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封似的小脸闪过一丝情绪,她分不清那是对他感动的欣然,抑或是太易受他感动的哀戚,她眼神恍惚了一下,似认命般的回道:“妾身对王子不敢怒,更不敢恨,若真要怒,也是怒妾身服侍得不好,真要恨,也是恨妾身的……命。”
恨她的命?不,这是不他要的答案,他宁可她气他对她的粗蛮伤害,也不要她恨嫁给了他。敕烈不禁怒火中烧,跳下床抓住她,火般的眸子望着她,咬牙道:“你……”
昭阳顿觉难受,也许是因为肩上的伤吧!她这么告诉自己。
她刻意忽略心底的悲泣,因为心在泣血,又能如何?为了和亲的使命,她没资格哭闹,更没资格气怒,不是吗?她对于他不过是个前来和亲的女人,他爱她是她的福气,不爱她也无可厚非,讨厌她更是情有可愿,不是吗?
昭阳分不清是认命的胆怯,抑或自尊下的骄傲,小脸上不自觉的堆砌孤冷傲色。
她白衫肩上渐渐晕开的那朵血花映入敕烈眼里,此刻有着难以形容的诱惑。他一把捉起她,并将她按上炕,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襟,舌尖舌忝着充满血渎的伤口,甚至残忍的以唇齿吮咬它。
他要看看这个已经被补进笼、满身是伤的小猎物,要如何傲气不减的躲在冷然的表情下疗伤?
昭阳痛得忍不住耸起肩头,淌下泪珠,但自尊与倔强让她纵使咬破了唇,依旧任由他箝制着她、伤害着她,不开口求饶。
她僵硬的小小身躯全然没有闪躲,敕烈舌上的咸涩在她这无声的抗议中化为更严厉的挑衅,他从肩头啃弄到她胸前的粉女敕,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手按住她的伤口,一手用力搓揉她的雪峰,他要品尝她的泪,亲耳听她哀求的话。
昭阳的身子受不住他如此狂暴的掠夺而疼痛,伤心、失望、受辱的情绪终于难以压抑,逼她冷声抗议道:“请你放开我。”
他扶按在她伤口的大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她没有哀求,只是淡淡的出声,没有争扎,只是无力的别开头,这么的强硬,这么的高傲,这么的……令人愤恨!
他分不清此刻的他是痛恨自己方才太轻易对她心软,抑或痛恨她的太过骄傲,总之,他对她有一种愈理愈乱的烦躁、气闷,逼扰得他在良心不安的谴责下,仍是挟怨欺陵着她。
他眼眸掺揉着激情迷离、阴冷报复和淡淡的怅然若失,一股从未有过的愁怒情绪排山倒海而来,让他的理智完全失控。他大手不住的捏扭她的玉峰,分不清是恶意还是为满足自己而夹起她的蓓蕾轻捻、搔弄。
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对这个胴体渐起一股强大的攻占野心,宛若一块期待、憧憬已久的富庶之地,有着无数令人遐思的美好蕴藏于斯。
他的舌尖在她的峰顶画圈,满意地看到它们为他挺立。他明白这片土地终将无力的降服于他强而有力的攻夺之下,他满意的将唇印在她的身上,宣示他对她的征服。
他狂烈的吸吮及舌忝戏,让昭阳疼痛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她羞愤自己该死的拒绝不了他,更遑论恨他。这几年深埋在心海的爱恋种子,再也骗不了人的发芽撞开了她的心防。她知道,纵使他待她再不好,她也无法逃开,只能沦为他的爱情奴役。
她全身燥热,烧得她整个脑子混混沌沌,她矛盾的想要他停止这一切,但又不舍他的手和唇离开她的身子。她伸出手臂,紧紧环扣住他强壮的躯体,压住他在她花径间滑动、揉按的手。
敕烈迷乱的投入她酥软馨香的胴体中,飞快的褪去了衣裤,再也忍不住的把昂然送入她早已流出花蜜的密室。
“不要……啊——”一股慌张席卷而来,她惊呼一声,吓得猛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泪水不由得落下。
他的双唇复了上来。
他要她,却不忍她如此疼痛,于是暂缓挺进的动作。
她为他的体贴感动,手忍不住自他雄健的背一寸寸的抚至胸前,不经意的碰触到他胸前垂挂的硬物。
胸口的硬物犹似锥石敲打他的心口,敕烈猛然忆起心底那股欲对朱氏报复的动机和决心。他身体一僵,脸色沉重的狠狠将她翻转过身。
不需要疼惜她,她只不过是个报复的工具罢了!
他似发了狂般的在她体内冲刺,不管她的泪水奔流,更不顾她的声声哭喊,迳自将体内的千军万马释放,之后,他便仓卒的套上衣裤,跳下床,头也未回的推开房门离去。
昭阳似受了重伤的麋鹿,趴跪在床角哀哀低泣,一阵冷风随着敕烈的离开自房门外吹入,她的心口像破了一个大洞,身体的温度自那儿流失,被风儿吹散了。
她难过的闭上眼,难言的苦涩化成滴滴泪水,不断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是这么真实却又如此不堪?她要如何将这折磨人的姻缘枷锁化为美丽的珠炼?
第五章
一夜未眠的昭阳在东方天色刚泛白之际。决定暂放下这理不清的儿女情长,她收拾好情绪换上一身粉红裘衣,为拜见可汗一事前去敕烈的红粉知己米娃娜公主的哈乐阁找他。
喜儿探着这些下人们鄙笑的打量,愈看愈恼的向昭阳附耳道:“公主,来这儿一炷香都快过了,没人奉上茶水已失礼至极,这连问王子是否同去向可汗请安之事竟也没有回应,可见这些人有意贬辱,咱们还是回去吧!”
“也许是咱们来得太早,他们怕惊吵了主子,没敢去通报,咱们就再等等吧。”端坐椅上的昭阳温言道。
“公主……”喜儿气馁的欲再说服时,来人打断了她的话。
“月阳公主,我们米娃娜公主欲见你,请随我来吧!”丫环术青毫无礼貌的丢下话,便迳自转身。
“放肆的婢女,站住!”喜儿不平的喝道。
术青止住脚步,轻蔑的扯了一下唇,傲慢的回头,“对了,我们公主只见月阳公主,我想未免惹主子不高兴,我看你这放肆的奴才最好别跟去。”
“你……你实在欺人太甚,太目中无人了,我……”喜儿两眼睁大,忍不住向前欲教训对方。
“喜儿,算了,别横生枝节。将王子的朝服给我,你就在此先候着。”昭阳起身制止,并命令道。
“您万金之躯,怎能做这奴婢之事,还是由喜儿来吧。”
“给我。”昭阳坚持的重申。
喜儿无奈的交出手中厚重的朝服,看着昭阳随术青离去。
昭阳不知自己是因为昨晚整夜没睡,还是由于将要见着敕烈和米娃娜在一块,她的莲步踩得极感无力且缓慢。
天亮时才理好的紊乱心绪,随着脚步又开始纷乱,她为排除心底所涌起的不安和一股她害怕得不敢承认的妒意,只好拼命想着如何以息事宁人的胸襟来达成和亲的使命。
但此刻的她却像个在书案前想着庙会的孩子,心思一点也不能集中。
她一路思忖着,也安抚着她的心绪,不知不觉的已抵达米娃娜闺房外的回廊上。
此时传来一阵阵吟哦声,定住了她的脚步,昭阳双脚忽像生了根似的,移动不了半寸。
“怎么不走了?是受不了,还是妒恨啊?”术青蓄意回头激道。
昭阳似被她宛若尖刀的话刺中般震了一下,她轻吐口气后才又坚忍的迈出莲步,“我身为王子妃,怎会气度狭窄的为此心生妒恨呢?”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视线忍不住往眼前未全掩的房门投去。
“哦?是吗?”术青质疑道。她转过身,不让自己挡住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