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家我喜欢,那片草皮最正点,早上醒来还有花香可闻。汪!
对了,我可不是因为新家太舒适才赞成你跟这男人的哦,你知道我最不自私了;如果这个男人不适合你,就算给我金窝银窝外加了历由宝×堆成的美食山,我也不屑的。汪!
走进屋内,明威带着如茵直接往实验室走去。
忽然一阵劈哩啪啦的爆炸声响起,他俩彼此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才踏入实验室,便见到老科学家正拿着一叠纸张对一台机器上冒出的烟猛煽。
“爷爷,你这回又搞砸什么东西了?”明威打趣地问。
科学家一转身,喜出望外地嚷嚷:“啊炳!明威,你带咱们何家的媳妇儿回来啦!”
“爷爷,您好,我是如茵。”她腼腆地欠欠身。
虽然是首次拜访何爷爷,但如茵并未觉得局促或不自在。这位长辈的确与众不同,他就像个老顽童,连笑容都有一股纯真味儿。
而且,明威已聊了许多关于爷爷的趣闻,所以如茵一见到他便倍感亲切。
“爷爷,”明威道:“如茵特地做了派孝敬你,喏。”他把手上提着的盒子递过去。
老人家乐歪了。
“好吧!”他接过派,捧到桌上放下,立即拆封。“我可真有口福,孙媳妇儿手艺棒,做的派好吃得呱呱叫!”一拆封,他便抓起一块津津有味地吃着。
“他喜欢你。”明威悄悄对如茵道:“你是惟一一个我交往的女孩中获得他欢喜相待的,而且,他已经对你用‘孙媳妇儿’的称呼了。”
如茵瞅着明威,笑了笑。
偌大实验室里,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器材,令她看得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她不由自主走近那些令人好奇的仪器前,这儿瞧瞧,那儿望望,活像刘姥姥逛入了大观园。
“那玩意儿是打算送给你们的!”
当如茵逛到一具大型机器前,老科学家立刻如是说。
“这是什么?”她完全看不懂。而这机器正是刚刚传出爆炸声响、同时冒出烟雾的那具。
“是‘时光机器’。”明威闷闷地接腔,接着转向科学家,不悦地抗议:“爷爷,你别胡闹了!那种根本不能用的东西怎能当礼物给我们?”
“等我把它完成不就能用了?笨!”老人家不服气地驳斥,然后跑到如茵旁边,兴冲冲地说:“孙媳妇儿,你可别信他,明威那小子不识好歹,老取笑我的实验。其实这一架时光机器是个不得了的伟大发明,从古到今还没有人做成功,顶多在科幻电影里演演过瘾,你等着,我就快完成了,到时候你跟明威坐着它去度蜜月!”
如茵一听,惊喜得发出赞叹之声。
“等一百年也不可能完成!”明威闷声嘀咕。
老人家不理他,继续眉飞色舞地说着:“环游世界度蜜月够教人羡慕了吧?呵,其实坐时光机度蜜月才叫做‘炫’!你不但可以随意到任何一个地方,还可以回到过去或前进未来。你想跟凯撒大帝聊天,还是要亲口问法王路易十四那关在巴士底狱的铁面人究竟是谁,都能轻易辨别。”
“哇塞,那真是太棒了!”如茵既兴奋又期待。
看看他们俩聊得兴高采烈,仿佛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明威不禁抚住额角,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自从求婚遭拒后,江凯元并未死心,他每隔几天便向佳人探询,希望能获得好消息。
而明威的事既已真相大白,如茵自然不愿耽误人家,很快地对江凯元表明自己有交往的对象。乍闻此事,江凯元如遭闷棍般久久无法接受。
“我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打败我!”
“请你别这么说,”如茵道:“这不是什么胜负的问题,我跟他是因为一些误会而到现在才在一起……”
“他比我多金、比我优秀吗?”
“呃?这……”如茵偏头想了想。“他是否很有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不重要,至于优秀嘛——”她不由自主露出梦幻般的微笑。“在我心目中,他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江凯元不由得一阵恼怒,活生生被打败,这口气教他如何吞得下去?!
身为企业家第二代,江凯元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在他心目中,只要有钱,女人都会惟命是从。眼看即将属于自己的女人竟被抢走,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斌客云集的宴会。
商界大亨石千达的生日宴一向大手笔,在占地数百坪的豪宅里,佳肴、美酒、笙歌、衣香鬓影,笑语喧哗。
正握着酒杯和一群股市重量级人物交谈的石千达,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什么,而惊喜地朗声招呼:“嘿,那不是明威吗?”
友人们循声望去,也面露欣喜之色。
只见西装笔挺的明威走来,身旁有位俏佳人。
“达叔!”他向寿星致意,也向其他长辈问候。
“明威,”五千达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我的未婚妻!”明威望着身旁的如茵,后者有点讶异,他们可还没订婚哩。
他特地带着如茵亮相,把她介绍给友人认识,这是他诚意的表现。
身为何氏夫妇好友的石千达见这位晚辈觅得良缘,自然为他感到高兴。
石千达和何氏夫妇的友好交谊已很多年了。前者一直认为何家人非常特别,那夫妇俩在业界以“起死回生”的能力着称。多年前,石千达手底下最大的公司发生重大危机,差点关门大吉,他力邀何氏夫妇入股,并协助力挽狂澜;结果,他俩不但豪气地入股那间众人避之为恐不及的落难公司,还把危机化成转机,把该公司带入一个欣欣向荣的佳景。
这对夫妇很有赚钱的本事却不汲汲于名利,两人有空就到处旅游,最后,他们在美国建立另一个家,在那儿搭建事业网。
其子明威完全承袭了父母之风。他是石千达见过所谓“企业家第二代”中,最低调、最不奢华的一个。他的能力不输父母,甚至更为杰出。
石千达数度打明威的主意,亟欲把他“拐”来身边当左右手,但明威始终没点头。他只想好好看守爸妈托付的文化事业,顶多偶尔小展一下深藏不露的本事,在别的领域蜻蜓式的凑一脚。
和众友人们欢叙后,明威携着爱侣踱至庭园中,在花前月下喝喝私语,互诉情衷。
“真是一幅甜蜜的画面啊!”一个阴沉而语带讽刺的声音陡地响起。
二人循声一望,原来是江凯元。以身为上流人士自傲的他,出席这类宴会场合并不稀奇。
“凯元,是你。”对方不怀善意的神态令如茵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望望明威,后者轻轻环住她的腰,以给予她安抚的力量。
“我一直很好奇把我打败的对手究竟是何许人,”江凯元酸溜溜地道:“今天总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他对着明威,挑衅地问:“我叫江凯元,不知是否能请教阁下贵姓大名?”
“敞姓何,何明威。”
“何明威……哼,没听过。”
“凯元,”如茵微愠地。“你不必这样吧!”
“没关系,”明威一派气定神闲。“如果他不懂与人为善的道理,我们也毋须跟他一般见识。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告辞好了。”
“嗯!”如茵也觉得再待下去,气氛不会愉快。
于是二人礼貌性地对江凯元致意,再去向主人道别后便连袂离去。
原想向情敌示威的江凯元没料到对方完全不理睬,令他心中的怨气更加深不少。自从如茵向他表明已有心上人,他就很想给那家伙一些颜色瞧瞧,于是迂回地打听明威的底;然而他行事太过轻率,才获得部份粗浅的资料便妄下断语:“哼哼,不过是个小角色,要整他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