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少,我们很贵耶!斑中生犯不着用这么高档的。”汪皓一脸“有没有搞错”的错愕神情。
“免费服务。”童少斐唇瓣不怀好意地微微上扯。
“靠!你吃人不吐骨头啊!”汪皓惊呼。
“别忘了,我一向不吃亏的。”童少斐懒懒地回道。
瞧童少斐一副“要不要悉听尊便”的神情,汪皓只好很没有志气地喟叹一声。
“好啦!你说了算。快把经纪人给我搞定就对啦!”谁让他有求于他。
“三天内,我会让人去报到。”童少斐笃定一笑。
两人闲扯几句后,童少斐亲自“护送”汪皓来到校门口——虽然汪皓觉得“押送”的意味较重。
“那个……杜歆学妹的事怎么办?当年……唉,也是不懂事啦。”离去时,汪皓回头关心道。
“她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你真的很欠揍耶!”汪皓忍不住怨叹。
“这句话我听了十几年了,多谢关心。”两人国中认识初期,汪皓就曾这么说过他;往后几年,汪皓也不曾忘记这句话,三不五时就拿出来温习温习。
汪皓瞪大眼,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他真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好像不让童少斐虐个几下,浑身就不通畅似地。
汪皓心情愉悦地回去了,然而童少斐可没那么轻松。抬头望向一导办公室的方向,他轻叹一息,只能自我安慰:还好,杜歆的“气”一向不会在心里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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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也有不听话、使性子的时候。
放学后,他来到一导办公室,程孜凡低声向他说杜歆已先行离去。
稍后,他来到杜歆的租屋处,上三楼按了门钤,却是无人回应。
“小歆,开门!”他喊道。
里头无任何回应。
“不然……我自己开门进去喽!”
里头仍是无半点回应。
于是他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坐在沙发上啃着澎湖特产小避片的杜歆瞬间停下动作,她惊讶得瞪大眼,转头望向门口,他……他怎么有她家的钥匙?!
瞧她吃惊的模样,他嘴角微扯,问:“小避片好吃吗?”
那是上回餐厅员工团购时,他买来给她吃的,因为她喜欢有嚼劲的食物。
“你……你你怎么可以擅闯民宅!”脑中闪过连续剧里的台词,她竟就这么月兑口而出。
他不禁轻笑出声,回道:“我有前任房客的钥匙。”
杜歆气恼地瞪了瞪,想不到连孜凡都出卖她!
“我们谈一谈,好吗?”童少斐轻轻一笑,走向她。
她顿了几秒,然后放下小避片,迅速冲向自己的房间,欲关上房门时,童少斐的手迅速伸向门框上——如果她用力一甩门,肯定会令他痛不欲生。
就吃定她不敢做得那么狠吗?
呜……呜呜……她没用,一想到他的手会很痛,她就下不了手!
她放开房门,却气自己软弱,被他吃得死死!她登时委屈地红了眼,下一秒居然打开衣橱,然后把自己藏了进去……她不只是白兔,也是鸵鸟!
见她红了眼眶,他的心像被人拿着针扎着,微酸且剌痛。然而下一秒惊见她仓皇地躲进衣橱,他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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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整以暇地走到衣橱旁,伸手敲了敲衣橱门,礼貌地说:“我进去喽!”
不等杜歆反应过来,他打开衣橱门,竟也坐了进去,面对面与她挤在狭窄的小空间里,两人四只脚交错,大腿小腿相互紧贴。
杜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轻推着他,连忙说:“你坐到我的衣服了,快出去。”
“偏不。”他不仅不出去,还将衣橱门微微半掩。
缝隙透进幽微的光线,昏暗且局促的空间里,人的各种知觉变得灵敏,她觉得全身皮肤像起了“小毛球”似地冒出颗粒状,毛细孔全然敞开,只因为他的气息充斥整个空间。
“你……我我……我们这样……”她手足无措、脑袋不清楚、话不成句……
“我们这样真成了『鸡兔同笼』了。”他俯在她耳边轻吐着话语。
他的气息扫过全身,杜歆不禁轻颤,然而他的话却也令她忍不住地咯咯笑起来。
“鸡兔同笼的算式可以二元一次方程式来解。”她抚掌大笑,脑袋瓜却突然转到那一件事情上——
“呃,所以你承认你是……你是喽?”“童子鸡”三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在这么暧昧的空间里,这话更显得“居心不良”。
“数学答案是经由验证而得知,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随时欢迎你来验证。”他似笑非笑地诱引着。
唉!幸好衣橱里昏暗不明,否则她此刻红通热烫的脸庞,岂不透露出自己的心思——不对!她应该是生着他的气才对,怎么变成这样?差点又被他转移注意力!
“你走开,我没忘记今天的事。”她发出声明提醒着他——更像是叮咛着自己。
“那我们谈谈吧。”他柔声道。
“你敢说你当时没有等着看笑话的想法?”她语带哽咽。
“我承认,当年我们……我和汪皓都太年轻不懂事,对不起嘛!”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歉。
“你当年想必也在一旁笑我吧!笑我也不照照镜子,竟然自不量力地向汪皓告白。”她难过地继续说着。
“这点我不承认。因为我向来觉得需要照镜子的人是汪皓,那家伙配不上你。”
“你现在当然这样讲!”她轻哼一声。
“我一直都这么想。你长得那么可爱诱人,公子不适合你。”打从十年前,他就这么认为了。
“我哪有可爱啊!”话虽这么说,她听了心里却挺受用。
“那你真的该照照镜子,看你有多可爱、多诱人。如果你还是看不到自己有多美好,没关系,往后的日子由我来慢慢告诉你,因为,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有多棒,多么美好。”他低语温柔地诉说着爱意。
杜歆眼眶泛泪,想起不堪的过往时她都能忍着不哭,他的话却温暖动人得令她想掉泪。不公平!他一向能言善道,她可不能心软!
“那……你之前就认出我来,为什么不跟我说?”虽说不能心软,然语调却已带着一丝撒娇的甜味。
“如果我一开始就提及十年前那件事,你会有什么反应?应该会吓得躲起来吧!那我们之间还有戏唱吗?”他反问道。
“你一开始也没多善待我啊!怎么那时候不怕没戏唱?”虽明白他说得没错,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使一下性子。
“你都不知道我对你多好,一开始就全果让你看光光。”他戏谵地笑道。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
他轻笑,然后倾身吻上她。
酥酥麻麻的触感,像电流般穿透全身,仅是一个吻,她就觉得自己输了,输在温柔美男计之下。
“你别想用一个吻就打算敷衍了事!”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气了,却又怕被他吃定,只好撂下狠话。
“想不到小白兔的胃口这么大,一个吻还不满足。”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她羞恼地轻轻磓打着他。
他抓住她的手,以单手扣住她的双手,高举置于她的头顶上方,然后再度俯身吻住她,在她低嚷中探入她口中。这个吻更加浓烈,他探得深,吻得缠绵,像狂风巨浪席卷,她喘不过气却又情不自禁地回应。
在黑暗狭窄的空间里感受益发敏锐,她禁不住地回吻着。然而稚女敕的小白兔如何会是对手?转眼间被他吻得娇喘吁吁,双颊晕染。
“我……我快不行了!”她摊在他怀里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