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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20页

作者:千寻

婚礼的事该告诉晨希吗?

这问题始终在他脑袋里面盘旋。

不说,他满肚子罪恶感;说了,他害怕她离开。

他无法损失她,她是他唯一的爱情,是他这辈子注定要守护的女人,他要和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确信,在约定的两年内,他有本事把公司和雨佩处理好。

雨佩会长大,知道她对他只是兄长情谊和爱情不相关;而公司会稳定发展,他将退居幕后,让雨佩的丈夫或接班人来主持,这样他便报答了雨佩和义父的栽培。

但他不敢把握晨希能够理解,没有女人可理解这种事。

这当头,他连半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必须小心经营,不管是公司、义父、雨佩或晨希。

那么,罪恶感?

埋着吧,他一个人承受,他不要晨希苦,她是好女人,为他自己的罪恶感受苦,太可恶。

“哥,吃饭。”

黎雨佩带着便当走进姜非凡的办公室。哥很多天没回家,他睡在办公室的次数是回家的三倍多。

对这个,她埋怨,爸爸却劝她,非凡本来就是事业心重的男人,她应该多体谅。

她懂,体谅嘛,像妈妈对爸爸做的那样。

爸在病榻间说:“我再也找不到比你妈更好的女人,以前我无法想像失去她是什么感觉,后来,终于知道了。”

“什么感觉?”

“是痛不欲生。女儿,别替爸爸悲伤,这个人世间,除了你,我再无留恋,现在知道你有非凡照顾,我很放心,我就要去找你妈妈了,你应该替我高兴。”

知道爸爸对妈妈的深情,她再不抱怨爸爸薄情。她决定学妈妈,做个称职、体谅的好太太,终有一天,哥会发现,失去她,他痛不欲生。

“你先放着。”

“哥,你瘦了,多少吃一点吧,反正工作放在那里,不会有人抢着替你做。”她赖到姜非凡身边,抽掉他的笔,坐到他腿上。

就是这些亲密的小动作,让她错认他们之间有爱情?那么,往后他必须更注意。

姜非凡扶扶她的腰,要她离开,他走到茶几边倒一杯开水。

她追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他不落痕迹地把她的手拉开,转身问:“你不在家陪义父,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跟你商量,请帖赶不及寄了,我们发新闻稿好不好?到时候,媒体也会派人来采访,你要准备讲稿哦。”

“取消媒体采访、不要请客,公证结婚就好,我不是说过,要尽量低调?”他不希望晨希得知这件事。

“可是我要把婚礼弄得美轮美奂,那是我们两个一生中最重要的经验。”

姜非凡脸色略沉,态度郑重,说:“第一,义父的体力不足,禁不起折腾,你应该多替他着想。第二,我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投注在婚礼上头,我希望你可以懂事一点。”

“我没要你投注时间精力啊,所有的事我一手包办,你只要准时参加婚礼就行。”

“是吗?那谁要我挪时间拍婚纱照,谁要我去试礼服?”

“可是那些……很重要啊。”她呐呐回答。

她又不能一个人拍婚纱,一个人决定大小事,这是他们的婚礼,她多少希望看见他的在乎。

“再重要都没有义父重要,他的时间不多,你情愿把时间花在那些婚礼琐事上,还是把时间花在义父身上?”

她被抢白得说不出话。

低低头,黎雨佩回答,“我懂,不请客就不请客,可是,我想布置一个浪漫的婚礼,只请亲戚和最好的朋友来参加,可不可以?”

她让步。

“好吧,总之,我很忙。”

“爸爸说过,他要我体谅你。”

“谢谢你的体谅,我先去洗把脸,没事的话,你先回家,告诉义父,这两天我会抽空回去看他。”

“好。”

姜非凡转身进入休息室,黎雨佩看看紧闭的门,再看看桌上的手机:心呛着,她鼓起勇气走到办公桌边,打开手机,迅速找到通话纪录,眼光梭巡过,幸好,那个女人再没有打电话来,她松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原处。

姜非凡从休息室出来,发现她还没离开。

“怎么不走?”

“我想看你把爱心便当吃光光。”

“我很忙,待会儿还有一场会要开,我要先把资料看完。”坐回办公椅上,他拿起文件,专注。

她勉强挂起笑容。“那我先走,你要记得吃饭。”

“好。”他敷衍漫应。

打开门,黎雨佩离开。

门关起那刻,他突然很想见晨希,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但是……电话进入语音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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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年四月六日。

晨希把行李准备好,放在床的右边角落。

她淡扯嘴角。这里本来是爸妈的房间,自从和非凡发生关系之后,她搬过来。

为什么搬?因他不在家的时候,她需要这张床帮忙复习他的味道。

尽避她曾经迷信想过,爸妈在这张床上未见完美结局,她和他会不会在这里重蹈覆辙?即使这么想,她还是舍不得高壮的巨人先生,和她挤在自己小小的单人床上。

所以,他们这样……算是重蹈覆辙了吧?

叹口气,她的手忍不住哀模着肚子。她的主治医师再不满,还是替她找到办法。

他要她住院八个月,持续监测不堪负荷的心脏,发觉情况下对就送开刀房,直到小孩子平安生下来,才准回家。

那么她将有很长的时间不在,也好,用八个月来遗忘一个人,够了。

她应求证的。

很简单,打电话问他,那位黎雨佩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有一场婚礼即将进行?

可她不想多此一举,人家都要寄红帖给她,席开两百五十桌呢,怎么可能说谎?说不定他们会登上社会新闻,用来解套当前的经济不景气。

包何况,根本不该是她去求证,而是他来对她说明。

于是,她强着、耗着,等他出现,给一个说法。

但他没出现,而明天,他就要走入礼堂。

既然无心,为什么要骗她?晨希想不透。

他大可维持以前的态度,不给手机、生活不准她参与,哪天当他不再出现,她就知道了,就像上回,他两次承诺、失约,她便心知肚明。

可他给了希望,又给失望,她理解不出为什么?是男人太粗心,不理解女人的纤细,或他认定女人好欺负?

深吸气,喝口水,不生气,她的激动会害到宝宝。

必上房门,再巡一次客厅厨房,该拔的插头都拔掉了,冰箱的食物已经清空,头痛的是阳台上的桂花,八个月不喝水,恐怕连仙人掌都很难活。

“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她问桂花,也问自己,她想他,想得不能自制,她拿自己的心情没办法,只能消极压抑。

门钤响,是谁?

她的访客少,最常拜访的是他,但他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

晨希叹气,开门。

不可能出现的男人竟然出现,对上姜非凡的视线,她诧异。

他有些狼狈,领带歪了,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很晚了,你怎么会来?”

她居然还能这么平静问话?其实,她想说的是——新郎官,你有没有跑错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告别单身派对会场。

可,她不能生气、不允许吵架,所以终究没有使出刻薄词句。

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虽然她的手下是自愿放开,但言语拉扯对谁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质问。

“手机掉了。”她没生气,淡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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