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你哥哥只是没经验,待真正碰上了,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商场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倒是你,接下来这段时问,我可能会有些忙,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打算做点什么?”
“阿娘把打理家里的事慢慢交到我手上,她说我够大了,得学习理家,外头的事女人帮不了忙,至少能够帮着把家照管好,别让男人回家还得操心。”
这话,他听得明白,她定是在为予月出嫁做准备了,想至此,他满眼乐。
“没关系,慢慢学就好,就算你做得不成,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在她脸上亲一口,埋首在她颈窝问、闻着她淡淡发香,什么杂七杂八的闹心事,全放下了。
你敢嫌弃,本姑娘就不嫁!心底虽这样想着,予月嘴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口,就怕他还真的接出下一句“不嫁就不嫁,我娶别人去。”那她呢,她那颗心要怎么摆平?
“予月。”
“嗯?”
“我听过一句话。”
“说说。”
“女人的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以前我不认同,现在,信了。”
“为什么?”
“从前,不管是名利、钱财、权势,我都想争到手,想要让你骄傲、荣耀,想要你穿金披银,过得比别人家的女人好,想要那些女子看见你时,满眼的羡慕导嫉妒。可现在不这样想了。”
“现在想什么?”
“现在想,不必金银财富,只要有一亩三分地、生活无虞,我们生养几个孩子,我可以日日陪在你身边、看见你的笑脸,余心满足。”
“说谎!你才不会满足呢。做生意,你要的不是银子,你要的是证朋自己的实办;当官,你要的不是权势,而是想试着一天比一天超越自己。你每天醒来第一个念头是,我要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试试自己可以走到什么地步。”
擎曦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是那些鬼兄弟们告诉你的?”
这些念头,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积极进取”,听她这样一说,他才理解,自己胸睦里藏着的那颗心有多大。
予月笑道:“他们根本近不了你的身,想观察你、窥探你,困难得很。”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得意笑开。
怎么知道的吗?大约是从他的一举一动当中,从他自信的笑容里,从他偶尔提起的梦想,从他不需要别人赞赏的眼光……这样多的点点滴滴累积,她自然能感觉到,他是那种与众不同的男人。
“直觉吧,直觉你是这样的男人。”
他胸口满满的,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只觉得幸福得快要飞上天!他从不指望谁能够了解自己,却没想到予月早已把他看透看清。
“怎么办,这种男人不能一直被你拴在身边,寂宾凭谁诉?”他眼中有怜惜。
“是有点委屈啊,可既然喜欢上了,就得习惯。”她嘟嘴说道。
第一次主动,她勾上他的脖子,亲昵地贴上他的额头。一次的离别,让她认清许多事,她明白爱上他,已是义无反顾的事情。
她的主动让他乐上加乐,低下头、封上她的唇。
温润、柔软、甜蜜,那是教他一尝再尝,尝不腻的滋味,好几次,他忍不住心底理怨,她怎么不快快长大?
紧抱住她,擎曦真想同予月继续亲昵下去,可惜……人来了。
他叹气,却不得不喊暂停,他泄债似地在予月颊边重重亲上一口,胸中气息仍然不平,潮红的脸色昭示着,他对她的激情。
忍控住欲念,他拉起她,按下拒旁一个暗钮,拒子翻过,里头有个暗室,他指指拒子上的小洞,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以从这里偷看,但是千万别太激动、发出声音。”
偷看?要她偷看什么啊?
予月还没弄清楚,就被擎曦推进密室里,柜子关起,他恨恨咬牙。李媚君那个没眼色的蠢女人,早晚一天,他会从她身上加倍讨回利息。
“阿儒,进来。”他出声唤人,阿儒很快进屋,他眉头抬也不抬的,冷声道:“月兑掉衣服!”
“啥?!”
以力自己听错,阿儒尚未反应过来,门外的脚步声已近,擎曦没有时问等他预作准备,一面拉掉自己的衣带、一面快步上前,他抓住阿儒抵在桌前,一把扯下他的上衣,露出他白暂的上丰身。
“主子、主子……不要啊,阿儒还想娶媳妇……”
他的反应很真实,再加上方才擎曦在予月身上勾动的尚未消平,两个人都红着脸、喘息不定,表现出的画面更具说服力。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
擎曦的话引人遐想,阿儒吓得更凶了,拉扯起嗓子更咽道:“主子,求求你饶过阿儒……”
他把头理在阿儒颐侧,一手拉扯起阿儒的裤腰带,阿儒不断挣扎,看起来比较像激情难耐。
这时,砰!一响,门猛然被推开,李媚君怒气冲冲奔进来,后头还跟着彩玉。
进门的李媚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场景,惊吓得小嘴微张,说不出半句话。
虽然她杀人不贬眼,虽然她看过不少残暴场面,但她终究还是个未经男女情事的少女,何况那个把男人压在身子底下的……是她魂萦梦系的男子。
他竟然喜欢男人?!这怎么可以、怎么行、怎么会!她掩上脸,背过身,说不出那股在胸臆问冲撞的,是怒气还是伤心,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把她的心剖成两半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只是见上一面,她就日日夜夜想着,要铲除所有阻碍,将他收芳己有。
是啊,没有人敢像贺擎曦那样,对她不屑一顾,没有人敢对她凶、对她冷淇、对她无视,甚至折断她的鞭子,他对她那样坏,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爱上了,他回京赶考,她几次想要潜回京城,若不是阿爹一再劝阻,她早就飞奔而去,她那么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
第一次,她有了伤心的感觉,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做心碎,第一次,她冲动得想要流眼泪。
他居然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和后家那个丫头不清不楚,又怎么会惹上男人?
不,一定是假的!他肯定是在演戏,企图要吓退自己,探子分明说,后予月进了贺家大门,既然后予月来了,就算他再心动,也不会挑这种时候和男人……
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自己要来,怎会临时弄来一个男人,难不成他只是在利用后予月,来掩饰他好男风的真相?
第7章(1)
擎曦慢吞吞地整好自己的衣服,满脸好事被破坏的不甘,他拉起一旁的阿儒,把他带进内室,悄声在他耳畔道:“不想被怎样的话,就乖乖待在这里,否则,哼哼……”
他扬起孤狸笑意,让阿儒从头到脚像被人泼了一捅冰水似地,全身发凉。
紧接着,更吓人的是,主子竞然用那种柔到会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嗓音说:“你等等,我处理完事情,就进来。”
于是,阿儒两排牙齿开始打颤,拉直耳朵、细听主子在外堂“处理事情”。
予月和阿儒不同,她是睁大眼晴,看擎曦如何处理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李媚君,脸上是一贯的淡然,不带任何表情。
“郡主来访,有何要事?”
她上上下下瞧他,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方才那个是假戏,但是……眼见为凭,她瞠大一双美目,望向擎曦。
不信,她不相信这样的男子会好男风!李媚君吸气朝他走去,靠在他身上,两手勾向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