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晕眩地闭上眼,任漩涡吞噬。情潮激烈得令她几乎要摊软,她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如遇浮木般紧捉不放。
许久,他才结束这个吻。却仍舍不得放开她。鼻梁来回轻轻摩擦她的粉颊,最后停在秀挺的巧鼻上。
她喘着气,幸好室内光线幽微,否则自己驼红的双颊肯定泄露此刻体内激发的情潮。她羞得试图别过头,他霸道地以掌扶住她的头,不让她扭动。那双黑瞳在幽夜里湛然闪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那个男的是谁?”绝对不只是学长这么简单。
“他……是我前男友。”
“他来干嘛?”低哑的嗓音有着浓浓醋意。
“不想知道。他的一切跟我再也无关了。”过去的一切不再那么重要,现在握在手中的才是她该珍惜的。
她的答案让他宽慰不少,但心里仍介意着一件事。
“他可是未来的博士耶。”口气酸酸的。
“那不重要。”
“对你……什么才是重要的?”黑眸内闪过一丝紧张。
“是你,我现任的男朋友。”因为他眸底不经意掠过的落寞,让她决定放下矜持,不再有那些莫名的坚持。
她的话让他心花怒放,手臂搂着她的腰,将柔躯更往身上贴近,然嘴里仍是不轻饶地质问:“那为什么不敢承认我只是高中学历?”
他这辈子从没因为学历低而自卑过,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要的人生是什么。然而遇见了她,却让他有始以来第一次为学历低而困扰。
“因为我太无知又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认知的才是这个世上唯一的衡量标准;因为我虚荣又不诚实,所以才会一再地伤了你的心……像我这样一个不坦白又不可爱的女人,你还喜欢吗?”
“你是很不可爱……”他故意板着脸。
她鼻间一酸,红着眼委屈地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男人。”
“别再想那个瞎了眼的男人,是他没眼光,没看出来你的不可爱有多么可爱。”鼻尖在她秀鼻上一点,哑着嗓子说:“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么不可爱的你。”
他那番犹如绕口令般的甜蜜情话,令她心头一紧,呼吸一窒,那双盈盈秋水一眨动,泪水滑落下来。
他心头一颤。坚强如她,即使上回险些被绑架都未曾在他面前掉过泪,现在竟因为他的话而哭了。
他俯身吻去她的泪,温柔爱怜地吻着。热唇慢慢栘至她的唇,蜻挺点水似地印吻,轻柔吸吮地挑逗。这个吻很温柔也很浓醇,令她摊软的身子轻轻地颤动。
他将她抵在自己伟岸的身躯与门板之间,让她感受他贲起的,然后抬眼询问地盯着她。
她当然知道此刻两人之间的热情一触即发,她并不想再逃避,见他布满情潮的黑眸,她迎上他强烈的,两腮羞红地轻轻颔首!
他全身轰地燃烧,犹如野火燎原,一得到她的首肯,便打横将她抱至床上,随着唇瓣又吮又舌忝,一双大掌也恣意地松开她的衣衫,滑向她曼妙的曲线,而她无意识的娇喘低吟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要命的药。
漫长的夜……才正要开始。
第10章(1)
“程老师?”
棒壁房门传来一阵轻敲,伴随着金管家的呼唤声。
怀里的娇躯微微一动,眼睫轻轻一颤。熊腾云睨向门外,迫不得已地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走下床,在腰际围上毛巾,打开门探头对站在隔壁房门前的金管家低声说道:
“孜凡不在房里,我待会再送她去学校。”
金管家了然地挑着眉,嘴角往上扬,点点头即转身下楼去。
熊腾云阖上房门,转身见她将被单拉至颈部,只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又惊又羞地急喊着:“怎么办?我竟然睡过头了。”
天哪!她可从来没有如此失常过!
熊腾云唇角一勾,发现自己真是爱死她此刻失序的模样。他上了床,迅速在她嫣红的唇上偷个吻,然后在她未及反应时,问道:“第一节有课?”
“嗯。”点头时,脑中一片空白。
“可以找人代课吗?”他模着她的脸柔声问道。
怎么没想到呢?杜歆第一节没课,可以跟她调,一思及此,她便急着找电话,忽地一支手机在眼前出现,原来他早帮她设想到了。
她忙拨了杜歆的电话,请她帮忙上第一节课。挂上电话,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这时才发现被单不知何时被拉至腰际,他的唇舌已然覆上她的胸口,她全身起了轻颤,紧咬住唇瓣抑制险些逸出口的低吟。
“别……别闹了。我得去上课了。”努力挤出一丝理智,推开他的攻击。
“不是调课了?”他哑着嗓音。
“第二节有课呀!”为免再遭突击,她索性拉起被单逃下床。
熊腾云全身只有腰际上那条即将松落的毛巾,他慵懒地斜躺在床上,黑眸直瞰着她,毫不掩饰眸底的。
哦……她又不争气地脸红了。这男人的体格真的很好,或许是工作的关系,他的身心体魄都保持在巅峰状态。
见她娇羞的模样,他发现自己开始“蠢蠢欲动”。不过,若真的“撩下去”,别说第二堂课,恐怕一整个早上她都别想去学校了。
“二十分钟后下楼,送你去学校。”很勉强地逼自己说出这句人话,他是何时转性了?
仿佛得到他的特赦似,她轻吁了口气,忙拉高裹在身上的被单,急忙逃了出去,因为连她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抵抗他浑身散发的男性魅力。
“那只恐龙私下买通几位董事想稳固自己的势力。瞧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多关心儿子,内心真正在意的只是能否掌握董事会大权。”
送她到校的途中,他提及与王女士私下交涉的情况。当王女士得知他们手中握有周宗哲毒品交易的记录时,竟无视儿子的生心理状况。只在乎能以什么方式买回那些数据。
“完全无法和她沟通。”所以只能铲除她的势力。敢对小凡下手,她就等着吞下苦果
她听了,心情一沉。思及周宗哲眼里闪过的冷冷笑意,仿佛嘲笑着所有的人,其实那抹冷漠仅是他对这个荒谬世界的反抗,一种无力的对抗。
她难过得说不出诂来。
“别担心。”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担心下午的董事会议。“童家小子会出席,有他在,没人敢对你怎样。”
“他来干嘛?”她一怔。想起上回的见面。这两个人不是不合吗?
“那小子别的本事不敢说,但只要跟金钱利益有关,他的嗅觉就特别敏锐。董事会的金钱流通肯定有问题。姓童的今天的身份是董事代理人,不要怀疑。下届的董事名单肯定会有他的名字,然后学校的实质权力将会渐渐落入他手中。那只恐龙没戏唱了。”只要认定目标,绝对全力以赴、使命必达……他们是同-种人。
“姓童的……这么厉害?”她眨着眼,尚无法消化他的话。
“不然我几千万的年薪怎么来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夺利”这方面,若说童家小子是第二,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以为那……只是……权宜之计。”她压根没把这事儿当真。
“没关系!咱们晚上再好好算账。”熊腾云假装不悦地冷哼,然眼中那抹兴味盎然,令人一望即知其意图不轨。
她娇嗔一眼,羞恼地别过眼。熊腾云笑了笑,不再逗她。
“几千万倒也不是胡扯。只不过我那家公司的盈收大都平分给弟兄,大伙出生入死的,没道理拿太少钱。”在这方面他-向大度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