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好。”
“是吗?”西门滢察觉有异,微笑地审视那张红的发烫的脸,“真的很好,舌头怎么突然打结?哇,妳的脸好红。”
她连忙伸手抚在金时萝的额头上,又模模自己的头,“还好没发烧。”她盯住她的脸不放,“妳真的没事?”
金时萝羞得连忙澄清,“我真的没事。”
西门滢仍然不放心,回头询问西门澈,“时萝真的没事?”
“有我在会有什么事。”西门澈嫌西门滢多事,白她一眼。
“好了,好了,算我多事。”西门滢心里有数,戏谑地摇头,“对了,澈,既然时萝已经醒了,快把那碗药端来让时萝喝。”
“什么药?”金时萝又是一怔。
西门滢微笑睇着金时萝,“这可是女乃女乃的独家药方,大力续骨汤,专门治疗断骨、骨折之类,女乃女乃说了,喝上十帖,包妳断掉的肋骨马上复原。”
金时萝才不信,“世上有这种仙丹妙药?”
“信不信由妳,像我们兄弟中的洌,就是靠这帖药舒筋活骨。”西门滢引以自豪,大力推荐。
“洌为什么要靠这帖药?他常受伤吗?”西门家她只认识西门澈和西门滢,其他成员她皆一无所知。
西门澈半坐在床边,柔情的眼眸里有着一抹笑谑,“洌是因为好学武术,有时候会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他是真的靠女乃女乃这帖秘方,才能活到现在。”
“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妳?”柔柔地笑博取她的信任。
“有!”她坚定地抗议。
“什么时候?”
“就是……”她突然噤住声,现在和西门澈的感情正逐渐稳定,又何苦再翻之前旧帐,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将这段刚萌起的爱恋毁于一旦,不值得。
“什么时候呀?”他嬉笑逗她。
“我忘了。”她娇嗔地嘟起小嘴。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净斗嘴,澈,快喂时萝喝掉汤药,那可是女乃女乃的一片心意。”西门滢将那碗汤药端至西门澈的手里。
西门澈执着汤匙舀了一杓,笑咪咪逼近她嘴边,“女乃女乃的心意。”
迫于无奈下,金时萝紧皱着眉头,勉强地喝下去,一口又苦又涩的药汁滑进喉咙,她忍不住抗议,“好苦。”
“良药苦口嘛,再喝一点。”他又舀了一杓。
金时萝拧着眉,皱着鼻猛摇头,“我不要。”
“又来了。”西门澈没辙地斜睨她,温柔责备。
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西门滢发现自己真像一个傻子,站在这里看一出正在上演的爱情大戏。
“噢,我看不下了去,我法院还有事先走。”她转身拎着皮包赶紧逃开。
西门澈连忙起身关上房门,回头瞅着金时萝,“这药真的对妳有帮助,拜托妳爽快地喝完它。”
“不要,太苦了,我吞不下去。”没外人了,她可以理直气壮拒绝。
“药本来就是苦的。”西门澈反驳。
“不是你喝所以才说得这么轻松。”金时萝火气突地上涌。
顿时只见西门澈端起碗喝了一口,他将药汁含在嘴里,脸压向她的脸,将嘴抵在她嘴上,示意她张开嘴。
她依旧紧闭着嘴不张,别开头试图逃开他强压而下的嘴。
西门澈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金时萝揣不出那抹笑意是何意,倏然间,她感觉有只手正侵袭她的胸──
她惊地张开嘴,他趁势将嘴里的汤药送进她嘴里,咕噜一声吞进喉咙里,他调皮的眼神一闪。
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立刻让她觉醒,她恼羞成怒啪啪啪打他,惩罚他的坏心,“你真的好坏,既阴险又狡猾。”
“妳不能说我没喝,不过这药还真苦。”他分外柔的眼神透着一丝淘气。
金时萝忍不住笑了出来,“拿你没辙。”
“现在妳要自己一口气喝完呢?还是要拖我一起吃苦?”又在逗她。
金时萝眨眨灵活的眼睛,俏皮地往上一翻,“有苦同当。”
西门澈笑望着她,“妳是真的要拖我下水,还是想念我的吻?”
啊!好可恶的男人。
金时萝顿时羞红着脸,拉起被单掩住头,嘴硬抗辩:“谁稀罕你的吻。”
西门澈双手环在胸前,望着拱起的被单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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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澈温柔抬起她的头,拍打枕头让枕头恢复柔软,这样她也能睡得舒服。
“等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金时萝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很快就回来吗?”
“可能会晚一点。”他没骗她。
“噢。”她心里有些怅然,但是又不能说出口。
他轻轻放下她的头,让她舒服地贴在枕头上,手指撩起一缯发丝贴在耳后,随后玩弄她的耳垂,“妳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请金提阳过来陪妳好吗?”
“提阳?”她不由得一震。
多少日子他始终没提过她周遭的人,这一次他会主动提起,相信他一定有重要事要处理。
“妳受伤的第二天,他曾经找上我追问妳下落,我不想让他打搅妳,就没有详细告诉他,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关心妳的家人。”他尽可能说的轻松圆融。
可是她看得出来,他眼里有抹忧虑,“没关系,你就通知他来,他确实是唯一会关心我的家人。”
得到她的谅解,他大大地松口气,“我这就通知他。”
“好,可是你得答应我,处理好事情马上回来。”她绽放笑靥叮嘱他。
他点头,凑近她的脸,魔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现在要我跟妳分开一秒钟,我都会难过得快死掉。”在她脸颊烙下深切的吻。
她笑得像花朵般绚丽灿烂,“我也一样,快去快回。”
西门澈的内心被浓浓的情爱盈满,“我现在就通知金提阳。”
“好。”金时萝回以微笑。
走出病房,他马上掏出手机拨打金提阳的电话,“请你现在马上来新仁医院。”
断上电话后,他脸色沉重地抽口气。
上午西门滢送汤药时偷偷告诉他,金时萝的管家王妈曾经到警局报案,不是指控他藏匿金时萝,而是金禀礼竟又一次大胆潜入金家房子,然而这一次居然是跑进金时萝的办公室,但是王妈却不知道金时萝的办公室缺少了什么东西,只是现场被搜得一片狼藉。
他为了不让金时萝担心,一直紧闭口风不漏一丝讯息,最令人惊讶的是,前阵子金禀礼的手上还有近一亿多的现金,今日他又再次重蹈覆辙,难道那些钱都已经被他散尽?
思至此,西门澈不禁摇头。
不过他有自信,不论金禀礼在金时萝办公室偷走什么东西,金禀礼一定会找上他,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他有这通天本领,可以在短时间内卖掉他手上的东西。
西门澈站在医院大门前,望着一部部过往的汽车,最后终于盼到金提阳的黑色宾士。
金提阳火速下车与西门澈碰面,“时萝她就在这家医院?”
“没错,她现在复原得很好。”西门澈坦诚。
“那就好,不仅我担心,就连王妈都担心不已。”金提阳黑眸中的忧心褪去。
“王妈知道时萝住院的事吗?”
“我将女王带回去那天她就知道,不过不论我说破嘴皮,她终究放心不下时萝,毕竟时萝是她从小带到大的。”金提阳解释。
西门澈笑了笑,“现在就带你去见时萝,不过我要提醒你,时萝目前还不能下床,你可不能心疼她而让她下床,她有时会不舒服,你只能轻轻地帮她拍背,不能太用力。”
金提阳错愕地看他一眼,什么时候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