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切,助长了香少璃的气焰才导致上星期她与兄长香学愈被赶出“香氏”。虽说他们现在在外公孙然的公司挂职,而且大哥是“宇宙”惟一的合法继承人,可“宇宙”的财势压根无法与“香氏”相比,这样下去,自己优渥的生活可以维持到几时?
不行,她得想法杀回“香氏”!
此时,与麦远弘及蒯昔鹏相谈甚欢的香少璃听到身舌的呼唤而转身。
“干爹!”
自从邬思源去世后,邬思源的父亲邬达锦就收了香少璃为干女儿,有邬家的支持,香港的众商家莫不买“香氏”三分面子。“小璃呀,陪干爹跳支舞好吗?”多好的孩子啊,思源要不是出了意外,现在他都该抱孙子了吧。郭达锦慈祥地看着香少璃,不禁感慨万千。
“当然好。”放下手中的酒杯,香少璃随邬达锦走人舞池。
“Llsy真是越看越美。”看着舞池中顾笑盼兮的香少璃,蒯昔鹏又赞一回。“怎么,动心了?”这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纯欣赏,纯粹欣赏!”笑话,他可不想找个工作狂回家做媳妇。像这种大家闺秀可不比旁人,惹上了就得从一而终。“你呀,什么时候才知道收收心。”这只大蝴蝶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还留恋花丛。“我这叫造福大众。”若他蒯昔鹏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丛那还不引起别的花儿缺水而亡。“小心得A字开头的高峰病。”“可能吗?”他蒯昔鹏交的女人可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
“这两个男孩子可比莫家的那个小子强。”看着舞池外斗嘴的麦远弘和蒯昔鹏,邬达锦由衷地赞道。
这两小于和思源比的话绝不会输,干女儿要嫁就该嫁这样的人。
“可惜人家没放心思在我身上。”每次碰上干爹都要提及她的人生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人要呢!
“怎么会,我干女儿这么优秀。”又有貌又有才,这些男的视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那是你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这时香少璃注意到香学欣似乎有意靠近麦远弘与蒯昔鹏二人,却不知蒯昔鹏对她说了些什么,香学欣便红着脸离开了,临走前还朝她的方向狠瞪了一眼。
舞会终于结束,香少璃与黎子柔因为还想再继续玩,莫维康只有自己独自先走。路行了一半,却见香学欣站在路中间,莫维康只好停车。
“不介意载我一段吧?”开了车门香学欣径自坐到副驾驶座上。
“不介意。”莫维康是个喜欢玩的纨绔子弟,何况很久以前他和香学欣也有过一腿。后来与“香氏”
联姻之所以选了香少璃,一是因为香少璃比香学欣年轻美貌;二是因为论学历能力香学欣都无法与香少璃相比。不过,要是背着香少璃与香学欣玩玩,他莫维康可是完全不排斥,谁叫香少璃至今还不让他一亲芳泽。更何况他知道香少璃的心里到现在仍有一个邬思源。
第二章
沙滩上一辆宾士车停在远处,近水区有两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正各自手执一瓶XO,远处的天空一颗流星划过,现在两个美人也有些醉了。
“你干吗?”香少璃低声问着黎子柔,却不知道脸有些酡红、微眯双眼的自己实在是风情万种。只可惜她身边只有一个完全不输于她的黎子柔而非什么能与她相匹配的男子。
“许愿啊!”黎子柔正用着随身携带的小纸条写着自己的愿望。
“流星都过啦。”天上只剩些眨着眼的星星。
“我又不向流星许愿。”流星连自己都保不了,又怎么可以帮别人完成愿望。
看黎子柔收了笔,香少璃抢过她的便条纸也写了起来,边写嘴还不停地说道:“我说你爸妈现在怎样了?”
“哪个爸哪个妈?”黎子柔月兑下脚上的鞋将小纸条放了进去,走到了大海边将鞋放入水中,一阵浪过,鞋漂向了远方。“你有几个爸几个妈?”香少璃也学着黎子柔的动作将自己的鞋放人水里。
“两个爸两个妈啊。”
“比我好,我爸那些有名有分的女人加起来都够摆桌席了。”而她的母亲连这桌席都坐不上。
“你许什么愿,是不是许个找到像邬思源那么好的男人?”故意扯开话题,黎子柔三八兮兮地凑过脸问。
“我这辈子是没法再遇上第二个思源了。”苦笑了一下,香少璃的心又回到过去。
当年父亲从母亲那接走自己时,自己还没满六岁。后来母亲去世,而自己在香家也并不受重视,从佣人到她的父亲,每个人都当她是透明的。不许在一张桌上吃饭,不可同时出现在大厅——不,幼年的她没资格走人家中的大厅。当年母亲的怀孕就可以看出父亲对她的到来是多么的不欢迎,听说父亲一知道母亲怀孕了就忙着去结扎,怕因自己的风流再跑出什么孩子来,然后还在念大学的母亲就被迫休学远赴英国,最后带着她过着弃妇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患上绝症,母亲是绝不会送她回香家的。好在连下女也不如的生活并没有击垮她。相反,香少璃知道只有在学习上不断地拿第一取得奖学金才有继续读书的机会。尽避在学校她仍受到众人的排斥与欺辱,但读书却是件快乐的事,更何况每顿午餐还有一向与她友善相处的黎子柔分给她许多在香家无法吃到的食物。于是乎,不起眼的小草在不受人重视的情况下慢慢成长,并保持了每年都拿到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而香家真正的金枝玉叶,即使母亲去世仍被众人捧在掌上的香氏兄妹若非靠香家每年拿着大把钞票进行学校建设也许连个中学也毕业不了。
但香佑昌却一直不清楚这个差点被他遗忘的女儿有多优秀,直到当初那个狂傲的邬思源走人香家,不选经过精心打扮的香学欣而选择了在花园锄草的香少璃后,他才知道长期来被别人挂在嘴里的风云才女竟是自己一向不愿承认的香少璃,他的女儿。
于是,香少璃从潮湿的仓库搬人华丽的房间,她的衣柜里也不再只是香学欣身上月兑下后再经几个转折才到她手中的衣服,而是充满了十六岁女孩该有的时装。
再者,香少璃不会再去干那些连成人也负荷不了的下人工作。每天除了上学外她的工作就是陪伴邬思源。
但香少璃知道邬思源并不爱她。是的,每次她“奉命”陪邬思源时,邬思源的身边总有个火辣辣的大美人相伴左右。在他们眼里她仍是透明的。不,应该说她是最好的保护网。
但,她不悔,是邬思源无意中改变了她的灰暗人生,令她摆月兑了下女的命运。而邬思源也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所以她甘愿为他而牺牲自己的感情,甘愿伤害自己而让他与心仪的女子得以约会、见面!
直到有一天,邬思源一改以往的风流倜傥而非常狼狈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不言不语地让她好心疼时,她知道,那个女人背叛了他。
那个女人爱钱,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这种女人她在她的父亲身边看得太多。可是,她知道,邬思源对那个女人是动了真情的。所以只要那女人不是太过分,她愿意成全。
而她真的很高兴,受伤后的邬思源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而非别人。于是她一如既往地紧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并且提醒他,他并不孤独……
香少璃还记得,那是一个冬日,很冷!像寻常恋人一样,她与邬思源一起轧着马路。在过人行道时,邬思源牵起她的手放人自己的衣袋,那一刻,香少璃才明白什么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