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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云天 第16页

作者:桑茉

他用最短的时间筹备,却给了她毕生难忘的婚礼。

她甚至还清楚记着,两人相拜之际,他专注看着她的神情,那浓情的凝视至今仍深深撼动着她的心。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声响,拉回云若雪飘远的思绪。

她羞怯的敛下眼。心跳怦然,十指紧张地绞扭着,直到一双墨色鞋履悄然来到她的眼前。

“你在紧张。”性感磁性的男性嗓音,语气是肯定的。

落坐云若雪身畔,刀戒天伸出大掌包覆住她搁在腿上、扭成小结的如玉纤指。

“我、我才没有。”反驳吞吞吐吐,丝毫不具说服力。

望着新婚娇妻羞嫣红的颊色,他嘴角微扬,尔后起身,拿来喜秤替她揭开盖头,再牵领她下榻至桌边坐下。

“怎么都拜堂了才见你在紧张害羞?我以为过去两天你表现得很迫不及待。”

“天哥你、你取笑我!”小嘴微噘,云若雪瞠怒的眯他一眼。她哪里迫不及待了?

他还是习惯身着黑衫,不过这回黑衫上还压着些许巧思设计的墨色花纹,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而衫外则罩着大红长被褂,至于那一头狂放黑发,则依旧本着他不戴冠、不束发的习惯,任其态意被散。

“为夫岂敢!”拉过她轻盈的身子,让她坐在腿上,满怀的女体幽香,教他心猿意马。贴着她的耳,他亲昵的悄声说道:“为表歉意,待会儿为夫任凭你处置如何?”

暧昧的暗示,令云若雪羞红了脸,她微恼地举起粉拳,朝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记,惩戒他的不正经。

闷声接下不痛不痒的一拳,刀戒天挑高浓眉,对她可爱的反应感到新奇。

即使已看过她穿着这袭红嫁裳的美丽模样,但今日盛装打扮,在胭脂妆点下,那倾城绝色之姿,依然是让他看得失了魂、掉了魄。

而她把长发挽起,露出一截白女敕粉颈,仿佛在诱惑他欺前咬上一口——脑里才闪过这念头,薄唇已吻上那截香颈,留连忘返。

美人如此多娇,她的娇俏可爱、她的温婉美丽、她的瞠怒喜乐,都是他个人的,也只有他有资格独揽。

“啊!”他湿热的唇舌,咬住她一边莹白耳垂,她红唇逸出难耐的轻吟,却没忘记该办的正经事,俏脸烧红,轻声提醒:“天哥,咱们还没喝过合卺酒呢……”

“呼。”无奈的吐了好长一口气,百般不舍的离开那处软女敕玉肤,他替两人斟好酒,将一只金杯交予她,“给。”

云若雪接过金杯,两人举手交杯,在他的凝睇注视下,同他一起饮下合卺之酒。永结同心。

收好金杯,他俯近她酒后益发嫣红的脸蛋,只差一寸的距离便能一亲芳泽。

“饿不饿?”低沉的嗓音如醉人的陈年好酒,诱惑的撩拨着。

“还、还好,唔——”红唇猝不及防被堵住。

很好,他可是很饿,非常非常饿。

取得共识,刀戒天已等不及的吻上那抹娇唇,一双铁臂仿佛要将她全身空气挤出似的收紧,品尝她嘴里犹带着酒香的芬芳。

吻着吻着,大手揭去她的发冠,散下她的披肩长发,尔后抱起她,稳步走向垂着红纱幔的喜床。

床幔放下,他褪去彼此的衣衫。黝黑与莹白、刚硬与柔软,两人果身火热的交缠,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

新房里,红纱软帐内,无声胜有声,只有女子柔媚的娇啼和男人粗嘎的低吼。

而窗外,那弦弯在天边的月娘,似在笑。

第6章(1)

秋高,气爽,时序推进,已近中秋佳节。

这几日,庄里女眷皆忙着做饼,好赶在十五之日让门众们有团圆饼可吃,云若雪也不例外,总可以看到她在厨灶边忙进忙出的白衫倩影,甚至大半天不见人影,让新婚不久的丈夫屡屡扑空,颇不是滋味。

傍晚,刀门中苑,一袭黑衫的高硕身影风尘仆仆,不时在东西厢奔走往返。

刀戒天一脸冷肃,大步走过东厢,找过所有大厅、书房、寝房,甚至二楼的客房,依旧找不着妻子的身影,便随口问了经过回廊的女婢。

“夫人啊,夫人和莫大娘正在西厢膳房试着团圆饼和糕点。”

又是这答案!

得到指引,他脚跟一踅,又返回刚才来的方向,天晓得他方才也因为下人一句“夫人和莫大娘在东厢”,而从西厢走来。

疾步走上西厢之间的回廊,他从西厢二楼又找到一楼,才踏入西厢膳房,已没见着那朝思暮想的丽影,于是他再问过正在收拾桌上饼盒的家丁。

“夫人?夫人她前脚才刚走,好像上陈家嫂子那里帮忙针线活儿去了。”

还是一样!

这答案让本就不善的脸色又沉上几分,两道浓眉揪凝得死紧,他暗暗深吸口气,忍下焦躁情绪,又快步走出西厢。

一下是西厢,一会儿又划东厢,再来又是陈家嫂子!

他怀疑自己是娶了个懂得分身的娘子,怪只怪温婉美丽的云若雪尽得庄民爱戴,尤其她一手好厨艺和针黹功夫,让山庄的女人们不时找她讨教,或邀去家里作客。

胸里憋着的闷气就要爆发,刀戒天阴郁着一张脸,宛如黑面罗刹,吓得经过的庄民门众们,各个退避三舍自动让道,连打声招呼都只敢远远的。

大伙儿都知道,他们家英明神武的门主大人又在找自家娘子了,也通常是遍寻未果的时候会出现这号黑脸表情,这情景在过去个把月每个人早见怪不怪。

一波数折,终于来到陈家宅院,刀戒天终于看见令他心心念念挂在心头一整天的娇妻,手里挽个竹篮正缓步走出陈家。

“天哥,你怎么来了?”刚走出陈家宅院的云若雪,才转身便在前方路口见着夫婿,柔美脸蛋随即漾开一脸灿笑,巧笑倩兮的迎上去。

“白白想见你。”刀戒天口气硬邦邦,眉头微松,面皮仍旧板着。其实是他想见她。

“白白”是他当日在紫竹林救下的白兔,后来也一起带回庄里养着,知道她心里还念着两年前那只野放的大肥白兔,所以他也省得花心思,直接把带来的这只也起名叫白白。

虽然云若雪对这点有些微词,因为她说两者之间是无法取代的,但他依然故我,久了她也对他没辙,只好跟着这么叫唤了。

云若雪听闻,眼底的笑意更深,“真的?那你把它带来了吗?”才问着,他已把藏在襟内的白兔揪出来,她接过白兔,顺着兔儿一身雪白的毛皮,嘴里故意嘟嚷:“喛,白白真乖,还是你最好、最懂我了,就只有你会想见我,不像其他人。”

语气故意停顿,故作抱怨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有心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美眸不忘觑一眼双眉又蹙拢起来的男人。喔喔,脸色似乎变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隐不住要滚到嘴边的顽皮笑意,云若雪继续假意说道:“不像其他人,连自己的娘子都不想念,也不愿见,唉,白白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忍无可忍!最后一要理智的弦应声断裂。

彼不得她怀里还抱着那只赖在软女敕胸脯上的嚣张白兔,被指桑骂槐的那个“其他人”,大掌一出,握住柳腰往身上一带,将她搂得紧密扎实,薄唇更狠狠封缄住她芬芳的唇口,掩去对他不实的指控,以示薄惩。

“唔。”嘤咛一声,她沦陷在他毫不掩饰的激情里。

将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刀戒天敛下荡漾的心神,放开怀里有些瘫软的娇躯,让她贴靠着他。

松开两人相衔的唇瓣,他抵着她的额心,嗓音性感沙哑地开口:“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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