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围观的人群,叶絮榕首先看见那辆熟悉的法拉利完好无缺的停在众人面前,车里面却没有人,而在前方几十公尺远,有一辆车翻倒在地上并冒着火光,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见轰的一声,那辆车爆炸了。
消防车到了之后将看热闹的人群驱散,开始灭火。
叶絮榕不知道聂光宇怎么了,为什么他的车停在一旁,但人却不见了?她忍不住往坏处想,他是不是在另一辆车里面?一种从没有过的害怕从她心里升起。
他不要有事呀!叶絮榕在心里大喊,她想冲过去找人,却被拦住。
在渐渐熄灭的火光后面出现一个白色人影,虽然那身白衣已被烟熏黑,叶絮榕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聂光宇。他没事,他的脚步稳健,身上还背着一个男人。
叶絮榕心里一松,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抽离,让她脚软得几乎站不稳。她紧紧盯着聂光宇,看着他将背上的男人交给赶到的救护人员,似乎一抬头间也看到了她,朝她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又和消防员交谈了一下才慢慢的走过来。
“你……你没事吧?”话一出口,叶絮榕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对不起,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那辆车翻了,因为急着要将里面的人拉出来,所以才来不及去接你。”
“没事就好。”叶絮榕喃喃的道,抬起头认真的注视那张俊美的笑脸,突然说:“你说你想喜欢我,想追我,是认真的吗?”
“当然。”聂光宇怔了一下,坚定的回答。
“那我们交往吧。”叶絮榕伸出手,在刚才的那一刹那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无法忍受他不存在的恐惧。
“真的?”聂光宇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儿,忽然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声音因喜悦而颤抖。
靠在他怀里,叶絮榕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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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交往到现在的同居,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叶絮榕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聂光宇似乎已经睡去,这两年来,他确实带给她许许多多的快乐,但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呢?还不时的强求不属于自己,或许该说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的东西,例如婚姻。
这两年来,聂光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倦,依然给她许多的宠爱和怜惜,在那深邃的眼中,她仍然能看到那越来越浓烈的深情,那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提起结婚呢?
交往两年,她从没见过他的家人,她知道他的父母都移民到法国,在快过年的时候他总会回去一趟,然后再飞回来陪她过年。
对于过年,叶絮榕是敬谢不敏,虽然弟弟过年的时候总要求她回去,但她不想回去,想是怕触景生情吧!
聂光宇如果去陪父母,她也无话可说,但是他总是陪在她身边;有他在,总会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如果这两年来还有什么让她不安的,那就是他从来没有提到结婚的事,虽然她也很满意现况,但却会因为他一直不提而产生种种猜测,或许人的天性就是如此!
叶絮榕轻轻的将手放在聂光宇那张睡着而显得稚气的脸上,慢慢的抚模,就算有不确定,心里仍因为有他而被填得满满的。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轻轻叹息一声,她慢慢地睡去。
就在叶絮榕睡去不久,聂光宇睁开眼睛,他其实并没有睡着,他总是等她睡了以后才能安心睡去,刚开始她总会在入睡后做起恶梦哭泣,而他总是安抚着她,两年来,他渐渐的养成这个习惯。
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现在他总是无时无刻的想着她,高兴着她的笑、心痛着她的泪,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深:这份爱已经深到不可测的地步,那她呢?
交往不久,他就跟她的好友宁玉晴深谈过,知道她因为她母亲经历的痛苦而有一个很深的心结,从此惧怕婚姻,不相信长久的爱情,心里似乎认定如果爱上一个男人一定会带来痛苦。所以他不曾在她面前谈过婚姻,怕她心生抗拒而造成不好的后果。
他可以等的,虽然远在法国的父母早就一催再催,要他既然爱上了就赶紧结婚,生个孙子过年的时候好一家团圆。
对于父母,他有着愧疚,特别是年节时不能回到他们身边承欢膝下,只能陪他们过耶诞节。
案母都是中国人,虽然移民多年但骨子里对这些传统节日还是很在意的,只是他们都拿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没办法而已。
聂光宇轻轻的握住安在他脸上的柔软小手,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那张熟睡后放松的脸蛋,泛起了怜爱的笑。
这个小女人,又固执、又脆弱、又倔强,他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将那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护,他真的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他的真心,接纳他的真情,他相信自己可以慢慢的打开她的心结。
想到值得期待的未来,带着真挚动人的笑,聂光宇也慢慢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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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今天又去哪里大血拼了?”宁玉晴递给叶絮榕一杯茶,调侃的问。
“新光三越.”叶絮榕懒懒的回答,逛了一天,她确实累了。
“哇,看这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吧?”宁玉晴一包包打开看,发出疑问:“怎么全是女生的东西和衣服?”
“当然喽,有一半是送给你的。”叶絮榕一口气喝了一杯茶,翻了翻白眼,“难道你是男的?”
“我发现你从来没买给你那位阿娜答过?”
“他有专门的名牌店为他单独进货。”叶絮榕闷闷的回答。每次去买衣服,她也有去男装店晃晃,但是一想到他衣柜里那些剪裁优美又合身的衣服,购买的就全都没了,索性只看不买。
“但是你买的衣服意义不同嘛!”宁玉晴的语气有些严肃。
“算了,别说这个了。你老公呢?”
“还没下班呢。”宁玉晴一愣,不自然的说。
“怎么快八点了还没下班,加班呀?”叶絮榕看了眼那个大钟。
“他最近常出差加班,但事实上是不是这样我就不清楚了。”女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对于这种事,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某种预感。
“不会吧!”叶絮榕自然而然的朝那方面想去。但是应该不会呀,因为宁玉晴的老公是一个公务人员。
宁玉晴嫁给他就是因为他老实勤奋,而且看起来很本分;如果连他也出轨,那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遗有几个能让人相信的。
“我闻到他衣服上有香水味,而且最近他一回来就坐在电脑前,很晚才躺到床上,翻身就睡,连话也不多说。”宁玉晴忧伤的说。
虽然这种事看了很多,但叶絮榕往往只会陪着哭泣,却不会安慰人。“别想那么多,也许他真的比较忙。”
宁玉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问:“榕榕,你是不是不相信爱情?”
叶絮榕怔住了,“为什么这样问?”
“我知道你爸爸和你妈妈的婚姻带给你很深的阴影,你不相信有永久的爱情,更加不认为男人会爱一个女人到老、到死。”
叶絮榕下意识的摇头,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原本是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的,她知道母亲爱父亲,但是父亲心中却另外有人,最后还为了那个女人而闹得不可收拾,没有一丝往日恩爱的样子,让她在听着母亲哭诉的同时,对婚姻和永久的爱情产生巨大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