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啦,相信我们法务部每个女人都要心碎了。”接着一阵哀叹。
“可不是,全法务部哪个女人不喜欢巩季泽,不过真不敢想象朱丽雅知道此事后,会出现什么表情?若是知道自己败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她不气得七窍生烟才怪!”
“可不是嘛。”
剎那间,她耳畔响起隐隐讥讽窃笑。
西门滢错愕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法务部女人的公敌,顿时加速脚步穿过这群三姑六婆,惶然的闪进巩季泽的办公室,她惊慌失措的贴在门上猛喘气。
碑季泽站在档案柜前,乍听砰然关门声,先低头瞅了一下时间才道:“今天好像晚了一点点。”
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骇然心惊的娇容,她全身不断惊颤,还猛咽口水。
他颇感诧异的蹙下眉头,然后接近她问道:“妳怎么了?”
西门滢猛喘气,试着平复急喘的呼吸。“没事、没事。”
她这模样还说没事!?
他才不信!
碑季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深沉,他定定地望着她问:“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她走到座位上,看到又是一顿精致丰盛的早餐,不禁胃口全无。
今天之前她对他的关怀心存感激,但是今天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巩检察官,明天开始你不要再为我准备早餐了。”
这可能是她反应奇怪的原因所在。
碑季泽立刻瞇起眼注视她下意识反射的言行。“吃腻了?”
她怎么可能吃腻!
他做的早餐胜过家里厨师做的,况且她已习惯甚至爱上他亲手做的早餐。
西门滢抬起头,蓦地发现他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她突地感到惊恐万分,怕得没办法呼吸。
“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再度开口,语气严肃。
西门滢感觉他下巴微微紧绷,她的心跳节奏剎那间狂乱地毫无秩序可言,于是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现在全法务部的人都说……都说……”
“说我每天请妳吃饭,还每天亲手做早餐给妳吃。”
原来他都知道!
西门滢惊讶之余难掩激动的情绪。“你都知道!?那你还做早餐!你知不知道外面传的有多难听?”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就由他们去说,妳只要当作没听到就行了。”
他来到她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坐下来。“今天早餐是蛋饼,都快凉了,快吃,别辜负我一番心血。”
西门滢怔怔地望着透出香气的蛋饼。“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知道我对妳好就行了,我只是要妳记住,我是一个好上司。”他轻笑。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心里清楚,他爱她,他已经默默地爱她二十年。
就在她准备享受他爱的早餐之际,偏偏出现杀风景的程咬金!
朱丽雅面带诡谲笑容闯入,她故意忽略巩季泽不带善意的眼光,径自走到西门滢的桌前,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盯着桌上的蛋饼。“我在外面就闻到一股蛋香。”
罢才经过大厅时,即听见大家说朱丽雅暗恋着巩季泽,而她此时闯入是想一探究竟吗?
西门滢立刻换上和缓的笑容迎视朱丽雅。“朱检察官,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尝尝蛋饼?”
碑季泽的脸色瞬间紧绷,那表情似乎恨不得掐死西门滢。
“好啊,我今早还没吃早餐呢。”朱丽雅不客气的用手捏了一块蛋饼放进嘴里,然后说道:“味道不错。”
“既然妳喜欢,统统给妳。”西门滢顺手一推,将整盘蛋饼推到朱丽雅的面前。
而朱丽雅也毫不客气的拿起盘子说:“谢谢。”
“不客气,妳慢慢吃。”西门滢涩涩的说道。
她倒挺大方的,现在他的这番心血居然全进了朱丽雅的肚子!
碑季泽面露不快之色,瞪着朱丽雅说:“妳突然跑进来,就只是为了跟我的助理抢早餐吗?”
尽避他嘲讽着她,朱丽雅仍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我真的只是路过被这股香气吸引,如果你硬是要指控我进来抢了你的助理早餐,那我现在立刻去买一份赔给你的助理。”
西门滢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连忙打圆场。“朱检察官,别误会,巩检察官只是说笑。”
“是吗?”朱丽雅转头瞅着巩季泽。
西门滢焦急的转头看他,她皱着眉头哀求巩季泽道:“只是一份早餐。”
算了,看在西门滢的面子,他忍下这口气。
碑季泽没辙地泄口气说:“算了,只是一份早餐。”
朱丽雅的妒意并没有因西门滢出面打圆场而消除一些,看到巩季泽对西门滢百般的疼爱,反而更加深了对她的妒意。
朱丽雅微笑道:“西门滢,谢谢妳割爱的早餐。”说完后,她随即走出巩季泽的办公室。
纵然不喜欢朱丽雅脸上那抹太自信、太优越、太威胁,也太故意的笑容,不过事情还是平顺落幕,西门滢如释重负的瘫靠在椅背上吐口气。
“妳的早餐……”
“没关系,只是一顿早餐。”西门滢强笑说:“不过,辜负了你一番心血。”
原来,她还记得他说的话!
碑季泽一扫脸上所有的不悦,露出释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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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接连着几天,朱丽雅都会挑在早上借故走进他的办公室,而且还明目张胆地吃完他为西门滢准备的早餐,然后带着得意及开心的心情离开。
她这般故意,令他火冒三丈!
这天,朱丽雅和之前一样,刻意提早前来巩季泽的办公室,为的就是在西门滢之前拦截巩季泽亲手做的早餐。
朱丽雅诧异的瞥向西门滢干净的桌面,今天没早餐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她状似不经意的问:“西门滢还没来吗?”
碑季泽恼在心里,但仍强带着笑容抬头迎视朱丽雅道:“妳真的是要找西门滢,还是特地过来吃早餐?”
ㄝ!伎俩被看穿?
朱丽雅朝他微笑,否认有此意图的说:“爱说笑,我当然是来找她的,只是每一回都恰巧有份早餐罢了。怎么,给我吃你很心疼?”
碑季泽刻意平静的注视她。“不是心不心疼,只是……妳明知道早餐是她的,又何必跟一个助理计较。”
“你说到哪去了?我没跟她计较啊!”朱丽雅连忙否认。
碑季泽不语,只是冷笑。
不一会儿,西门滢推门而入,乍见办公室里的朱丽雅,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朱检察官,早。”
一看到西门滢,朱丽雅连忙上前寻求解围。“西门滢,妳来得正是时候,巩检察官说我每次来其实不是找妳,而是觊觎他为妳做的早餐。”
“是吗?”西门滢不以为杵的瞥巩季泽一眼,笑了笑说:“他开玩笑的,妳别放在心上。”接着她走到座位上,惊然发现桌面上空空如也,不免哑然失笑。“就算要请妳吃也没办法了,他今天没做早餐。”
碑季泽不语,将目光转向他处故意回避话题。
为了不让巩季泽认定她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朱丽雅换上和善的笑容瞅着西门滢问:“今晚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西门滢笑盈盈的瞅着朱丽雅。
碑季泽在一旁则提着心聆听,试图探出朱丽雅的动机,因为稚女敕的西门滢绝对无法对付朱丽雅的狡黠。
“没有啦。”朱丽雅飞快的瞥巩季泽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后转而直视西门滢道:“妳来我们部门也有段时间了,加上好几次吃掉妳的早餐,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我想请妳吃晚餐,顺便表示一下我也是一个疼下属的好上司。”最后一句故意拉高音量让巩季泽听见。