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西门家是以花街生意崛起、发达,现今由四大少合力接掌这事业。
所谓花街,是令许多女人伤心、恨得牙痒痒的地方,但却是男人的天堂,赌场、酒家……只要能将男人口袋掏空的生意尽在此,男人总对这里流连忘返,即使一掷千金、甚至身败名裂都在所不惜。
西门澈,西门大少,在花街专营酒类生意,表面上他专卖酒,实际上他什么都卖,而且在他手上没有卖不掉的东西,他自己则是最爱中外古今的古董。
西门深,西门二少,在花街开赌场,但他却是最恨赌,因为从小到大逢赌必输,连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都能让他输掉身上的裤子。
西门洌,西门三少,拥有一身好武艺,十几个大汉都无法靠近他的身体,专门训练打手、保镳,不管出租或是外借,口碑一级棒!
西门沁,西门四少,花街最火红、最传奇的人物,开了一间闻名遐迩的“红楼”酒家,除了美艳动人妈妈桑花娇之外,手下有十一位极品名花,个个令男人垂涎欲滴,纵使如此,他依然有著遗憾,他继续在人海中寻觅第十二位花中之最。
而西门家除了四大少之外,还有一个受众人疼爱的小妹妹,西门滢。
由于父母从小双亡,西门家五兄妹全是由西门女乃女乃抚养长大的,当五个孩子逐渐长大茁壮后,最令她担忧的便是他们的婚事。
盼了许久,最小的西门滢,和她的未婚夫巩季泽几经波折,两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西门女乃女乃纵使万分不舍,但也感到万分欣慰。
而今,西门洌身边有了花娇,西门澈身边也有了金时萝,他们的感情如胶似漆,西门女乃女乃笑在眼里,乐在心里。
现在,只剩下两个孙子迄今仍毫无动静。
西门女乃女乃一心只盼望他们能和西门澈及西门滢一样,觅得爱侣共度一生。
第一章
“李晨曦,站住!”
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追著前面穿著夹克,头戴著一顶鸭舌帽,个子不高的女孩。
“我才不会这么笨!”李晨曦故意扬高声音顶回去,她的一双腿仿佛借用三太子的风火轮似的跑得飞快。
中年男子又气又喘站在原地,双手压在略弯的膝上,喘吁吁的看著离他不远的李晨曦恫吓说:
“你走!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李晨曦回头瞅著凶狠放话的中年男子,确定他们相隔有段距离后,她气愤的回道: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回去,可恶的老头!”
“你这可恶的女孩!”中年男子又向前跑了几步。
李晨曦见状慌张地往前跑了一段,更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又回道:“说我可恶,你为什么不说你自己可恶?”
“我可恶?”男子横眉竖眼的瞪著李晨曦,“人家说养育之恩比天大,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但不知感恩,还骂我可恶!?”
“感恩?我告诉你,你对我的恩,我早报完了。”李晨曦嗤之以鼻。
男子气得五官扭成一团,咆哮如雷的说:“报完了?你拿什么报答我?”
“你那间破屋子里的家具、电器,哪一样不是用我给你的钱买的?”李晨曦大胆呛声著。
“那点钱也不够我养你养到这么大。”男子依然不甘心。
好!既然撕破脸,要算总帐就一次算清。
“你外面欠的赌债,哪一件不是我帮你摆平的?”李晨曦毫不留情的还击。
说到这,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些年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衰运,每一次赌博他总是输得灰头土脸,倒是只要她上场,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轻轻松松地清完他所欠下的赌债。
或许是她天生有偏财运吧?只要她一上场,就仿佛财神爷上了她的身似的,每次出击绝对是百战百胜。
“晨曦,想想我对你也不错……”硬的不行,改用软的。
“不错”李晨曦不屑地啐一声,“是我对你不错吧?我替你赢了多少钱,你给了我什么?什么都没有!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我马上给你买张新床。”男子以谄媚的嘴脸哄她。
“不必了,我想通了,你这种人只会利用我,我不会再上当,我们养父女的关系到此为止,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李晨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天底下哪有做女儿的跟老子断绝关系?”男子又气又急的反驳。
他现在哪能少得了她!
“女儿?老子?”李晨曦鄙夷地睨他一眼,“你从来没当我是女儿,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算了,我这些年该还的也还够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做了一个鬼脸,她转身拔腿就跑。
男子气急败坏的叫嚷:“李晨曦,你给我回来——”
但,娇小的身影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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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称西门二少的西门深,在花街开了一间赌场,但绝不是一般人所想像那样吵吵闹闹,它可是一家颇具规模跟制度的赌场。
他的赌场拥有琳琅满目的赌法,吃角子老虎、基诺、二十一点、百家乐、掷骰子、扑克、轮盘……只要你想得到的赌法全都应有尽有,其盛况让他的赌场在赌界占有一席之地。
也因西门深在赌界名气很大,许多人揣测西门深的赌技莫测高深,足以媲美赌神,但……
错!错!错!
西门深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赌博,因为,连三岁孩童都会的剪刀、石头、布,他都能输得彻底,所以为了挽回自己这方面的自尊和面子,他决定开赌场,就在无心插柳之下奠定他在赌界的声誉。
此刻的西门深,站在赌场监控室里,巡视著赌场内的状况……
坐在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莫不严阵以待,大家生怕到时出现不该出现的画面,他们可就惨了。
“你们要提高警觉,我接到从拉斯维加斯传来的线报,近日有一批身分不明的赌客在赌场里出老千。”西门深紧蹙著眉吩咐。
“知道了,我们会提高警觉。”
西门深相信自己的手下,缓缓舒开眉心,“那就拜托你们了,有动静随时回报。”
“是。”
西门深放心地走出监控室。
“二少。”一道急促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身为西门深跟班的陈皮正快步迎面而来。
西门深微皱著眉,直视上气不接下气的陈皮,“瞧你一脸著急样,有什么事?”
陈皮边用手背拭著额间沁出的汗,边说:“我到处找你,要不是在半路上遇到有看见你的工作人员,这下我还不知道会在哪层楼打转。”
西门深的眉头皱得更紧,“说重点!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像发了疯似的找我?”
陈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瞅著西门深,“十分钟前,我接到一封Fax。”
“内容?”西门深挑高眉问。
“大会决定今年赌王大赛要在我们的赌场举行。”陈皮谨慎地回答。
西门深冷笑睨他,“那又怎样?”
“赌王大赛在我们赌场举行是件大事耶!我们可以因此吸引更多赌客……”
西门深不禁感到头痛,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不会抓重点?
“我要听重点!”
陈皮用力吞了一下口水,颤巍巍的回说:“大会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今年也能推出一个代表。”
西门深一愣,“我们也推一个代表!?”
这下可为难他了。
“说穿了,他们似乎有意逼二少参赛。”陈皮终于道出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