过饭再说的。”
他笨拙地单脚朝地面跪下。
等等……他想做什么?她愣住了,嘴巴忘了合上。
他从口袋里拿出求婚戒指,高高举起。“我爱你,雪容。嫁给我。”
她双手捣住脸颊,半晌才发出不可思议的低吼。
“陆子农——没有人在停车场求婚的啦!你真是天底下最不浪漫的男人。”
“款?”明明是她要他说的。
她抱怨完没忘记将戒指收下,又好笑又好气地拉他起来,说:“下次再补过。”
心想着,这个笨男人,她一定得好好看住,要不然,哪天被“恶羊扑虎”吃干抹净都不一定。
“现在是?”他望着她将戒指套入无名指,不知道算不算是答应了?
“看在你追我追得那么辛苦的分上……”她抿着唇笑。“我就收下了。”
他松一口气。“那吃饭去?”
“嗯……”看着闪闪发亮的戒指,忍着快内伤的笑意,补充一句。“记得喔,是你追我的。”
“记得。”他老实回答。
她得意地咧开嘴笑。然后,她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是如何地迫不及待答应他的求婚,就像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