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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瑀。”两人静静靠着,过了好一会儿,袁英才打破沉默。
“嗯?”她满意地笑了,他终于肯把“康”字去掉,只唤她的名。
“妳可以坐到前面来吗?”
“可以啊。”她拉高袁英的手臂,从他的胳肢窝穿了过去。
她饶富兴味地看他,眼眸里波光流转。
“你的眼镜起雾了。”她说。
“没关系,我感觉得到妳。”他低下头,主动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依旧生涩,但是更多了一分温柔,她向来平静的心弦被这样一个吻狠狠地拨动了,震颤不休,的热潮漫天席地般狂卷而来,扑灭了她的理智。
“你还紧张吗?”她问。
“还紧张,可是,没那么手足无措了。”他拥紧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如果说我现在可以了,妳……愿不愿意让我勾引?”
“YES,SIR!我是你的了。”她肯定地回答,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他抱着她走出浴室,直接杀进卧房。
好戏,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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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急促的喘息声是此方空间里唯一的配乐。
为了不压着她,袁英和康佳瑀交换位置,自愿当她临时的卧铺,窄小的单人床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并躺。
良久之后,她窝在他颈问低语:“大色猿,我感觉不出来你是第一次。”
“大概、大概是因为光碟看多了。”他口干舌燥地回答。“每一片我都看了十遍以上,而且还有做笔记。”
“噗,真有你的,袁英。”她抬头,咬了他下巴一口。“你干么不换张大一点的床,你的脚有一大截悬空,这样不难过吗?”
“不会,这张床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小时候妈妈会坐在床边说故事给我听,那时候,我觉得这张床很大呢!”袁英以充满怀念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不是很高。”
“袁英,你真好。”她知道,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不过,如果妳觉得该换大一点的床,明天我就去买新的,再把这张小床移到储藏室。”他红着脸说道。
也许,未来他们还有很多机会待在床上做某种运动。
“小色猿,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怀疑他动机不单纯。
“就、就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
“那个是哪个?”
“就是说,我很高兴,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妳。”
“死猿英!虽然我粗枝大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红潮爬满整张脸,她又羞又气地捶了他一拳。
“我又还没说完。”他委屈地揉了揉肩膀。“我也很高兴,妳把第一次给了我。”
“这样还差不多。”她把到口的一连串抗议吞了回去。
稍早前读到的一个句子突然闪过脑际,她憋笑着念了出来:
“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两匹白马,驰骋在古罗马的街道上……那白马,那梦幻似的白马,我摇身一变,我们也是一对白马,驰骋在风里,驰骋在雾里,驰骋在云里,驰骋在烟里,驰骋在梦里……啊,驰骋!驰骋!驰骋!驰骋向那甜蜜的永恒!于是,我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妇人。”
“啊……这不是《一帘幽梦》里的句子吗?”袁英尴尬地问。那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女主角内心的感受。
“对呀,你还画了重点,实在太好笑,我就顺便背了起来。”
“……”她的评价让袁英说不出话。其实,他觉得那句子挺美的说。
这时,她空空如也的肚子,傅来阵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我饿了。”她如实禀告,其实不必说也知道。
“啊,糟了糟了,我的方饺面一定凉透了!”袁英十万火急地从床上坐起来。
“没关系,我只要有得吃就好,不挑的。”她揽住他的脖子,免得不小心摔下床。
“那走吧!我得赶紧喂饱妳。”因为汪宜平说过,要抓住女人的心,必须先抓住她的胃。
他把她当无尾熊抱下楼去,做她称职的、可栘动式的尤加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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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了一大盘菠菜起士方饺面放在她面前,康佳瑀立刻如获至宝般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含含糊糊地直说“好吃”。
袁英坐在餐桌另一侧,两手撑着下巴,心满意足地看着康佳瑀进食,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饿死鬼投胎。
可是,他却觉得这时候的她美极了,原来为心爱的人做料理,可以拥有这么强烈的成就感。
“袁英宝贝,你要不要吃?”在吃了八分饱后,康佳瑀这才发现对面坐着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不用不用,妳吃就好了。”袁英眉开眼笑地猛摇手,她对他的昵称让他欢喜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客气什么呀,袁英宝贝,来,我喂你。”她端着大盘子走过去,大剌剌地坐在他腿上,挖了好大一匙方饺面,硬往他嘴里塞。
他困难地嚼咽着满嘴食物,调味用的女乃油白汁沾满嘴角,看起来像黏了一圈白胡子。
“你是个迷人的小东西!”再引《一帘幽梦》的名句,康佳瑀主动绕着他的唇又舌忝又吻。
袁英心跳蓦然加快,初尝的身体又在蠢蠢欲动了。
“佳瑀宝贝。”盗用她为他取的昵称,因为,她的确是他的宝贝。
“嗯?”
“先让我离开一下。”
“为什么?”袁英的唇是甜甜的软糖,她还没尝过瘾呢。
“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当然了解他指的是什么,可她非但不离开,反而贴得更紧。
“没人要你控制啊,小色猿。”
她这句话,成功地让袁英“凶性大发”,他反被动为主动,在餐桌上,与她驰骋向另一个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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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假日,可惜袁英要加班,她只得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
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早就起床活动,把院子里种植的盆栽整理一番,再从书房里拿出笔和画纸。
她沐浴在淡淡的晨光中,悠闲地画着居家改造设计图。
门铃忽然响了,那是一连串清脆的鸟鸣声,她把设计图夹在腋下、把铅笔夹在耳朵上方,蹦蹦跳跳地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威严的、颇具气势的长辈。
“妳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伯父您好,我是袁英的朋友,我叫康佳瑀。”由他问话的内容,她立刻猜到这位先生是何许人也,于是礼貌地自我介绍。
“袁英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长者确实是袁英的父亲袁东平,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衡量着她的话可不可信。
“很要好的女朋友。”康佳瑀也不避讳,坦承了她与袁英的关系。
“这可稀奇了。”袁东平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袁英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今天要加班。”康佳瑀如实回答。虽然袁东平严肃依旧,但她感觉得到,他不再对她怀有戒心。
“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回来放个东西。既然他不在,那妳来帮我一下。”他完全没询问对方的意愿,径自下达命令。
康佳瑀不以为杵,反正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得处理,帮点小忙不算什么。
“我的研究室已经堆满了书,不载些回来放,就没地方睡觉了。”袁东平概要地解释,打开前后车门,车里装了好些纸箱,纸箱里全是艰深难懂的专业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