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玄武狂喜。
“萧子灵不能留在庄里,蝴蝶山庄也没有理由管朝中之事,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二姊,你是说……”
“只要蝴蝶山庄不出面就可以。至于萧子灵,我相信玄武太子不会让他饿著、冻著的,不是吗?”
第三章玄武帝
杨怀仁与谢卫国奉命随著玄武以及萧子灵上京。
路上,玄武以及萧子灵整日待在马车里,由杨怀仁以及谢卫国轮流赶著马。
“庄主的意思是……”玄武曾经试图问过两人。
“这你不用管,我们自有办法。”
跋了近半个月的路,路于到了京城。
“好了,现在有你的事了。”谢小子不怀好意地对玄武说。
“请吩咐。”
“我要你跟小子灵到定邦将军府投案。”
“咦?”
“然后,乖乖在那里待几天,不要乱跑。而且,记住喔,可别认罪啊。”
于是,玄武带著萧子灵,硬著头皮拜访了定邦将军,并且陈述冤情。定邦将军无权管辖,只有暂且将两人押下。然而,在真相未明之前,玄武仍然属于太子的身分,定邦将军并没有太过为难,顶多也只能算是软禁。
奏章在第二天早朝就呈了上去。
就如同以往,皇帝并未上朝,奏章由右丞相转呈。
“来了来了。”谢小子冲到客栈里,杨怀仁正在房里用膳。
“什么事?”
“赵师兄给的消息,皇帝老儿午后把他叫到了御书房,要他起草昭书,说是要废了玄武太子,还要赐他自尽。明日早朝的时候就要宣告天下了。”
“好了,我知道了。坐下来吃饭吧,今晚我们就动手。”杨怀仁递过了一副碗筷。
深夜,两条人影窜进了宫里。
崇光殿。
皇帝斥退了近侍以及宫女,熄了灯。
两人闪进房里,禁卫军浑然不觉。
模到了皇帝身边,皇帝还呼呼大睡著。于是谢小子点了皇帝几个大穴,再悠悠然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皇帝的脖子上。
“老头,该醒了吧。啊,别嚷嚷,否则我一慌张,误伤了龙体,可就大大不妙了。”谢小子低声说著。
惊醒的皇帝,吓得目瞪口呆。
“你……大胆草民,我要诛你九族。”虽然是威胁的语气,但是皇帝的音量非常低,因为谢小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喔,我好怕啊。”谢小子坏坏地笑著。“不过,反正我自小没见过爹娘,也不怕你诛了。”
眼看威吓无用,皇帝连忙换了另一种脸色。
“壮……壮士饶命……”
“喔?草民变壮士了?”
“壮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皇帝滴著冷汗,看著在脖子旁摇来晃去的兵器。
“很简单,明早要用的诏书和玉玺借一下,马上还。”
“这……要来何用……”
“我看你还搞不清楚现在该听谁的啊?看来我得砍你一只指头下来,你才会听话啰?”
“别……”
“嘘,小声一点。”谢小子捂住了皇帝的嘴。“等下如果有人进来,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懂吗?”谢小子压低了声量。
皇帝僵硬地点了点头。
“来,偷偷告诉我,他们放在哪里。”
谢小子靠近了皇帝,皇帝颤著唇说了。
“很好,很乖。”谢小子微微笑了。
杨怀仁靠了向前,谢小子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杨怀仁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别乱动喔。”谢小子轻声说著。“这样好了,你继续睡吧,我师兄回来的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说是这样说,现在谁还睡得著。
不久,杨怀仁回来了。
“师兄,都办妥了吗?”
杨怀仁点了点头。
“好。”
谢小子点了皇帝的睡穴,饱受惊吓的皇帝,立刻就再度昏睡了过去。
谢小子拿过了一张被褥,稳稳压著皇帝的口鼻。皇帝连挣扎都没有。
饼了一会,谢小子俯身探了探鼻息。
“嗯,挂了。”
谢小子看了一眼黏在被上的长须。
“好,走吧。”杨怀仁正待转身,却看见他的谢师弟掀开了皇帝的亵衣,尽往瞧著。
杨怀仁忍不住皱了皱眉。
“师弟,这种癖好不登大雅之堂,师兄劝你还是戒掉的好。”
“喂,师兄,有好看的。”
“胡闹。”
“过来看啦,不看一定后悔。”谢小子招著手。
轻轻摇了摇头,杨怀仁走了过去。
“这种你我皆有之物……咦?”杨怀仁轻呼。
“怎么样,有看过被阉的皇帝吗?”谢小子顶了顶杨怀仁的肩。
“这……看来事有蹊跷。”杨怀仁沉吟。
“算了算了,这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反正皇帝挂了,我们就能回家啦。”
谢小子把衣物回复原貌。
转身一瞧,杨怀仁还在想。
“走啦,师兄。”谢小子拉著杨怀仁离去。
“师兄,你猜是怎么回事?”
“我还无法下定论。”
“我说啊,该不会他那几千个大小老婆争风吃醋,就把他一刀……”
杨怀仁敲了一下谢小子的头。
第二天,群臣战战兢兢地等著终于要上朝的帝王。
众人心里有数,玄武太子前日投了案,今日二皇子也上了朝,而且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喜悦之意。
皇上打算要另立太子吗?
众人瞥了一眼右丞相,同样是趾高气昂。
看来,此后右丞相就真的要一手遮天了。
“皇上驾崩了!驾崩了呀!”太监的尖叫声远远传了来,登时朝上就是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在哪里?怎么驾崩的?”
“怎么会呢,没听过圣上有什么病痛啊!”
皇上驾崩崇光殿,众臣面面相觑。
死因不说,人确实是死的。那……谁登基?
这问题在众人的心里响著,甚至比明叶帝驾崩还要震撼人心。
先帝驾崩,尚未另立太子,所以,即位的不就是……
“玄武太子犯下滔天重案,品行不端,不堪为天下表率。因此老臣力主由玄华皇子继位。”右丞相义正词严,很快地,许多大臣也纷纷表示附和。
“且住,江南总督一案疑云重重,玄武太子亦表明冤屈难申,在真相未明之前,岂可胡乱削去太子之位!”左丞相义愤填膺。
“依左丞相之见,就是把那帝位虚悬以待真相大明之时啰!”右丞相往左丞相走近了一步。高头大马、横眉竖目的他,咄咄逼人。
左丞相不被威势所逼,昂起了头,与右丞相双目交接。
“真相一日不明,玄武一日就是太子,今日圣上崩殂,自该由太子登基。”
“左丞相是认为,这天下苍生的性命,可以交到一个才人所生的不肖小子手中?”
“右丞相!这是一个为人臣子应有的言行吗!一日玄武太子之位不去,一日他就是你我的主子!”
“哼,我不妨告诉你,圣上昨日召见,已透露予我,今日就要废去了那玄武太子,改立玄华皇子!”
“空口无凭!”左丞相大喝。
“哼,赵翰林昨日也在埸,不信你问,”右丞相也是吹胡子瞪眼睛。
朝中两大巨头互斗,一干大臣噤若寒蝉。今日靠了右丞相,若是真由玄武太子接位,朝廷俸禄、项上人头只怕皆都不保。但若靠了左丞相,自是显得与玄华皇子为敌,日后若是玄华皇子称帝,这……只怕更糟……
于是,目光集中在赵翰林身上。
赵翰林缓缓走了出,微微躬身。
“圣上昨日确曾召见,并令在下代拟诏书。”
“如何,我所言不虚吧!”右丞相瞪了左丞相一眼。
于是,朝中大臣打算要靠向右丞相这边了。
然而,赵翰林又缓缓开了口。
“若是鄙人所记不差,圣意并非有如右丞相所言。”
“你说什么!”右丞相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