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司马靖别过头,匆匆的离去。
如双望向他离去的方向,无意识抬起手,抚模着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留着他手上的温暖。
他愿意接近她了,这代表什么呢?
想着想着,一抹幸福的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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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司马靖才从宫里回来,还没走到书房就看到周云神色慌张的从长廊的另一头走来,他狐疑的看着他。
“爷!您可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请快到夫人的房里来,夫人晕倒了!”周云满头大汗,看到司马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司马靖闻言心下一惊,如双晕倒了,这不太寻常,她这一阵子以来,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连气喘都很少发作了,会突然晕倒,难道真的像她自己说的,她活不过二十岁?
一思及此,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往如双房中奔去。
一进房间,就看见小巧正拿着薄荷油熏着如双的鼻子,试图让如双清醒,但是如双竟然没有反应,他快步走上前去探了探如双的脉,脉象有些轻浅且凌乱,见她脸色异常的苍白,呼吸微弱,令人惊讶的是她正发着高烧,他紧紧的皱趄眉头。
“小巧,去拿一盆水来。”
“是!”小巧立即走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司马靖看向周云。
“今天早晨夫人和往常一样去给孩子们上课,她的样子和平常无异,等到上完了课,孩子们都回去以后,夫人的气喘突地就发作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夫人早就开始发烧了,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立刻把夫人送回房里,也立即让她服下了药,可是夫人愈喘愈厉害,最后竟喘不过气来晕了过去。我本想进宫找您,没想到就遇到了您。”
司马靖愈听心情愈沉重,低下头沉思。
“爷!水来了。”小巧端来了一盆水,司马靖起身,“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夫人,夫人今天早上说吃不下,所以没有用早点,我问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她又坚持说她没事,像以往一样的更衣准备出门上课,如果我再细心一点就好了。”小巧红着眼,充满歉意嗫嚅的说道。
“好了,先别说这些,你用毛巾沾水试着帮夫人退烧,记得,要一直换水,我马上进宫去找太医,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着夫人。”司马靖交代完,匆匆的赶着出门去了。
第三章
如双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司马靖从宫里请来了两位太医联合会诊,也针对如双的情况立即给她服下了药,但是一直到深夜,如双都没有清醒过,也一直高烧不退,司马靖心急如焚,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如双再无法退烧,她很有可能无法撑过这个晚上,几经思索,终于下了决定。
“周云,你去酒窖里拿两瓶最烈的酒来。”
周云领命,立刻取了两瓶烈酒回来。
“你到外面去看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司马靖接过了酒,对周云吩咐。
“是。”周云退了出去。
“小巧,把夫人的衣服月兑掉。”司马靖边说边起身把酒倒进空盆子里。
“啊?”小巧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靖。
“动作快一点!我们必须要尽快替夫人退烧,要不然我怕夫人可能撑不过今天晚上!”司马靖命令着。
小巧再也不敢迟疑地听命行事。
司马靖用布沾着酒,不断的替如双擦拭身体,酒用完了,就要周云再去取,就这样一直忙到天亮,如双终于稍稍的退了热度。
司马靖略略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布,看见小巧抵不过疲惫,正坐在桌边打瞌睡,他没有叫醒她,轻轻的替如双拉上棉被,清理着略微凌乱的床,这时小巧醒了过来。
“对不起,爷,这些让我来就好了。”小巧不安的起身。
“不用了,妳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顺便叫周云也休息一下。”
“夫人怎么样了?”
“烧退了些,不过我想应该没事了。”
小巧听了后,安心的点了点头。“那您呢?您忙了一晚,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而且夫人可能随时有变化,我还是在这里看着比较妥当,你们去休息,中午再过来就可以了。”司马靖说完,径自转过身去照料如双。
小巧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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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双一直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而且全身都像是火在烧着一般的痛苦,她好想开口呼救,但喉咙就像是被锁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禁害怕的想,是不是死神要来带她走?可是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都还没有做,想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啊!
突然,一阵如微风般的清凉把她带出了灼热的地狱,同时一双温柔的手把那舒服的凉意不断传送给她,还一直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那个声音使她感到安心极了,她伸手想要抓住那双手,而那双手也没有让她失望,总是坚定而有力的握着她。
渐渐地,不适的感觉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浓浓的倦意,便沉沉的坠入梦乡。
如双这一觉整整睡了两天,这两天以来,司马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只有每天在小巧给如双擦身子更衣的时候会到书房去休息一会儿,其余时间都陪在如双床边,连喂药都不假他人之手,晚上更是坚持由他亲自看护。
第三天清晨,如双终于清醒了,她缓缓的张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坐在床沿打盹的司马靖,如双轻轻的笑了,睡着了的司马靖没了醒时的那股冷漠,眉宇之间竟有着孩子般的神情,看着他和衣熟睡的样子和眼底淡淡的黑影,不禁心疼的想,这个姿势,他大概睡得很不舒服吧?
小巧推门进来的声音惊醒了司马靖,他张开眼睛就直直望进了如双水汪汪的眼眸,如释重负的心情使他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双竟为着他那抹微笑而略略的失神。
“夫人!您醒了?噢!靶谢老天!”小巧惊喜的呼叫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如双首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
“嗯!我昏睡了很久吗?”
“有三天了呢!可把我们急坏了!”小巧笑着说道。
“你醒来了?现在觉得怎么样?”司马靖立即恢复了以往的冷淡,语气平淡的问道。
“嗯!好多了,可是……”如双笑着回答,随即垂下眼睑。
“嗯?可是什么?还是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司马靖立即担心的倾身向前。
“不!不是啦!是……我有一点饿了。”如双说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司马靖放下心来,看着她微红的脸庞,竟别有一番不可思议的美丽。
“夫人,我马上去给您准备早餐!您呢?爷,是不是也一起用?”小巧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流动的微妙情意,一边端来了洗脸盆一边问道。
“不了!妳好好伺候夫人,我去休息一下。”说完,司马靖起身离开。
“爷!”望着司马靖俊逸的背影,如双突然开口叫道。
司马靖停了下来,回头望向如双。
“谢谢您。”如双微笑的说。
司马靖难以察觉的微笑了一下,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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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双的这一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又经过一天休息,精神已经恢复了八成。
而在这一天里,她听着小巧在她耳边叨念着她病中发生的大小事情,当小巧说到司马靖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时,一丝丝的甜蜜不断的胀满她的胸口。
其实,早在她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她就不知不觉的一点一滴的把自己的感情都奉猷给司马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